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直接就被吓尿了,连清洁工具都忘了拿就已经跑了。我躲了一天,脑子里全是那个女生诡异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
景队双手合十,眉头紧拧成「川」,可他们昨天并没有在现场看到了扫把、撮箕等清洁工具。
景队和女警官对视了一眼。
“能否描述一下那个女生的相貌?”
张建仔细地回忆着,“扎着马尾,皮肤很白,嘴巴也很红,长得很水灵……哦对,她还戴着助听器!”
景队对女警官说,“跟昨天一中萧少他们班的那个班主任通一下电话。顺便问问她那个受欺负的女生是哪个班的,监护人是谁。”
……
女警官通完电话,若有所思地说。
“女生叫薄晏,高一一班。今年13岁,监护人是国际监狱的侦查科科长……也就是霍小姐。”
听见老同学的名字,景队瞳孔骤缩。
“经年的那个养女?等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
“嘟嘟。”
霍经年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但她人在洗澡,所以薄晏听见了便拾起了姐姐的手机,目光定格在那个备注上。
「景御(市局一队队长,高中同学)」。
薄晏眉眼低着让人看不清眸底的神色,接听了电话。
“经年。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市局一趟?昨天的那个案子,需要你家养女配合调查。”
对面鸦雀无声得如同手机铃声坏了一般。
薄晏在短信里缓缓地打字,然后发送。
【哥哥好,我是薄晏。姐姐在洗澡,她出来之后我会帮你转达。】
景御应当是收到消息了,愣了一愣。
“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切了电话,薄晏往浴室看了眼,洗澡的水声仍未停住。
薄晏在卫生间拿一张湿毛巾堵住了自己的嘴,将花瓷瓶摔碎,碎片零星一地,她单膝跪地地蹲下,一块瓷片深深陷入的膝盖,只是微微皱眉。
回到卫生间薄晏将毛巾浸泡在了皂角液中,放在了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
等霍经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薄晏在拿扫把处理着残余的花瓶碎片,淡淡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
薄晏身板颤了颤,她知错,低眉垂眼。
霍经年喉结微滚,俯身把薄晏扶到沙发上坐,说:“下次处理碎片告诉姐姐,不要自己来。”
自从有了薄晏以后,霍经年就连那个在拍卖会上八百万拍得的瓷花瓶都来不及心疼。
深吸口气,霍经年定定地看着薄晏膝盖上的瓷片都染上了一抹红,沉声说。
“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去医院,但还是得处理吧。”
……
景御、女警官、环卫工三人在办公室正襟危坐等了许久,也没有候到霍经年的来电。
景御只好厚着脸皮又打了过去。
不过电话并没有拨通。
“经年估计现在忙,得麻烦你先去做个笔录。”
景御收了手机,示意女警官带环卫工人去做笔录。他靠在复式沙发上,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霍经年在医生给薄晏处理完皮外伤后,看着膝盖处纱布还不尚放心,给薄晏安排了个VIP病房静养。
薄晏在病chuáng上,双眼闭合,困倦地睡了过去。
霍经年这时才有空看手机,看见通话记录后敛了敛修眉。一个与景御的通话以及三个来自景御的未接来电。她看了眼病chuáng上的薄晏,起身踱步至阳台。
“喂,景御。”
“经年!你可算回电话了。”
“不好意思,没注意。薄晏刚刚不小心被碎片划伤了,我带她来医院处理伤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御三下五除二地把事情jiāo代清楚,霍经年默了一会儿,沉声道:“薄晏她受伤了,要养病。一时半会儿估计不能配合你们调查。改天吧,等她伤好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来医院。”
景御仍没有打消调查的念头,“经年,我觉得萧奕死了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们过来吧……人不要太多,薄晏不习惯。”
……
“能描述一下那天事发的详细过程吗?”经过手语培训的警官用标准的手语询问。
薄晏点点头,动作较轻地比划着。
五分钟后,警官肯定地点点头,转头对景御说。
“薄晏的意思是,那天早晨六点半。她在校门口遇到了萧奕,之前两人就发生过调戏等情节,萧奕一直耿耿于怀,趁着那个机会把薄晏引到了一中几乎无人知晓的地方——也就是案发现场。”
“萧奕对薄晏出言轻佻,还想qiáng行对她。然而男女力气殊途,薄晏13,萧奕已经17了,薄晏手无缚jī之力,进退两难。
环卫工看到后把萧奕推开,萧奕就这样被推着滚到了坡下,也就是荆棘丛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