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情自己被当做拖油瓶了?
还有,梧居是什么?花雪殿为何会有救兵?你俩别顾着自说自话,擅自决定他人去留好吗!
宁澄心中暗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轶命远去,将自己和雪华留在原地。
“走吧。”
雪华似乎想表现出一丝客气,可又习惯了对宁澄摆脸色,整个表情、语气都显得十分古怪生硬。
他一拂袖,将宁澄罩在漂移术下,领着人往花雪殿的方向飞去。
“等等,我自己能走……”
宁澄被动地往前疾行,眼神也死了一半。他望着险险擦过眼角的树枝,只觉得一切是如此熟悉——熟悉得让他想抬起手,在雪华的后脑勺揍一拳。
他听着耳边唰唰的风声,想着适才的对话,吊着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了。
既然风舒并无大碍,那他绝不会将弃夙阑于不顾,必定会张开防御结界,将壹甲军击退罢。
宁澄安心下来以后,便缓了缓气,朝着前方的人问道:“雪判,你们刚才提到的梧居,是什么地方啊?”
“是距望云宫三里远,位于山脚下的一所木房。”
雪华应了声,补充:“那是轶命的居所,便于他采撷毒草、猎捕毒shòu。”
“木房……”
宁澄默默地点点头,记下了。
由于使用咒术腾飞的缘故,两人很快便来到花雪殿前。雪华瞥了宁澄一眼,示意他跟上,然后快速左拐,越过下沉的纸纱门,踏入了西殿内。
宁澄紧跟在雪华身后,看着对方绕过黑檀木炕桌,走到殿内右侧的棋盘前。
“这棋盘……”
“前任文判遗下的。”
雪华回了声,迅速伸出手,用力往围棋桌一拍——霎时,所有棋子一齐浮空,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夙阑有难,速来!”
雪华低喝了声,一拂袖,黑子、白子便在空中旋了下,随即如雨点般打在棋盘上,拼出一个八卦图形。那图样闪出一道幽幽蓝光,很快便消失了。
“棋判前辈离开前,曾嘱咐过我:若是夙阑有难,可借此棋盘与他联系。”
雪华眉头紧锁,操控一枚白子落在天元,而中腹至下边的位置,则以黑子拼出一个「甲」字。
他盯着沉入棋盘的棋子,道:“前辈虽已卸去文判职务,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对夙阑十分关心,偶尔也会入城看看。”
“棋判……回过夙阑?他现在何处?”
宁澄脑中思绪万千,而雪华则扫了他一眼,道:“前辈不便现身人前,只悄悄来过几次。他与琴、书、画三位前辈一同归隐,具体在何处,就不为人知了。”
语毕,雪华望着浮出棋盘的四枚白子,一挥手,将棋盘恢复原状。
“琴棋书画四位前辈,正往夙阑赶来。我要回宫门杀敌,你就在这待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不要太讨厌雪判,毕竟华林血案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也是一直深埋心中的执念。
他能及时恢复理智,只捅了风舒一剑,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还捅歪了,相比之下凌攸好可怜啊Q?Q);
至于帅不过三秒的小橙子……暂且体谅他是个娇弱(?)的美男子(?)吧。
93、第九十三章:缘点
“雪判,等等。”
宁澄看着转身就走的人,忙踏前一步,道:“我也要去。”
闻言,雪华皱了皱眉:“风判jiāo代了,要……”
“我能战斗,也有能力自保。大敌当前,我身为夙阑宫主,难不成要躲在其他人的保护伞下,做那贪生怕死之辈吗?”
雪华上下打量宁澄,眼底闪过无数复杂的光,也不知是在质疑宁澄的自保能力,还是依旧接受不了对方「宫主」的身份。
他迟疑片刻,双目一敛,道:“走吧。”
宁澄点点头,随着前方飞扬的黑袍一起,往宫门处腾行。他俩刚落地,便立刻往左右跃开,朝眼前的敌人打去。
“雪判,怎么……”
“他非要跟来,即便战死,也与我无关。”
一片混乱中,宁澄耳尖地听见了这般对话。他苦笑了下,一扬手,将手中咒力击下,弄倒了一圈人。
在大片红黑之中,偶尔还能瞧见几位卫兵的身影。他们听从轶命指挥,借着施放爆裂咒,将壹甲国军往城外赶。
“咚——”
宁澄听着耳边传来的战鼓声,心念一动,仰头高喊:“佑风!”
契约灵武应召而动,迅速回到宁澄手中。它周身晕出金光,直接震倒了一批兵士。
宁澄将方天戟高高抬起,瞄准那木轮架上的战鼓,用力一掷——
“碰!!”
方天戟撕裂长空,直接将战鼓戳了个大窟窿。那战鼓边的士兵惊呼了声,脚下不稳,直接从架子上摔落,淹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