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楼望舒抿抿鬓发,有些苦恼道:“其实这件事吧,说来也怪我,跟着去围猎的那些贵族们,我一个活口都没留。”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乱做一团,神态难掩惊恐。
“你们懂的,我总要收个尾。”
众人陷入沉默,他们一点儿不想知道收尾的具体情况。
楼望舒撅起小嘴,“其实你们也别把我想的太残bào,人家可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了。”
她的动作有一丝华丽的做作,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的油腻,表演中透露出一丝搞笑。
“人家都不能见血的,一见血就会晕过去哒~”
007受不了,吐槽:【宿主你喝假酒了?】
楼望舒:“GUN!”
最后楼望舒对着众人说道:“我们难道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官员们努力避开架在脖子上的刀,表情一言难尽。
竹叶把刀怼近了几分,喝道:“都给我老实点!”
科霍面露冷意,痛心疾首,厉声责问楼望舒,“你说你是新王,可你gān的分明是乱臣贼子的事!”
楼望舒立即直起腰板,堂堂正正地回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乱臣贼子,讲话得有证据!”
科霍傲然道:“你名不正言不顺,我身为臣子,就有资格怀疑你,合情合理!”
“谁说我名不正言不顺的!等着,我这就把老可汗的旨意给你拿出来。”楼望舒叉腰,信誓旦旦说着。
科霍见她如此肯定,心下不由得动摇几分,眉眼间的硬气也淡了些。
就在他真的在考虑老可汗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时,就听楼望舒大喊道:“你们谁会模仿老可汗字迹,上来给我写俩字儿。”
有人就不懂了,“你既然有老可汗圣旨,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楼望舒四十五度仰望帐顶,满腔怅然道:“我也不想啊,可我这不是骗你们的嘛。”
“我大话都放出去了,要是拿不出来多丢人呀!”
科霍:……
众人:……
见众人沉默,楼望舒直言:“我可没敷衍你们,我很认真地在演。”
科霍头疼,有根筋在脑子里蹦蹦蹦的跳,“行了,你别折腾了。”
楼望舒:“我不,不然你们就会怀疑我,说我是假的!”
众人:……
你不是吗?
没有人能模仿出老可汗的字迹,不过这难不倒楼望舒。
楼望舒是谁?楼芭芭呀!
她拿起桌上一张不知道写了啥的牛皮纸,对克禄图道:“今天姐姐再教你一个成语,叫‘指鹿为马’。”
克禄图捂上耳朵,不想忍受她的文学荼毒。
楼望舒拎着一张牛皮纸,对着众人展示道:“这就是老可汗的圣旨,你们信不信?”
众人沉默了一地的金子。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楼望舒喊了几个官员过来,“给我念。”
牛皮纸上写的是各个部落牛羊的情况,几个官员是看了又看,憋得满头大汗,却憋不出几句话来。
楼望舒怀疑地盯着他们,“你们该不会不识字吧?”
几个官员:噗……吐口老血。
你他娘的才不识字呢!
“真是个废物,居然不识字!”楼望舒让他们下去,又叫了一批人上来。
下去的人如获大赦,上来的人如丧考妣。
楼望舒举着牛皮纸,问第二批人,“识字吗?”
第二批人:“不识字。”
楼望舒眉心一簇,嫌弃极了,“居然连字都不识,怎么当的官?”
“来人,把他们给我带下去砍了。”
第二批官员浑身一抖,赶紧道:“我们识字!”
“竟然敢骗我!”楼望舒生气道:“一会儿不识字一会识字,耍我呢?来人呐,砍了他们!”
很快,几个常伴楼望舒的侍卫走过来,拖着几个官员就要往外拉,情急之下,其中一个官员奋力挣扎开,跑到楼望舒跟前,一把伤过牛皮纸,照着上面的字念道:“朕之义女楼氏,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若三子之一继朕登位,即摄政王位,若jian臣当道,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则其破乱反正,即可汗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编……不是,念完了,官员擦擦额头上的汗,整个人呈虚脱状态。
王帐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番骚操作惊呆了。
楼望舒听得愉悦,漾起眉梢,问:“还有没有别的话,比如夸我的。”
官员喘口气,盯着牛皮纸仿佛要瞧出朵花来,“臣刚刚只粗略地念了一遍,细读之下肯定有。”
楼望舒颔首,“不急,你再找找。”
官员欲哭无泪,但为了小命,他也只能拼了!
“朕之义女楼氏,惠朗知书,温恭守礼,能断大事,不拘小节;有gān将之器,不露锋芒,怀照物之明,而能包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