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血泊中的慕容擎眼中生出希望,对,他还有亲卫,他一定要手刃这个贱人!
“把她给我抓……唔呜……”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女人一把捂住嘴。
“什么?您说要让我暂代主帅一职?我不行的!”楼望舒趴在男人身上,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住他的伤口。
混蛋!我没说!
慕容擎瞪大双眼,疼得一身冷汗,看着眼前厚脸皮的女人,牙根都要咬碎了。
“夫君你说相信我一定行,还说慕容家一众亲卫幕僚任我差遣?”楼望舒咬了下嘴唇,故作为难道:“那好吧。”
说着她捂住脸颊,“你这样看重我,我太害羞了。”
慕容擎视线寄托在亲卫上:我没说!我没说!!我没说!!!
亲卫们:“尔等听凭主子安排。”
慕容擎……慕容擎气的一闭眼,晕过去了。
楼望舒注意到男人气急攻心导致昏迷,焦急道:“刺客的事暂且放后,赶紧去请军医!”
“是!”
一部分亲卫领命下去,还有一半亲卫留在营帐,楼望舒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严肃道:“各位刚才也都听到了,夫君将军营的一切事务jiāo于我代理,我一介妇人,也说不上话,可夫君宁愿让我管着都不愿将权柄jiāo于军师他们,这说明什么?”
慕容家的亲卫们纷纷收敛神情,思考起来。
楼望舒斩钉截铁,“这说明夫君不信任他们!”
对上亲卫们诧异的目光,她神色自若地解释道:“我知你们对夫君忠心耿耿,实话跟你们说,我怀疑这次的刺杀可能和军师他们有关系,不然为何戒备森严的主帅营帐都能被偷袭?这一定是有‘内鬼’!”
“不然为何我白日里和夫君吵架动手,他们都不阻拦?怕是恨不得夫君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亲卫们恍然大悟,直呼怪不得军师他们看着主子挨打,原来根本就是别家的细作。
楼望舒看向他们,继续忽悠道:“外有狄戎虎视眈眈,内有军师一派别有居心,我和夫君夫妻一体,是慕容家的主母,而众位是慕容家的儿郎,自当上下一心,其利断金,在夫君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抓住刺客,揪出内jian,掌握主动权!”
亲卫们齐齐跪下,行礼道:“吾等誓死捍卫主母。”
有慕容家的亲卫做后盾,到时候她扯起虎皮来也容易许多。
“刺客本刺”的楼望舒眼底划过满意之色,叮嘱道:“你们待会儿……”
慕容擎被刺杀重伤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军师和幕僚们的耳朵里,等他们赶到主帅营帐时,军医正在止血。
“刺客抓到了吗?”幕僚们一进来就急急问道。
楼望舒和亲卫们对视一眼,看吧,这就是他们是细作的证据,来了不问主公伤势,反而先问刺客,明显是做贼心虚。
“我已经安排人去搜查刺客行踪了,倒是你们一进来怎么不先问问夫君伤势?”楼望舒犀利道。
那人一愣,自知理亏,忙躬身道:“小人不敢,只是担心这刺客万一是狄戎派来的,回去后散播主公重伤的消息,恐对战况不利。”
楼望舒呵了一声,不置可否。
“主公情况怎么样?”军师示意他退后,上前几步欲要去看主公伤势,却被亲卫伸手拦住。
他看向楼望舒,疑惑道:“主母这是何意?”
楼望舒:“怕你们长得难看,影响伤口愈合。”
军师:-_-||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啊。
楼望舒一拍桌子,“怎么,还说不得你们了?”
“仗打得一般般不提,军营都能让人钻进来,文不成武不就,你说你们能gān点什么,别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在场的幕僚们平生从未被一女子指着鼻子骂,脾气不好的当下急红了脸,抖着手愤怒地吼道:“无知妇人,一派胡言,你懂什么!主公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楼望舒心里受伤了,捂着小心脏,“你吼我?你竟然敢吼我!”
“木一木二,把他拖出去……”她轻飘飘道:“杖杀。”
木一木二都是慕容家的亲卫,以前只听慕容擎的话,现在慕容擎昏迷,他们就只听楼望舒的话。
不多时营帐外面就响起棍棒打在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闷响,敲打在众人心上。
军师盯着上首的女人,“主母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何必羞rǔ于我们。”更不必杀jī儆猴。
楼望舒惊讶道:“羞rǔ?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众人:……
楼望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把你们叫过来呢,是为了通知一件事。”
“夫君昏迷前将军营的事务一并jiāo于我掌管……”
她话还没说完,底下的人就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