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那会,宁澄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加上风舒与风颜长相有五六分相似,那种既视感还是很qiáng烈的。
另外,宁澄是情绪不稳的时候,会变得比较尖刻的人(例如生气时改用尊称、嫉妒时语带酸气等等);
之前也提到,宁家惨案后,宁澄变得不再轻易相信人,唯独风舒是例外。
现在的状况,就是他发现这个例外,居然可能不是例外(说人话);
如果觉得很难理解,看官们可以想象自己重生了一世,并在某一天,忽然发现和你最亲的好友/闺蜜/知己/爱人,居然可能是上辈子杀了你的人。就算你俩之间jiāo情再好,应该也会有所隔阂吧。
(此处只打个比方,不代表宁澄是霞云的转世唷)
再次感谢看官们,一路走来辛苦了!
P/s:
话说写完这章时,才发现今日正好是腊月初八,被惊喜到了。
66、第六十六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由于今日不必上衙,宁澄便换了套樱草huáng衫,去了城西余府。
那府中之人如大梦初醒般,压根儿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怪事,甚至那余家老爷,都忘了自己为啥会扭伤脚了。
宁澄心知这是魇境被破的缘故,便佯作是来拜访余彦、孟思的,将话题扯到别处去。
他们仨jiāo谈时,那小两口还时不时秀个恩爱,别提有多幸福、美满了。
jīng怪之乱,就这么过去了。宁澄拜别余彦、孟思以后,想着在城西逗留一会,便慢慢地走到街上。
“宁兄,又碰见你啦!你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妙不可言的缘分?”
宁澄望了眼身陷人群中,笑着对自己挥手的人,道:“并没有。花判大人,您不是应该在宫内进行集议吗?怎会出现在此地?”
花繁道:“反正那么多人去了,少我一个也没差嘛。”
他微笑着示意众人让开,然后几步上前,一把揽住宁澄的肩:“好了,其实我今日心情不佳,刚好宁兄你来了,就陪我去吃酒,如何?”
宁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低声道:“花判,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再说了,你不参加集议,至少也得做好巡城之务吧。”
“这城嘛,日日巡,不还是一个样吗。”
花繁面上带笑,将宁澄推进一座酒肆。他点了两坛酒和一盘花生米,然后自顾自地将酒坛拍开,瞬间灌下了三大碗。
“花判,你到底怎么啦?”
宁澄原以为花繁的「心情不好」只是随口一说,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都说啦,我心情不好,不想一个人喝闷酒。宁兄,你别光坐着,也喝一点嘛。”
花繁笑着,将桌上的空碗满上,叩的一声放在宁澄面前。
宁澄想了想,道:“花判,你还没和雪判大人和好啊?”
闻言,花繁的笑容垮了下来。
“宁兄,你gān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是找你来吃酒的,没想要吐苦水啊。”
宁澄不予理会,道:“月判大人不是说会帮忙吗?怎么都半个月了,还没好转啊?”
花繁的脸色更苦了。他叹了口气,道:“喑喑是出了一堆主意,什么低声下气道歉啦、送亲手做的糕点啦、准备小礼物什么的,可通通不凑效啊!我只要一接近华兄,就被他抛出毫锥乱打,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这些法子,对月判大人自己来说,应该挺管用的。”
宁澄想像花繁被数十支毛笔追打的画面,忍不住微笑了下。
“花判,听说雪判大人处理公务的时候,不会与人计较私怨。你不若假借谈论公事,见机接近雪判大人,将备好的赔礼奉上?”
“我试过了啊,本来谈得好好的,气氛也融洽。可我一提那天的事,华兄立刻变脸,说什么「办公之时,谈论私事,罪加一等」,便把我轰出西殿。我好不容易才去拜访他一回,他有必要那么绝情吗……”
宁澄拍了拍花繁的肩,道:“花判,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那返梦环,还是别再用了吧。”
花繁有些委屈:“我明明是为了他好……算了,不谈这事了。话说,喑喑前夜与我约好吃酒来着,结果居然放我鸽子——哼哼,孩大不中留啊。”
谁跟你孩大不中留啊,你这话被月判大人听见,又该被记恨了啦。
宁澄道:“月判大人失约,没传讯知会你吗?”
花繁摆了摆手:“没啊,喑喑从前根本没慡约过,就算临时有事要忙,也会亲自来向我解释的。唉,就说让他别接近华兄了吧,好好的苗子,就这样长歪了。”
……公务需要的话,确实不可能避而不见啊?
还有,月判大人明明和你走得最近吧?只要不学你一样放dàng不羁,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