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牛家勤微皱着眉问他:“有进展了?”
“也不算。”曲铭心想了想,跟他说道:“等有进展了我跟你说吧。”
“也行。”牛家勤于是点了点头。
今天一天的会正如曲铭心所料毫无进展,他们在很多无所谓的事情上讨论了好久,又提了很多调查方向,紧接着又被一一否决掉。
曲铭心沉默的坐在会议室的一角,听他们争论着调查方向和各自认为重要的线索,克制着自己打哈欠的冲动。
如果不是昨天抓住了贺白,或许现在他也没法如此平静的坐在角落里,像旁观者一样围观他们的会议。
这样想来,或许昨天贺白出现并不是意外。他们的调查陷入僵局,而正好曲铭心又找到了唐桥电脑里的插件,以贺白的目的,他或许是为了提供点线索才出现的。
只是曲铭心直接把人摁在草地上qiáng上了一次,然后又把人揍晕关进了小黑屋里。
曲铭心窝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的天,期待着今天段凝光说解散的声音。
他们今天没有磨出来有用的东西,段凝光知道现在急不得,所以时间到了便说了散会,他说完想到今天曲铭心沉默的反常,刚想问问曲铭心有什么想法,便看见曲铭心像一阵风一样飞快的消失在了会议室里,没过不久楼下便传来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冲出市局的声音。
曲铭心的确有点着急,他倒是不担心贺白在那样压抑的环境里待出问题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真的把贺白关那么久,他也不是诚心想折腾贺白。
想是这么想,但曲铭心还是先去常去的米线店里打包了两份米线后,才驱车前往帕克大楼。
曲铭心进停车场的时候便给江饮月打了电话,等他停好车走到昨天用的电梯门口时,江饮月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没我的份吗?”江饮月扫了曲铭心手上的米线一眼。
“你们不是有食堂吗?”曲铭心看他一眼。
“是有,可我今天能按时吃饭吗?”江饮月很无奈。
“那估计不能,过两天我请你吃回来。”曲铭心于是嘿嘿一笑。
开门锁门的权限都在江饮月那里,虽然曲铭心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菜,但为了防止开关门时贺白冲出来他抓不住,他还是叫了江饮月过来在门口守着,包括他在里面那段时间。
现在五点多快六点,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江饮月接到电话就知道自己晚饭估计是吃不成了,本想着还有曲铭心作伴,结果人家手上提着热腾腾的米线。
“到时候我挑地方。”江饮月答应下了他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踏出电梯,先开了房间的灯,才打开房门。
曲铭心身形灵活的闪进去,他刚进去,厚重的防弹们便在身后合上了。
屋内情形与他半夜来时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这屋子空dàngdàng的除了马桶和洗手池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变化的。倒是贺白还躺在曲铭心放下他的地方,只是换了个姿势。
他看来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把手臂挡在眼睛上,避免突然的光亮刺激眼睛。
曲铭心大步走过去,在贺白身旁坐下,然后想了想,侧身伸着手臂先把米线放远了点。
他这个举动的确很明智,因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贺白便骤然弹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曲铭心直直冲过来,紧接着便用双手绞住了曲铭心的脖子,双手用力,瞬间便夺取了曲铭心呼吸的权力。
曲铭心丝毫不慌,他看也不看直接曲肘,坚硬的骨头在方寸之间撞上贺白的肋骨,bī得贺白闷哼一声,手上也短暂的松了一下。
曲铭心毕竟多年在生死边缘游走,他没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贺白主要施力的那只手在他的腕关节上狠狠一搓。贺白原来见过无数次他用这招制服持枪或持刀的歹徒,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招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贺白本来就浑身难受还有点发烧,肋骨上那一下曲铭心没有留手,用了寸劲的肘尖狠狠撞在他肌肉薄弱的肋侧,那一下就差点让贺白直接松手倒下去。而现在曲铭心紧捏着他的手腕直接便往侧后方倒,他根本撑不住曲铭心的重量,被他压倒在地。
曲铭心落地一瞬便翻身反客为主,他膝盖压在贺白的腹部,单手控制着贺白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却相当不合时宜的直接把贺白的上衣撩了起来。
贺白的小腹上一片淤青,而肋侧刚刚被他撞的地方也通红一片,想必今晚也会变成一片淤青。
而贺白保持着受制于人的姿势平静的躺在地上看着曲铭心,一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情绪。
“不闹了。”曲铭心把贺白的衣服拉回来,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