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即使贺白比曲铭心武力值差很多,曲铭心想这样直接打晕贺白也要费不少功夫。
曲铭心看着贺白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的眉和挂着冷汗苍白的脸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略有些gān燥的嘴唇。
平心而论,他开始真的没打算把贺白打晕带走,贺白身上还有很多未知的谜题,之前曲铭心想见他,一方面是情感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想通过贺白继续调查崔翔明的案子,揪出黑狗来。
贺白很明显不是那种会躺平挨打的人,即使抓了他曲铭心也知道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那些审讯的招数他倒是知道不少,但没有一个舍得在贺白身上用,更何况以贺白至今的表现来看,他有很大概率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
如果放贺白在外面,曲铭心用自己的办法跟住他,或许收获还能多一点。但不知是刚才贺白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影响了曲铭心的理智,还是今晚的月光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反正从听见贺白自己站起来的那时起,曲铭心便突然不想让贺白走了。
他一向是个靠直觉生存的人,想法一出,紧接着便要付诸行动。
曲铭心本想下手温柔一点,可谁想到贺白那个样子竟然还能看着曲铭心的背影杀气腾腾。他一下子没能切换过来角色,等贺白倒在他怀里时曲铭心才意识到,下手太重了。
他长叹一口气,觉得下次想再体验贺白体内那温热紧致的感觉,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曲铭心扛着贺白从游乐园的正门绕出去,看守的保安看到空无一人的游乐园里竟然还有人走出来,当即就吓得差点说不出来话,紧接着便要打电话报警。
曲铭心随手一摸发现自己还真带了证件,于是把东西往保安面前一放,告诉他自己在执行公务。
保安小哥眨了眨眼睛,看着黑暗中单肩扛着贺白显得格外高大凶悍的曲铭心,想了想决定闭嘴给人放行。
曲铭心下手的时候的确挺重,这一下不管是谁都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所以曲铭心先开着贺白的车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放下,才又骑着自行车折回来,开车回去。
当然他没打算带着贺白回家,去停车的路上曲铭心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对贺白动手了,还是不能让贺白轻易跑了,否则以后再想抓住贺白估计要难上加难。
纵观整个唐平市,能让曲铭心放心的地方,也就只有帕克的大楼。
帕克里面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建什么囚禁室审讯室,但是qiáng度高隔音好且无窗的房间还是有不少的。曲铭心虽然只是个挂职的闲人,但是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所以当晚他便扛着贺白一路冲进了帕克的大楼。
江饮月被曲铭心一个电话大半夜叫了起来,心里再多脏话都只能忍着,任劳任怨的过来给曲铭心开门。见到曲铭心前江饮月还在想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给这孙子一拳,结果在地下停车场看见倒在后座上的贺白后,江饮月彻底无语了。
“你这是山大王抢媳妇?怎么就直接把人弄过来了。”江饮月斜眼看着曲铭心。
曲铭心目前追查得到的东西江饮月差不多都知道,也知道贺白这个黑狗少爷估计和黑狗真正的老大不是一条心。本来他们都觉得暂时不动贺白看贺白的下一步行动,结果曲铭心怎么就直接把人绑来了。
“哎呀,这事儿说来话长。”曲铭心扛着贺白跟他一起刷卡走专用电梯上去,那些qiáng度较高的安全房间和夜间的专用电梯只有江饮月有权限用,曲铭心说是叫人过来给开门,实际上也算是征求同意。
只不过江饮月没想到曲铭心打算关在他这儿的人是贺白。
“我今天开完会出来堵车,发现他跟踪我,然后我们就往城外跑了跑。”不等曲铭心说下去,江饮月便直接接着他的话说道:“然后打了一pào,打完觉得很慡,打算把人关起来继续。”
曲铭心一脸浮夸不走心的震惊和伤心,他看着江饮月摇了摇头,片刻后长叹一口气道:“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近墨者黑。”江饮月用掌纹和虹膜认证扫开目前安全程度最高的一间房间的门,他用力推开几十厘米后厚的防爆门后,打开了里面的灯。
曲铭心探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进去,把贺白放在地板上。
“当初帕克让我帮忙的时候,可没说还有这种东西。”曲铭心抱着手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房间,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江饮月不打算和他正面冲突也不打算和他解释,敷衍道。
曲铭心笑了一声,转头看着江饮月:“好歹我也挂了个名,以后如果有什么重大业务,还是最好让我知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