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桥猜测应该是魏鸣从中作梗,他不想让高金岁去英国,更不想让高金岁找到颜陈在哪儿。
高金岁只有一个人,如果她真的找到了颜陈,那么她一定会死。
这一年里贺白大学毕业,联合曲铭心一起查黑狗,之前高金岁查到的很多黑狗的证据都被曲铭心连根拔起,高金岁的调查几乎毫无进展。
魏鸣用谎言和隐瞒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高金岁,不想让她查的太深,更不想让她因此丧命。
他甚至都没有查过高金岁的背景,因为他同样受到监视,他怕自己查高金岁的举动会让高金岁陷入危险。所以他只能把高金岁记在自己的工作记录中,然后在旁边轻轻留下一行我该拿你怎么办。
曲铭心与贺白面面相觑,看着手上的本子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无语。
谁能想到魏鸣那种人,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除去一年前的几次出行,高金岁在日城基本没有固定会去的地方。她除了每周末要去距离青旅不远的艺术学校上课外,平时基本都在青旅或与魏鸣一起活动,基本没有单独去外面的时候。
曲铭心翻译完那堆密文后就觉得自己今天用脑过度,难得贺白在他身边还是帮他的身份,所以曲铭心gān脆双手一摊,跟贺白撒娇:“我查不出来。”
贺白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凑到曲铭心旁边,跟他轻声咬耳朵:“曲处长,你敢不敢大点声。”
曲铭心抬手覆在贺白手上,凑在贺白耳边,相当不要脸的说:“不敢啊,我只跟你撒娇的嘛。”
贺白于是立刻抽手往旁边坐顺带嫌弃的白了曲铭心一眼,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曲铭心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曲铭心看了牛家勤一眼,发现他仍然专心致志的跟唐桥在对时间,才委屈的说:“你是不是之前就在心里嫌弃我很多遍了。”
贺白略有些惊讶的反问他:“难道你才发现吗,曲处长。”
曲铭心怒上心头,一把把贺白摁倒在chuáng上。
“gān嘛呢?我还在喘气呢。”牛家勤听到声音抬头,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立刻扬声说道。
“知道你在这儿。”曲铭心单手摁着贺白的肩膀不让他坐起来,眯着眼睛嫌弃的看着牛家勤,思考片刻问道:“要不你去你那边弄?”
“你俩能不能好好工作!”牛家勤崩溃了。
“这不是转换一下思维嘛,看了半天资料了没有灵感,放松一下。”曲铭心一边按着贺白,一边跟牛家勤扯淡。
“你俩转换思维的方式就是搞huáng吗?”牛家勤一脸冷漠,转身随手敲了敲旁边的墙,“听见了吗,空心墙,隔音不好,收敛点行吗?”
曲铭心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转头对着被他摁在chuáng上的贺白说:“听见了吗,隔音不好,要收敛着来。”
贺白冷笑一声,抬腿踹人。
当着牛家勤的面,曲铭心觉得自己应该树立一下伟岸形象,所以空着的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贺白还没抬起的脚。
“又想揍人吗,曲处长。”贺白躺在chuáng上,一双眼睛凉凉的。
曲铭心于是立刻松手。
“可以了,我回我那边去,你俩小点声,算我求你。”
牛家勤腾地一下站起来,动作麻利的收拾好桌子上自己的东西,拿着手机从曲铭心和贺白面前走过去,出门前还不忘苦口婆心的劝他们:“高原地区,你们悠着点。还有别忘了gān活,明天就得去跟王西混时间了,今天抓紧时间gān活!”
关门声响起后,贺白才坐起来,他挑眉看着曲铭心,一条腿搭在曲铭心的腿上,似笑非笑的问曲铭心:“真的把人赶走了。曲处长,你打算做点什么?”
“我开个玩笑,谁知道他真的走了。”曲铭心一脸无辜。
贺白笑了下,没搭话。
刚才牛家勤跟唐桥核查到了几个跟辽安市孤儿院有关的案子,贺白只是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就被牛家勤察觉到了。
牛家勤还是警惕着贺白,根本没有话里对贺白的从容和信任。贺白这一眼看过去,牛家勤就立刻换了话题,跟唐桥说起了些有的没的。
大约曲铭心也发现了,才跟牛家勤一唱一和的三两句让人走了。
曲铭心看贺白不说话,又贼兮兮的凑上去,他伸手去摸贺白的腰,顺着他的脊背的弯一路向下,手指停在裤子边缘,笑的很猥琐:“还疼吗?”
“疼,而且就算不疼了,短时间内我也不打算再让你碰了。”贺白盯着他,语气凉飕飕的,看来还是在生气。
“我错了嘛,怎么做你才能消气,我给你上好不好。”曲铭心把头埋在贺白的颈窝,他真的很喜欢这里,既能贴着贺白的皮肤感受他血液的温度,又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