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心和唐桥毕竟还是外地人,也没有权力直接在这边查案,万一被发现,事情不好收场。所以他们到现在都只是在查高金岁之前的经历,而没有碰这段时间日城的监控,更没有直接去高金岁上班的地方调查,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高金岁在日城究竟还有哪些常去的地方。
要查高金岁没摆在明面上的行动,就只能让王西来查。
派出所没查出来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但换成王西和他手下的人来查,结果自然不同。
王西带着他手底下的人,一边查监控一边走访,日夜无休的查了两天,终于找到了关于高金岁的另一些线索。
除了青旅商场和辅导机构,在两个月前,高金岁还去过一次日城市立孤儿院。
两天的时间足够唐桥和牛家勤核对完魏鸣的工作记录本了,贺白因为更改了通缉照片和身份信息,所以在王西说有进展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跟着曲铭心一起来到了日城市局。
他们一起出发去日城市立孤儿院,院长对高金岁的印象很深刻,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她基本每隔三个月就会来一趟,来的时候总会带着零食玩具和一些学习用品过来,每次也会陪着孩子们画很久的画才离开。而且每年年初,她都会通过官方账户捐赠一笔钱用于改善孤儿院的生活,数额相当庞大。
但是当王西进一步问下去的时候,院长说,这个女孩儿不叫高金岁,从没有一个叫高金岁的姑娘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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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章被锁了,申请解封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把前面那段删掉再发了
第199章
日城市立孤儿院归政府管理,捐款都需要通过官方账户进行,每一位捐款人的姓名和地址都会被留档统计,用于感谢和寄孩子们的手工。
但是留下姓名和地址并不是qiáng制性的,有很多人做好事不喜欢留名,高金岁也是其中之一。按照院长的说法,高金岁只有五年前第一次捐款留下了姓名,后来每年捐款和赠送物品她都不会再留下自己的名字,在孤儿院里和大家jiāo谈的时候,也只是让孩子们叫她姐姐。
他们要确认高金岁是不是真的和这家孤儿院有关系,所以唐桥只能坐在沙发上点开了日城市立孤儿院的后台记录,按照时间和捐款账户来找高金岁。
王西和院长坐在唐桥对面,牛家勤眼神好也熟悉这些所以坐在唐桥旁边看着。会客厅的沙发很小,他们四个坐下后就显得有些拥挤,所以曲铭心与贺白就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在客厅里闲逛。
日城市立孤儿院成立时间不短,又多年没有装修翻新过,里面的装饰和构造都还有种上世纪的老旧感。
这间孤儿院的会客厅与孩子们的展示间是连着的,进会客厅的左边就是一扇巨大的玻璃。在玻璃对面就是展示间,这个房间看上去不大,地上铺着海绵垫子,垫子上整齐的摆着些大玩具和懒人沙发还有坐垫,看上去都很新,也没什么使用痕迹。
展示间两边有两排柜子,柜子上贴着小朋友的名字,有几个上面有锁,但更多的连门都没关紧,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的一些玩具。
这应该是每个小朋友放在这边的自己的玩具。
曲铭心在辽安市孤儿院也没见过这些,所以站在玻璃前看得新鲜,反而是站在他身后的贺白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玻璃后的世界,一双漂亮的浅色眼睛里有化不开的yīn影。
曲铭心察觉到什么,转头去看他。而贺白注意到他的视线,看着他微微笑了下,脸上的表情却仍不好看。
曲铭心于是转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一眼,那边四个人正忙着确认高金岁在这边用的名字和捐款账户,根本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曲铭心于是笑了,三两步凑到贺白身边,抬手揽住他的腰。
“想到什么了?”曲铭心微微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问。
“想到了当时在孤儿院的经历,不是很开心的那种。”贺白的眼睛仍然望着那边的展示间,但身上不自觉卸了力气,靠住曲铭心。
他很少主动跟曲铭心提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孤儿院那段时间的经历。之前贺白难得与曲铭心坦诚相对,也只讲了颜陈和在英国时期的事,而没有告诉曲铭心自己在辽安市孤儿院都发生过什么。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对于贺白来说是人生中最矛盾的一段时间。在那间孤儿院他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和放松,但同时,在孤儿院的那种压抑是他无法纾解躲避的。
辽安市孤儿院真正的控制者是黑狗,但为了孤儿院的运营,还有一大批不知道孤儿院实情的人在孤儿院任职,反而是黑狗在孤儿院的行动需要遮遮掩掩着来,那些待在孤儿院的黑狗的人也不会受到优待,因为平时在孤儿院处理日常事务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