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总说自己不经操,但每次曲铭心玩的尽兴时,他从来都是顺从且配合的。
曲铭心对这样的贺白欲罢不能,无法自持的陷入他的泥潭中。
所以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尝试这样不带任何欲望的湿吻,曲铭心捧着贺白的脸,舌尖扫过他的牙齿,听到他愈发急促的呼吸,有些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
贺白被他整个人亲的都有些发软,他的嘴唇水润润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泪光。
曲铭心看着他喘息着望向自己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第一次接吻,就是贺白主动亲的他。
“你来做决定。”曲铭心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的唇角,目光痴迷而热切。
“你先撤出去。”贺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嘴上说着要求对方离开的话,手却覆在曲铭心抚摸自己脸庞的手上。
曲铭心笑了一下,弯下腰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手转过来与贺白的手十指相扣,歪着头望着他,声音温存,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经两次让你单独面对危险了,这次不可能再放你一个人。”
他是在说面对萧竹那两次,一次让贺白脚腕扭伤背部的淤青到现在还没有下去,一次让贺白被人用枪指着后脑差点没命。
“曲处长是要跟我一起殉情了?”贺白与曲铭心十指jiāo缠着,看着他少有的宠溺痴迷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们有50%的可能性,一起殉情,或者一起活下去。结果对我们是100%的,但我接受你带来的一切结果,只要是我们一起。”曲铭心看着贺白,举起他们十指相握的手来,亲了亲贺白的手背,声音低沉缠绵,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勇敢与甘愿:“我们一起,就敢挽起朝晖,踩着鲜花,走向死亡。#”
贺白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他控制不住自己向上扬起的唇角,只好紧紧握住曲铭心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仿佛他们的皮肤融化,他们的骨血jiāo融。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直拿着剪子的那只手不带一丝犹豫的伸进那个黑箱子里,然后毫无停滞的,剪断了那根线。
(#:改动自huáng蓓佳小说《请和我同行》中的诗,诗作者肖雪,原文如下:我希望,她和我一样,胸中有血,心头有伤。不要什么花好月圆,不要什么笛短箫长。要穷,穷得象茶,苦中一缕清香,要傲,傲得象兰,高挂一脸秋霜。我们一样,就敢在暗夜里,徘徊在白色的坟场,去倾听鸱鸺的惨笑,追逐那飘移的荧光。我们一样,就敢在森林里,打下通往前程的标桩。哪管枯枝上,猿伸长臂,何惧石丛里,蛇吐绿芒。我们一样,就敢随着大鲸,划起一叶咿哑的扁舟,去探索那遥远的海港,任凭风如丧钟,雾似飞网。我们一样,就敢在泥沼里,种下松籽,要它成梁。我们一样,就敢挽起朝晖,踩着鲜花,走向死亡。虽然,我只是一粒芝麻,被风chuī离了jīng的故乡。远别云雀婉转的歌喉,远别玫瑰迷人的芬芳。我坚信,也有另一颗芝麻,躺在风风雨雨的大地上。我们虽未相识,但我终极乐观,因为我们顶的是同一轮太阳。就这样,在遮天的星群里,去寻找那闪烁的微光。就这样,在蔽日的密林中,去辨认那片模糊的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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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限定字数,注释内容放不进来就放到正文里了。
其实很想在这里全剧终(没有
第74章
毫不夸张的说,接到曲铭心电话的那一刻,唐桥是真的哭了出来。
他蹲在地上捧着电话哭的说不出话来,孙群峰站在一边看着他,先是神经质的愣了一愣,才骤然反应过来,大吼着挥舞着手臂呼喊防爆组进入。
宋书诚比孙群峰反应还要更快一些,唐桥接到电话蹲下的那一刻,他已经不管不顾的一头冲进了医院里。
他推开病房门时,贺白站在窗边,他双手撑着窗台支撑着自己的腿,安静的望着窗外,而曲铭心正在将那个要命的黑色的箱子放在地上,看到他进来,还颇为悠闲的冲他打了个招呼。
防爆队紧跟着宋书诚的脚步跑上来,所有人看着那个箱子都有些草木皆兵,杜飞跟着冲过来检查一遍,然后不敢置信的望向曲铭心,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憋出两个字来。
“牛bī。”
曲铭心谦虚的接受了这句情真意切的夸赞,打开电脑跟柳川云报了声平安后才关上电脑,走过去扶住贺白。
“回家吗?”曲铭心问。
“回家。”贺白点了点头。
曲铭心于是从病房一角拿出收好的折叠轮椅,展开来,旁若无人的搂着贺白扶着他坐下,然后十分潇洒的冲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一号人两指并拢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