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越听越离谱,咳嗽一声让楼望舒收敛一点,饼画得太大一听就是假的。
楼望舒压低声音,透着蛊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傻子才不要!
戎狄使者现在恨不得脱去身上毛毡,跪下叫她一声主子,奴才这姿势跪得标准吗?
楼望舒又提起之前的话题,“对了,你们刚才说你们将军愿意投降,但是需要我带五千石粮食过去?”
为首的戎狄使者立马改口,“这都是那老不死的yīn谋,我愿意揭发,只要能给我一个当雍军的名额。”
其他四人:“同上!”
………………………………
五个派去入雍商谈的使者回来了,阿骨打立马叫人进来禀报。
使者拱手道:“幸不rǔ使命!”
阿骨打哈哈大笑,拍着使者的肩膀欣慰道:“那五千石粮食什么时候送来?”
使者但笑不语,甚至退后几步。
阿骨打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迷茫,而后笑容从脸上落下来,“你们这是何意?”
这时,突地一道带笑的温软女声自帐篷外传来,“老将军,我把粮食给你带来了,你可有命来拿?”
任谁也想不到,阿骨打派去的五个使者成了这场战役的突破口。
本来看着雍军在眼前大吃二喝的戎狄士兵心里就很怨念,再见到出去的五个使者身上都带着一身肉味回来,心里酸得都快发酵了。
五位使者再跟守城门的士兵一科普什么叫“医保”,什么叫“慰问金”,根本不用策反,这些士兵立马就扔了手里的兵器倒戈了,还一个劲儿拉着使者问怎样才能加入雍军。
使者道很简单,只要你打开城门就好。
于是楼望舒就带着所有雍军进了城门,没有引起半点动静。
至于那原本坚守城门的戎狄士兵,楼望舒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羊腿,让他们去城墙根啃去了。
楼望舒一挑帘子进来,五位使者立马把阿骨打从座位上推下来,重新铺上毛毡,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阿骨打:???
楼望舒坐上主位,看着被赶到一边的阿骨打,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阿骨打眼皮一跳,暗道不好,正要朝帐外扬声传唤,就被楼望舒开口拦住。
“别喊了,估计这会儿你的亲卫正忙着吃火锅呢!”
阿骨打气急败坏,他都还没吃上火锅呢!
呸,他才不能当叛徒!
楼望舒却好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支着下巴道:“别想着负隅顽抗,你手里的兵都倒戈了,明眼人都知道翻不了盘。”
帐篷外传来雍军欢呼胜利的声音,同时夹杂着戎狄士兵开饭的喜悦。
阿骨打深深驼下背,整个人突然老了不止十岁。
人心还在这,仗就还能打下去,可士兵的心都飘到敌军那边,他明白这场仗终是打不了了。
使者也劝,“老将军,您就不要再挣扎了,雍军挺好的……”
“呸!”阿骨打愤怒地一口唾沫吐在那人脸上,痛心疾首地怒骂道:“叛徒,你这是叛国!我嫌与你为伍,你可知你做的事情传到国都,你的家人们要背负怎样的骂名,你要他们如何生存!”
使者犹豫了下,期盼地看着楼望舒,想让她把家人接过来。
楼望舒示意他稍安勿躁,对阿骨打道:“这就不用你替他担心了,到时候我把你们戎狄国都打下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阿骨打听了立马毫不客气地嗤笑道:“痴人说梦!你不要以为打下一座城你有多厉害,你今日能赢,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但是很快啊,我们戎狄就会派援兵前来,到时候定要你看看什么叫虎láng之军!”
楼望舒搞不懂他,“一大把年纪了,回家养老含饴弄孙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的,一点都不文明。”
阿骨打气得身子发颤,胡子都要飞起来,“明明是你不讲武德!”
楼望舒挑眉看他,嘻嘻笑道:“我就不讲武德,你能拿我怎么办,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阿骨打满屋子找刀,“我刀呢我刀呢?”
使者们赶紧拦住他,连声劝道:“不至于不至于,她还是个孩子。”
楼望舒慢条斯理翻开桌上有关戎狄的情报,讨打道:“没事,你们不用拦,他打不过我。”
伤害性不大,侮rǔ性极高。
阿骨打双眼冒火,“哇呀呀呀!你们放开我,我咬死她!”
“今日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使者们对视一眼,撒开手。
阿骨打还在无能狂怒,“我要咬死她哇呀呀……你们怎么不拦了?”
现在的场面就很尴尬,显得他很像是没了主人撑腰的疯狗子,再发不出半声咆哮。
索性楼望舒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她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张情报,“你们戎狄打算让平珠公主和亲大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