“你看到直播了？”桑柠抬眸，问。
“嗯，现在变成我们的新戏蹭【女帝】热度，而且差评也越来越多了。”付芩殊顿了顿，然后说，“不过这些都是虚的，最重要的是演戏，努力演好才能打脸网上的评价。”
听着他似安慰的话，桑柠轻笑，“不是这个事。”
付芩殊没有看她，大概了解是她的私事，没有问。
和他在车上即使不说话，也比较自在。
就好像只有很熟悉的朋友，才有的这种感觉。
桑柠昏昏欲睡，也有些累了。
不是身体，而是心。
容殷现在应该正和华微水共进晚餐，然后共度良宵，一夜的美好，春宵一刻值千金。
而她却要孤枕难眠一夜。
她知道容殷让她做他的情妇，而不是女朋友，将来更不会是妻子，她就没有这个资格管他的自由，他想和哪个女人上床，是他的自由。
她只是他身边女人其中一个。
他不想娶她，所以在她怀孕时让她去流产。
桑柠眼眶微红，微微侧过头，不想让人看见她哭。
这样的夜晚或许今天只是刚刚开始，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下去，能忍到第几个，能痛苦多久。
容殷虽然允诺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一辈子要看着他和不同女人恩爱，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
这个一辈子，她真的想要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睡了过去。
……
醒过来的时候，还在车内，只不过车停在了别墅外。
桑柠凝了一眼在看剧本的清冷男人，他没有打扰她休息，她抿嘴唇起身，身上落下了一件西装外套。
她愣了愣，然后缓缓俯身捡起，递给他，“谢谢你，付先生。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付芩殊放下剧本，淡道，“你睡得太熟了，我不好意思打扰。”
“谢谢。”桑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客套疏离说了两个字。
她正要下车，听到付芩殊问了句，“要对一下明天的戏吗？”
桑柠怔住，然后想了想回家也是对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因为容殷说晚上不会回来，他就绝对不会回来。
反正回去也没事，只能胡思乱想，还不如投入工作。
这个想法让她觉得付芩殊是不是故意让她转移注意力，因为她刚刚哭，他肯定看到了，或许会以为她遭受了什么难过的事，可是他没有问，没有触及到她的伤口。
因为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事，他问了她也不会开口。
“好。”桑柠接过剧本，然后问，“你没有剧本怎么对，要不然我进去拿……”
“我记在脑子里了。”付芩殊淡道。
桑柠半信半疑地勾唇，“那我可得考考你。”
接下来两人对了一场戏份，很顺，或许是相处融洽，只是少了点感情，毕竟是男女主角的感情戏。
而付芩殊也如他所说的，倒背如流，不得不感叹他的记忆力。
桑柠抿着唇，“是不是少了点感情？”
她记得这场戏下面，是要……拍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