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郁宴莫名其妙地说着憎恨她的话,“桑柠,你就应该痛苦不堪……死不能生不如死,给我堂哥‘赎罪’。”
仿佛她和郁家,隔着血海深仇。
一个人在悲愤时刻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郁宴痛恨桑柠。
桑柠看着郁宴眼底地恨意,浓烈地仿佛要将她吞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有对她这么强烈地怨恨?
无疑是和郁时州有关。
半响,桑柠声音有些沙哑,睫毛微颤,“你告诉我,郁时州是不是出事了?”
最终,郁宴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丢下一句毫不相关地话,驱车离开,“桑柠,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有多爱你。”
要知道答案,还得靠桑柠自己去找,所以桑柠不由思考,郁宴说得初一到底是什么日子?
脑海里闪过‘忌日’二字,惊得桑柠心脏瞬间停止跳动,秉着呼吸。
……
桑柠托人,给郁家佣人塞了比钱,打听消息,这是最快的捷径。
但郁家的老佣人早就被替换,已经不是桑柠当初熟悉的那些人,知道的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郁宴说得初一,只知道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郁家所有人那天都要去一个地方,不管再忙。
佣人只是偶然一次听见,郁宴对郁时州父亲说:大伯,节哀。
桑柠整个人一僵,握着电话地手一紧,“你确定吗?”
郁时州父亲,只有郁时州这么一个儿子。
而且据佣人所知,郁家这几年并没有办过什么丧事。
佣人仔细回想当时情景,磕磕巴巴地说道,“我离的太远又担心被发现听不清楚,只看见了嘴型,不确定到底说了什么。”
“那两个字,也是我的猜测。”像是怕担责任,佣人连忙补充。
见状,桑柠不再浪费口舌,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淡淡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钱我会继续给你。”
直到挂了电话,桑柠还未回过神,深深陷入自己思绪……仿佛难以置信,郁时州死了的消息。
她安慰自己,同嘴型的字眼不要太多。
未必就是说得‘节哀’,何况通常都说坏事做多的人命长,所以说郁时州死了桑柠怎么也不信。
他毁了她的生活,有什么资格死?
……
桑柠这段时间,白天在家看剧本准备新戏,晚上还得照顾两个孩子……离容殷出差回来的时间最近,桑柠越不安心。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
下一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柠想过跟容殷摊牌,但现在她没有任何胜算。
但司机临时有事,让桑柠过去接容席,赶到寄宿学校……桑柠被老师误认为是容席母亲,叫进办公室谈话。
大致内容是,容席学习成绩优异基本不用老师操心,但性格孤僻不爱跟人接触。
在一次绘画课上,美术老师给的主题是:家人。
容席却把妈妈涂成了黑色,划掉了,上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我没有妈妈。
桑柠从办公室出来,紧皱着眉,她没想到顾之柔一次没来过学校,以及容席心里……妈妈其实是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