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觉得她真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明明知道顾大小姐看她不顺眼，还仗着顾离清的纵容，为所欲为。
他皮笑肉不笑，“这个，我得先去请示顾总。”
“那你带我去，我自己问他。”桑柠笑意不达眼底，似乎没跟他开玩笑的样子。
“好吧，桑小姐这边请。”刘禅心想好过他擅作主张。
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发现顾离清去开会了，是个小会，暂时不在，刘禅犹豫着说，“要不桑小姐先在这里等着？”
“可以，刘经理去忙吧。”要是顾离清同意了，自然会通知他，他倒也不必陪她。
刘禅连忙点头，“那桑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忙了。”
临走前补充了一句，“对了，桑小姐千万别乱走，免得到时候顾总又要怪罪下来。”
桑柠不置可否，等他离开后，走到了顾离清的办公桌前，抬手轻轻摆弄着办公桌上的花草，指缝间掉落了某个东西。
随即，她坐回了会客的沙发上，等了好一会，有了困意直接靠着沙发睡着了。
几乎，毫无防备。
因为在他的办公室，没人敢对她明目张胆怎么样。
她做了一个梦。
起初，是容殷和她两人幸福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最终容殷消失了，变成了季寻，她再也找不到容殷，季寻一直在她身边守着她，直到有一天……
季寻也消失了。
她的世界渐渐变成了灰白，支离破碎，她想哭，哭不出声，想喊，喊不出来。
“桑柠。”
这个声音，是谁？
是谁在叫她？
桑柠觉得这个声音即熟悉又陌生，是容殷吗，和他好像，可是当她渐渐睁开眼，看到的的却是顾离清。
她眼神一时失去焦距，是她奢望了，容殷和季寻都已经回不来了，他们都死了，眼前的不是容殷，也不是季寻。
半响，桑柠恢复神智，看着他走向办公桌，她下意识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花草，然后抬眸，“顾先生……不是，顾总，刘经理说你把我安排到人事部？”
“你有什么意见？”顾离清微微蹙眉，似乎猜到她的意图，神情淡了几分。
桑柠起身走过去，微微俯身，手搭在桌上，“哪里都没有你身边安全，顾总应该知道我之前的危险是谁造成的？”
“不要得寸进尺。”顾离清故意说着狠话，淡淡移开了视线，如果他把她留在身边，和顾家约定自然就破解了，那她才会遇到危险，她也不可能24小时和他在一起。
“如果我想24小时和你在一起呢，顾总，我怕死。”桑柠不再拐弯抹角。
听罢，顾离清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季寻呢？”
桑柠笑了笑，没提他，是无法克制心里的情绪而无法提他，“我做的决定，任何人没办法改变。”
“你想好了吗，一旦决定，就没有你反悔的机会。”顾离清给了她机会，也给了她选择，如果她肯留在他身边，那么他和顾家的约定就此作废。
“我来这里之前，就想好了。”桑柠眼底没有丝毫动摇，“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说……”
她话还没说完，顾离清将一份文件抛给她，“替我送给刘经理，让他替你办入职手续。”
他，这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