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底是不同的。
她稳了稳心神:“那您也得把棺材先搬出来,再看看我掉不掉泪。”
在这么多大佬面前当杠jīng,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
可没做过的事情,真的被不明不白定罪了,相当于商业间谍不说还会连累楚斯年。
苏婉音咬了咬后槽牙,又道:“在我看来您这算是空口无凭甩锅给我。就因为纪检部找不到资料泄漏的原因打算让我背锅?”
这种事情她没有做过,也不可能会有证据。
会议室里气氛一瞬间尴尬了起来。
只是大家都没有说什么。
在坐全是熟面孔,苏婉音被楚斯年带着参加过几次中层以上的会议,虽说并不一定每个人都会相信她站在她这边。都是人jīng,没有证据前,肯定不会轻易的落井下石。
现实点来说,楚斯年当着大家的面宠她不是一两次了,‘宠妃’这种名头在臣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魏芸是他的母亲,在公司占股并不多,说的话没那么重要,更别说大家都知道她和楚斯年母子关系淡泊了。
似乎是想不到她会这样说。
魏芸jīng致的脸上眉头紧锁,还没开口时林枫打断了她。
“魏芸,这里面应该是有误会的。资料泄漏有罪魁祸首,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问罪,到时候问错了人相当于诬陷。”林枫:“这点你作为纪检部负责人应该比我清楚。”
几个说得上话的高层见状也附和的打起了圆场。
魏芸又看了苏婉音两眼,表情有些松动,只是眸眼间的不喜丝毫未减。
氛围似乎到了一个转弯点。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之前被楚斯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弄走的阮诗涵小心翼翼探了个头进来,在看到会议室里众多的人后吓了一跳,喃喃一声:“阿姨……我有事要和您说……”
“诗涵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呀?”
魏芸没了严肃的表情,桃花眼微微弯起,带了点温柔。
看到那双眼睛对着阮诗涵摆出楚斯年对她才会摆出的模样,苏婉音不合时宜的就想生气。
有一种楚斯年正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受,同时也难过。
从未意识到自己对楚斯年的占有欲qiáng到了这种地步。
翻译资料这件事她都是保密进行的,记忆中那次摘抄下来医学相关的问题去找过李森解答。
正好被阮诗涵碰到了,且闹得不太愉快。
吃醋的同时,苏婉音忽然谋生了一个想法。
阮诗涵走到魏芸的身边附在她的耳畔小声说了一句话。
魏芸脸上的温柔表情僵住,听完后回过头看了苏婉音一眼。
这一眼里满是不屑和一些‘要你好看’的意味。
苏婉音莫名的感觉自己能猜到两人说的什么。
魏芸牵着阮诗涵的手走进了会议室,让她坐在她的身边:“小涵,你把你看见的给大家讲一下。”
阮诗涵看起来很害怕,像极了那种知道了大秘密又迫于压力不敢说的小可怜。
魏芸在她背上安抚的拍了拍:“不要怕,有阿姨在。”
好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
苏婉音忍不住唏嘘却也有些悲哀。
虽说她和楚斯年恋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一个做母亲的,但凡是有一点尊重自己的儿子,面对儿子喜欢的人也不该是这种表现。
一点也比不上她家南老师。
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想看看她们能搞出什么事。
“嗯。”
阮诗涵怯怯的点了点头:“为了哥哥好我也会说的。”
话落小脸上多了点义愤填膺的意思看着苏婉音指控道:“我14号那天看见苏秘书在翻译公司即将上市的那款体测手表的资料,当时觉得哥……楚总将这样重要的资料给苏秘书不太好,但也没有特别关注。”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苏婉音环着手也不反驳,看着她表演。
阮诗涵:“18号那天下午,我来公司办离职手续时见苏秘书拿着一叠资料鬼鬼祟祟的去了公司后门,我当时觉得很可疑跟了上去,看见她上了一辆车。”
印象中18号那天赵鹿溪来接她一起去玩。她当时明明就是光明正大上车的。
现在就成鬼鬼祟祟了。
新产品只要在相关部门申请了专利都是能查到时间的。
而石田的专利申请时间恰好是19号。
这还真是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然后呢?”苏婉音笑了笑,轻蔑的朝她抬了抬下巴:“看见我上了一辆车就想把锅甩给我?”
阮诗涵像是被她的态度吓到了,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魏芸的身后。
“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给大家听听。”
魏芸心情本就极差,眼下见她没有一点反省很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