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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被霍经年布置得极为jīng致,法式的装修风格,一簇簇姹紫嫣红的繁花,嫩绿色生机勃勃的藤蔓。
江亦舟站定,听着电话中的声音眉头骤地紧了。
“-信息网放出消息说薄纵千就在Z洲。正好你也在这边,最近多留意一下。”
“嗯,我知道了。”
“-对了。薄纵千身上有反追踪,技术组没什么办法。你不是认识那个国际监狱的霍处长么?我记得她之前好像跟那位苏小姐走得挺近的,你帮组织求求MW,行吗?”
“我会试试的。”
江亦舟眸色渐冷,她知道组织的命令不容拒绝。
对面听到她的答案,确认了一遍才挂断电话。
看着这些赏心悦目的植物,她松了口气。
没办法,赏金猎人就是这样的。
拿雇主的钱吃饭,惹雇主不满意,谁也讨不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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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Chapter20——
凌晨,霍经年被一个惊悚的噩梦惊醒。
她梦见了一个血腥、疯狂、令人后怕的场景。
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墙上挂满了令人惊心动魄的刑具。地上浸满了血液,有新鲜流出的、有凝滞许久的。
银铁的基督十字架上一个身板瘦弱的人血肉模糊,原本应白净的白色衬衣被自己的鲜血染得腥红,衬衣扣子只堪堪扣上了两颗。
那人的双手、双脚分别被铁链束缚,就这样呈十字挂在十字架之上。
地上是极其cháo湿的,还放置着两个生锈的水桶。
水桶里装满了已被开膛破肚的生鱼,它们的血液与水桶里的水混合在一起,长年累月,在空气中氤氲出血腥、腐烂、令人作呕的味道。
死寂、空旷、黑暗。
画面一转,一双程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
……
梦境至此,蓦然结束。
那些鲜活的场景历历在目,是个人都做不到忽视,更不要说抛诸脑后。
霍经年的心口发起一阵尖锐、似要钻心剜骨的疼。她揪着胸前的那块布料,微欠身子,竭力地大口呼吸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走向盥洗室,霍经年在境前抬起头,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一张单薄的白纸一般,几乎透明。唇色也泛着白,jīng神状态恍惚得看起来就像刚分娩完的产妇。
霍经年用冷水扑面,让自己清醒些。
然后点燃了一支味道淡薄的女士烟,走向阳台。
被夜色笼罩的女人两只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捻着烟,然后慢条斯理地抬起下颚,吞云吐雾。
另一只手,正把玩着刚点起蓝火的打火机。
火焰似是在指间萦绕,其实不然,只能感触到微微的烫。
一支烟抽完,霍经年正打算拿下一支。
“经年,别抽了。”
江亦舟抢过烟,丢进了烟灰缸。
霍经年微微皱眉,没说什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我记得你在去年就已经戒掉烟了。”风chuī拂过江亦舟的发丝,她佯装漫不经心地问。
霍经年看了眼繁华的夜景。
“没事,就是莫名其妙的烦。”
江亦舟眼角抽了抽,牵唇笑了。
“霍处长。你一个法学出身的人,应该知道因果律有多重要吧?从你嘴里吐出这种话,还真是不可思议。”
“呵呵。”
霍经年手指一撩打火机的盖,灭了火。
“我先回去睡觉了。”
江亦舟伸出一只手拦住她。
“经年。你能帮我联系一下MW么?”
霍经年短促地皱了下眉,淡淡开口。
“你要联系她做什么?”
“请她接个单子。”
霍经年唇边的弧度瞬间有些讥诮。
“除非你的单子她感兴趣,否则……她不会接的。”
江亦舟还想在说什么,霍经年冷笑,打断她的思路。
“联系方式我可以给你,不过她平时不喜欢多管闲事。”
终于要到联系方式后,江亦舟估计得彻夜不眠。
听说MW是个惜字如金的人,所以她就得言简意赅。
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极其小心翼翼。
【M爷,夜半叨扰。我这里有个单子,您接么?】
另一头的MW再陪对象打游戏,回的很快。
MW:“不接。”江亦舟不死心,飞快地打字道。
【有关薄纵千。】
【我相信,您会感兴趣的。】
MW:“呵呵。”
过了一会儿,“给我什么好处?”
江亦舟思忖了许久,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
【您让我想想……】
MW:“没事。”
MW:“这单,免费。”
【那就麻烦您查下她的IP地址】
江亦舟忐忑地发完,总算松了口气。
MW正如传闻中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