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前排的楼家铁骑不要命地冲,双刀在手,兼顾左右,硬是将双刀转成了圈,一路飞驰,不由分说收割戎狄士兵的性命,速度快得毫无道理。
戎狄士兵从未见过这般的打仗方式,根本无半点应对之法,只得勉qiáng护着贵族主人,一面奋力抵御楼军的撕咬,好不容易碰到了楼军的盔甲,却发现捅不破,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楼望舒一把大刀在手,化作无数刀风向戎狄士兵身上挥舞,硬生生在戎狄军队里破开一条道路。
纯黑带金纹的骑she服随着身上的马儿在戎狄阵营里疯狂蹦跶,旋风一般如入无人之境,在戎狄队伍中突击,打乱敌方阵脚,将戎狄护卫与贵族们分离。
离了护卫的贵族们就像缺了水的鱼,驾着马匹就要找护卫,楼望舒越过一个戎狄护卫的头顶,挡在贵族前面。
“平珠公主,你要是不想联姻,咱们可以商量……”有贵族软声道。
“废话少说!”楼望舒一刀斜着砍下,从眉眼划至胸膛。
“噗通”一声,刚刚说话的那位贵族落马惨死,又被自己的马在应激之下践踏。
“让我来会会你!”贵族里有人高声道。
楼望舒眉眼一动,“看来戎狄贵族里面也不只有草包,还是有几个能人的。”
她冷眼抬眸,就看到达布握着缰绳冲出来,手背上的绷带显眼得很呐。
楼望舒:……
撤回一条消息。
达布骑着马到楼望舒对面,他的武器是一柄长.枪,风声破开,长.枪横扫着朝楼望舒面庞袭来。
鬓边发丝飞舞,楼望舒后仰下腰躲过,迅速挑开对方这一枪。
一刀一枪几个来回,楼望舒没了耐心,不再戏耍,大刀直指对方面门,达布以长.枪格挡,却不妨被刀刃砍断枪.身,长.枪蓦地断成两截。
达布下意识就要驾马远离,然而楼望舒没给他这机会,追上去刀枪相撞,枪尖没拦住她的刀。
达布直觉寒气罩脸,下一秒,刀刃割破他的气管,露出鲜红的内里。
他嘴巴里呛出血沫碎屑,喉咙咕噜作响,眼底尽是惊异,不甘地倒下,重重摔在地上,陪着他的还有那两截断.枪。
见状,楼望舒没再分开他一丝眼神,扯了把缰绳,脑后的长马尾甩动,一骑绝尘。
………………
开chūn的风尚带着三分凉意,扑撒在青草上的鲜血红得刺眼,楼家军打扫战场,将死人堆在一起点火燃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奇怪烤肉味。
长刀随意扔在脚边,楼望舒席地而坐,身上的纯黑金纹骑she服掩盖了一切杀.戮,只有尘土依附。
有人朝她这边走来,她眉眼未抬,“我军伤亡多少?”
楼军骑兵长拱手回道:“回将军,此战耗时一刻钟,我军伤三百人,亡六十七人。”
楼望舒皱眉,不满意道:“回去加练!”
“是!”
“主子。”竹叶浑身是血走过来,一场战役让她迅速成长,眼底多了丝杀气,“那些贵族都绑起来了。”
“好。”楼望舒点头,“你去休息会吧。”
“不。”竹叶jīng神亢奋,“我要亲眼看他们死。”
楼望舒知道她这是和奴隶们共情了,淡淡点头,让她跟着。
戎狄士兵一个都没活下来,剩下的半死不活的贵族们被绑在木板上,而木板的末端则深深插在土里。
贵族们见到楼望舒来了,嘴里不gān不净地叫骂着。
她掏掏耳朵,说了句:“好吵。”随即毫不犹豫地拉弓she箭,箭头插进叫唤最厉害的那人眉心。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胆小的贵族们早就吓得眼里包泪,两条腿哆嗦地跟筛糠似的。
楼望舒好笑地看着他们,柔声道:“怎么,我很吓人吗?”
贵族们拼命摇头,“不吓……不吓人!”
楼望舒怒了,举起弓箭,“竟然没吓到你们,看来得再杀几个人了!”
贵族们涕泪横流,使劲儿点头,“吓人吓人!”
不料楼望舒更怒了,箭在弦上,拉开弓弦,“竟然敢说我这个弱女子吓人,看我不灭了你们!”
“啊啊啊——你说吓人就吓人,你说不吓人就不吓人,求求平珠公主,别再折磨我们了……”以往体面的戎狄贵族如今崩溃道。
楼望舒走过去,一巴掌把这人头打的歪过去,“管谁叫平珠公主呢?给你次机会重新发言!”
那人赶紧道:“大人?将军?祖宗?你说你想叫啥?”
楼望舒仰天狞笑一声,叉腰:“叫我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
声音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好一幅奇葩场面。
喊完了爸爸,贵族哽咽道:“求求爸爸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