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一个哆嗦,下意识双腿一并,心头发寒:不至于不至于。
楼望舒冲他呲牙一笑,眸光森寒,“我不是个物质的女孩,但我对钱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他若是没把我喂饱,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没胃口吃饭。”
007:【可以,这很‘楼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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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楼望舒当务之急是先把女眷们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些女眷被土匪所欺,在世人眼里就是“残花败柳”的代名词,若是“牌坊jīng”们见了必定要让她们上吊浸猪笼,以明贞洁。
楼望舒十分厌恶这样的现象,她知道这些女人们一旦出了军营,等待她们的或许并不比在土匪窝里的时候好多少,因此她想着让她们学个一技之长,留在军营或者她们想去的别处解决温饱,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但这要她们自己同意,她不会qiáng.bī。
女眷们身上还带着土匪们的血,头发乱糟糟的看着像一群难民,楼望舒安排人烧热水供她们洗澡,每人发了一套gān净的衣服。
整洁后的她们看起来形象好多了,同时流连在她们身上的目光也就更多了。
唯有跟着楼望舒剿匪的四千多军士目不斜视,半点邪念都无。
被同伴们笑话了,他们也不恼,心里呵呵一声,将黑鸦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他们听,很快整个军营上下都知道了将军在黑鸦寨的铁血手腕。
女眷们感受到这些灼烫令人恶心的目光,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匕首,她们今非昔比,有些不只杀过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敢过来,她们就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划上一刀。
女眷们被分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里,楼望舒过去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伙房的人,她让人煮几锅粥食给这些女眷,吃饱喝足了才好谈事情。
女眷们早就饿习惯了,看到饭食这次后知后觉,纷纷涌到饭桶前,用勺子舀粥。
吃到恨不得把碗舔gān净,楼望舒怕她们积食,叮嘱道:“不要一下子吃大多把胃撑胀。”
面容憔悴的清秀佳人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我等无以为报,今生愿为将军做牛做马!”
其他人也跪在地上,有个撑得不停打嗝,哽咽道:“我都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这话说的人眼眶发热,女眷们想起以往种种,不禁落起泪来。
楼望舒挨个把她们扶起来,擦掉泪花,温声道:“大好日子不许哭,你们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楼望舒让她们坐下,“你们其中可还记得自己家在何处?如果想回到亲人身边,我便派人把你们送回家。”
怕这些女眷心有顾虑,她解释道:“放心,我会将黑鸦寨的事情封口,不会有人说出去,你们还是清清白白的。”
女眷们心头一酸,“清清白白”这四个字离她们太遥远了。
里面年纪最大的那个苦涩道:“即便知道家在哪儿也回不去了。”
“我们村子人都知道我被土匪绑走了,即便我现下回去,等待我的怕不是亲人团聚,而是一捆麻绳一卷破席。”
她祈求地看着楼望舒,“求将军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虽是卑贱之躯,但可以帮着洗衣服做饭,除了将军身边,哪哪都是吃人地界,我们不想离开。”
楼望舒:“可是我这里是军营,你们不怕那些男人……”
“我们不怕!”女人攥紧了匕首,“大不了同归于尽。”
意识到她的决心,楼望舒眼带笑意,手用力将她托起来,“可是你们更想活不是吗?”
“若是能活,谁又想死?将军给了我们第二条性命,我们想光明正大的活着。”
“该死的是那些畜生。”
这些女眷最大不超过三十岁,更大的早就被卖了或者被杀了,她们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眼眸中多了丝坚毅,少了女儿家的娇柔。
“也罢,我既把你们救出来,就该负责到底。”楼望舒掠过每个人的面容,“既然你们都不想回去,那就在我这儿住下。”
“只是有一点,你们要学会靠自己生存。”
为首的女人郑重点头,“我们也不能一直劳累将军打点,我们姐妹都会努力学的!”
“好。”楼望舒拍拍手,院外进来几个穿着不同制服衣饰的人。
楼望舒介绍道:“这几人分别是我们军营医疗部,后勤部,伙房,衣司和武器部,给你们一个月轮流各部学习的时间,一个月结束后你们喜欢哪个部门就去哪个部门任职。”
她提前打预防针,“我要管理整个军队,你们其中谁受了委屈,受了男人的调戏,不必向我告状,一律自己解决,我不管你们解决的方法,即便是打杀了那也是你们的本事。但有一点的是你们既然要吃我这碗饭,就不能软弱,像今天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以后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