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耳朵上划过一道柔软又湿润的触感。
反应过来那可能是某人的唇后,苏婉音bào躁的偏开头,语气有点凶就像在试图压住某些心猿意马的感觉:“你gān嘛!”
“音音……”
男人声音低哑,睡着了一般呢喃道:“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既然很想,那还能八年不回来,就连联系都没有。
苏婉音不想再听他说话了,一把推开他,手脚麻利的从chuáng上起来,捂着耳朵防备的瞪着他。
楚斯年丝毫没有接收到她的不慡,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是均匀的呼吸彰显着他已经睡着了这个事实。
把人搅得一点也不安生,他倒是睡得很好。
好气。
苏婉音用力的掀起被子将他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眼不见心不烦。
转身朝着卧室门口走去,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她又快步回到chuáng边,将遮住楚斯年脑袋的那部分被子掀开,让他保持呼吸畅通。
她安抚自己,绝对不是担心他。新闻里见过醉酒的人被被子捂着脸憋死的事情,楚斯年要是憋死了,作为肇事者的她还得去吃公家饭,学公家的纺织手艺。
又瞪了他一眼,苏婉音这才离开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后,chuáng上的楚斯年睁开了眼睛。
眼神清明没有丝毫睡意。
他平躺在chuáng上,手指轻拂着唇,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被喝醉的楚斯年这样一通折腾,苏婉音离开的时候面红耳赤离,披头散发,衣服还皱巴巴的,颇有几分像那种经历了什么不堪事件的少女。
今天本她是打算回家的,这幅模样被苏教授和南老师看见指不定担心,她索性又去了赵鹿溪家。
然而,她忘记了一眼严肃的事情。
赵鹿溪这厮喝醉了。
苏婉音打开门就听到了房间里传出来的欢快吵闹声。
“经理经理,你别跑啊,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点就好了。”
“不喝不喝我不喝。”
“喝点嘛,喝了就舒服了”
“不喝不喝,你下了药要害我,你是坏人。”
“我不是我没有,不信我喝给你看。”
“……”
苏婉音走进去就看到赵鹿溪像个疯婆子一样一只手抓着一条丝巾光着脚乱跑。陈岁端着碗追着她跑。
连续面对两个酒鬼,苏婉音内心是崩溃的。耐心早就挥发得一gān二净,她上前一把按住赵鹿溪。
陈岁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苏小姐,你来了啊!太好了!”
苏婉音丝毫不理会挣扎着喊‘不要不要’的赵鹿溪,朝陈岁道:“醒酒汤给我。”
陈岁立马递上了碗,苏婉音掰开赵鹿溪的嘴巴直接灌了进去,完事后就地取材的抢过她手里的两条丝巾捆住她的手和脚,简单粗bào的将人扔在了沙发上,外加威胁了一句:“赵鹿溪,闭嘴睡觉。再吵放狗咬你。”
一顿操作猛如虎。
赵鹿溪小时候到乡下外婆家玩被一群狗围攻过,以至于从小就怕狗。此刻听到了苏婉音的话,前一刻还日天日地好不欢呼的嘴巴立马就闭上了,睁着那双大眼睛乖巧的看着两人。
转变来得太快,以至于被她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陈岁看得目瞪口呆:“苏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苏婉音摆了摆手:“你回去吧,等她睡着了我会给她松绑的。”
“哦……”陈岁松了口气迅速的捡起自己的包包:“那你也早点休息啊。”
五分钟不到赵鹿溪就睡着了。苏婉音把她手脚上的丝巾松开后给她拿了chuáng被子盖上,疲惫不堪的洗了个澡。
苏婉音觉得这么疲惫了,自己肯定能秒睡。却不想躺在chuáng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楚斯年可怜兮兮看着她时候的表情。
她拿出手机,手指不受控的点开了相册,打开给他拍的那段视频。
视频里几乎都是楚斯年后脑勺的画面,以及她表演单口相声诱哄他的声音。唯一露面的时候是她说要给他买模型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
苏婉音将视频暂停在那一处,看着视频中的他,平日里总是不自觉就带着魅色的桃花眼清澈柔和,勾人而不自知。
她看着看着就愣神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愤的直接把视频给删了,将手机塞在枕头下就要睡觉。
翻来覆去好几次后,她又将手机从枕头下拿出来,脸上满是嫌弃,手指却诚实的打开相册里的最近删除,将那段视频给还原了。
莫名的做完这一整套操作,她恨铁不成钢的将手机扔在了地毯上,用被子捂着脑袋眼不见心不烦。
脑子格外活跃的想,楚斯年会不会等她走了后无意间又将被子覆在头上了?会不会因此被憋死了?会不会大半夜起来呕吐把自己呛死了?会不会头脑不清晰摸去卫生间的时候没站稳头撞在马桶上磕死了?又或者会不会酒jīng中毒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