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的。”黑暗中是靳栎带着笑意的声音,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夜明珠,温和的光线照在了两人身上,在黑暗中淡的如同月光。
秦飞偏头看了一眼靳栎脚边带着血污的衣服,走到一边拿了个湿毛巾过来扔给靳栎,等他擦完身体换好衣服,突然说道:“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你以前是gān什么的了。”
靳栎歪头看着他,疑惑道:“你一直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可没瞒着你。”
“只是一直没敢相信,而且我记得你父母都是正经生意人,你明明可以当个富二代一辈子吃喝不愁。”
秦飞拉过靳栎坐到chuáng边,又拿了个gān净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他们早就放弃我了,不然我一生也不会只见过他们几面。”靳栎很平淡的说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况且,我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他点了点太阳xué,“刺激这里。”
所以gān的是刀尖舔血的活儿。
秦飞帮他擦头发的手一顿,想起了以前见过几面的靳栎的父母,母亲是个混血儿,长得jīng致漂亮,靳栎很像她,父亲是个成熟的成功男人,那是一对很登对的夫妇,相敬如宾,是富商圈里的模范夫妻,但是却生下了靳栎这么个怪胎。
豪门向来都有那么一点狗血事,比起秦飞这个私生子,靳栎的成长不止狗血,还很奇特,他自从被检测出了大脑的问题,并且出现反常与无故伤人的举动后,就被父母给放弃了。
他从小接受最好的资源,却与父母相处时间很少。就像靳栎说的,他那一生见到他亲生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秦飞下意识想安慰一句,但开口后又停住了,觉得好像没有必要,靳栎大概也不理解这种情感,他不知不觉间产生了「靳栎有点可悲」的念头,二十几年活成了一个自我又孤立的人,看似什么都不缺,其实什么都没有。
秦飞没有预兆的抱住了靳栎,声音有点沉闷,问道:“你刚gān什么了?”
“唔。”靳栎被秦飞抱的猝不及防,懵了一下后回抱住他,温声回道:“在外边碰到了巡视的客栈小二,被发现了顺手就杀了。”
秦飞心中升起的那点对靳栎的怜惜瞬间dàng然无存,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晃了晃,想知道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你知不知你这样会打草惊蛇啊!你不应该躲开吗?你跟他正面对上了?被客栈老板发现你,我们再想找他就难了!”
靳栎被晃得头昏,抓住秦飞的手,语气有点无奈,声音里无端带着股宠溺,“是它找上我的,我不回手就被它吃了,你放心吧,它的尸体我处理了,也没闹出动静,客栈老板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知道是我。”
秦飞看着他那一脸「我是专业的」的骄傲表情,话语哽在了喉中,扶了扶额,感觉跟他争辩打草惊蛇的道理的自己就是个智障。
他叹了口气,仰面躺到了chuáng上,不想了,还不如睡觉!
“要不明天白天我们去大堂里试探下吧,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靳栎看他那一副郁闷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好像犯错了,但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哪错了,于是岔开了话题。
靳栎杀了个客栈小二,客栈老板怎么也能估计出有人冲着他来了,npc还好,要是机灵一点的玩家,靠着系统躲在暗处,然后完成自己的任务,再由其他进游戏的顶替,他们要找到猴年马月。
秦飞想想就觉得头疼,一旦让人有了防备,那他们的任务难度就会大大增加。
所以靳栎此时的建议也正是他想的,他们必须主动出击了,而不是继续摸索集齐线索,再顺藤摸瓜找出老板,太慢了,唐姐待了十天都没见找出来,所以这方法行不通,这时候靳栎那简单直白的正面刚想法,倒是条出路。
“嗯,就这样吧。”秦飞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感觉靳栎躺到了身边,很自然的跟他靠到了一起,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秦飞跟唐姐招呼了一声,将她留在了二楼,而自己和靳栎吃了点东西,使用了那个能让他们不受气场影响的道具,下到了大堂里。
今天是赌局,只不过形式不再是投骰子猜大小,而是类似于俄罗斯转盘的玩法,桌子上摆着个光滑平整的盘子,上面摆着一把小刀,由庄家负责转动,指到谁,谁就把自己的赌资全部jiāo给庄家,成为下一轮庄家,如果没有赌资就用那小刀割下一块肉,然后继续下一轮。
大堂里不像昨天疯狂,反而像第一天一样分成了两波人,一种是围在赌局边的人,一种是十分嫌弃躲在角落的人,这些人里或许有些是玩家,有些是npc,因为分不清周围的人,所以也就分不清自己其实身在局中任由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