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傻的。”
李森不屑的冷笑出声。
沉默了两秒大概也是为了缓解气氛，他跟着调侃了一句：“实不相瞒，楚总离开后特意jiāo代我们没事的时候给你解闷。他对你那么好，说句不该说的，我觉得你要是真想当个祸国妖妃，这一个季度的重头商品算什么。”
“……”
太有道理了。
这话一听，苏婉音被洗脑得醍醐灌顶的觉得即将面临的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过嘛……”李森顿了顿又恢复了正经：“魏夫人执管的纪检部，林枫经理人虽好吧，股份没有她多。楚总没回来之前，魏夫人要是想趁这个机会搞你，远水救不了近火的。你悠着点儿，最好是别来公司了。”
魏芸本来就不喜欢她。
“你这个消息对我而言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苏婉音有点郁闷：“不管怎么说，谢了。”
李森笑道：“谢就不必了，楚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也就来抱一抱未来夫人的大腿。”
“……”
即便知道楚斯年肯定会处理，可这件事情她莫名的就不想让他出面。
苏婉音：“先挂了。我琢磨一下这件事情。”
李森：“好，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就联系我。”
*
挂了电话后苏婉音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拿到资料后的那些时间。
每天早上到了单位就开始翻译，晚上也都带回家了的。南老师和苏教授从来不会碰她和工作相关的资料更不用说看了。
如果真要在她的手上出漏子的话，只可能是在公司的时间。
研发部门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也全是臣影高薪签下来的终身员工，大部分甚至有少量的公司股份。
在研究新品到新品上市阶段信息会被监控。这些人多年为臣影服务，不可能将自己的前程搭上去当商业间谍。
在旁人看来问题最可能出在她的身上，所有的矛头必将指向她。
可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苏婉音不想在身上落下哪怕是一滴污点，更不想楚斯年因为这种她没做过的事情出手。
文件如果是在公司出的问题，倒也能找到原因。
她反复回想了几遍，每一次只要有事情需要离开办公室，她都是将资料锁进了保险柜的。即便办公室还有楚斯年在的时候，她都保持了这个习惯，楚斯年甚至因为这个事情调侃过她。
不可能出纰漏。
苏婉音一瞬间想到了办公室里的隐蔽监控。
所有在公司以外的时间她都确定百分百没有失误，隐隐觉得那监控肯定拍下了些什么。
这样想着，苏婉音心里的大石反而落下来了。
楚斯年的电话十点过了才打过来，应该是刚和公司的高层召开了视频会议，声音听起来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
苏婉音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今天很忙吗？是不是还没吃饭？”
“马上去吃。刚才有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点时间，音音心疼我了？”
楚斯年心情似乎很好，要不是李森提前给她讲，完全听不出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一个公司老大，面对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头疼，却还是在她面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法国那边已经下午三点了，还没有吃午饭。
搞不好早饭都没吃。
苏婉音心里很难受，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重了不少：“你胃本来就不好，再忙也要吃饭。怎么就说不听。”
楚斯年可怜兮兮道：“音音不在身边，不想吃。”
“……”
和平日示弱招惹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这理由还真的是……让人反驳不了。
苏婉音催促道：“你这会儿快点去吃饭，明天陪我妈过完生日就抽时间来找你。”
“嗯。明天音音不用去公司，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楚斯年哄道：“好好在家陪妈妈生日吧。公司明天开始有点忙可能会抓壮丁，你把手机调个飞行模式，免得被打搅。我这边把重要的事情处理了准备明天回来一趟，顺带接我们音音去法国。”
楚斯年去法国秘密洽谈的项目如果成功了完全可以将臣影领向更广的道路。
那对公司的重要程度比起年度重头商品高出太过。
楚斯年是知道孰轻孰重的，公司即便出了事也可以远程处理。
突然回来，应该是不想让她知道后不安又或者是害怕。
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怀疑，甚至是保护，苏婉音心里觉得很温暖，很开心，却也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他想做的事情。
“要抓壮丁？那我等会就关机。”苏婉音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在那边不是有个很重要想了很久的合作要谈吗？要不你就在法国，国内要处理什么事情，你给我讲，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