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限制级画面原因,007看到的只有一团马赛克,【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滩马赛克好像就是你之前嘱咐人放在男主身边的华曼语女士的尸体。】
“哦,是吗?”楼望舒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都差点忘了。”
她看向男主,一本正经道:“我知道华妹妹对你很重要,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俩,可是你们同住这么久,也该让人家入土为安了。”
慕容擎枯瘦的手从污臭的破棉被里伸出来,嘴大张着,激动地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楼望舒用手帕抹抹不存在的鳄鱼眼泪,“看你们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多亏了我顶着巨大的压力阻止华妹妹下葬,把她尸体送回你身边,全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jian情……呸,爱情。”
“你们能姘居,这得有我一半功劳……不行,你这里太臭了,我演不下去了。”
楼望舒挪到柴房外,张罗着,“来人,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把华妹妹埋了吧,也算全了我们这场姐妹情谊。”
“什么,你说棺材?那不行,我们这点姐妹情谊可不值一口棺材钱,最便宜那种也不行。”
“她活着的时候脸都不要,勾搭男人当人外室,想来死后也不需棺椁护体。”
扔了华曼语的尸体,楼望舒让人把慕容擎搬到板车上,用驴车拖着走,慕容擎头对着驴屁屁,不可避免地被驴粪蛋波及。
“这里好肮脏,爱gān净的我们快走。”楼望舒好嫌弃好嫌弃,蹦跶着钻进属于自己的温暖又舒适的马车里。
侍卫将车帘掩好,一甩鞭子,马吃痛,车轮动起来。
潼阳关冬季漫长,早在腊月就下了数场大雪,深冬严寒,一脚下去就是个深深的脚印,再抬脚需得把脚从雪地里“拔”出来,行路虽艰难,但每个人都包裹严实,一想到能回家见父母家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大部队不便长途跋涉,况且潼阳关也需军队坐镇防止狄戎卷土重来,因此这趟回京,楼望舒带的人不多,但都是jīng心培养的心腹。
出了潼阳城,在雪地走了三天,楼望舒和一行人跨过荒无人烟的雪地,路上还杀了几只觅食的野láng,这才到了一座城池。
使银钱进了城,找到一家驿站暂且歇下,驿站的驿长看过通关文牒后立马亲自安排事宜。
驿长特地嘱咐驿卒炕要烧的旺旺的,万不能怠慢了贵客,楼望舒洗了热水澡,吃到丰富的晚膳,晚上睡觉脚心都是暖乎乎的。
随行人员沾了楼望舒的便宜,不仅热水管够,还有过年才能吃到的饺子,晚上一堆人聚在一起烤火,驿卒们给了一筐红薯,让他们烤着玩。
第二天早上醒来,屋里的炭盆已经灭了,楼望舒给窗户开了一道缝,带着雪后清冽的空气争前恐后钻进屋里,她朝外望去,枝头屋顶皆挂了雪霜,一片白雪皑皑,岁月静好。
一开门,驿长已经候在房门口,身后还有两个捧着洗漱用品的婢女。
驿长还未见到楼望舒,脸上便挂着笑容,等见到本人,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脸上开出一朵怒放的jú.花。
等楼望舒洗漱好,驿长道:“昨夜儿里,驿站收了几头野味,都是山里猎户打的,您可要在我们这儿留几天,等尝了野味再走?”
楼望舒束好头发,转身瞧他,淡淡道:“野味不能吃,找个地方埋了吧,钱我补给你。”
驿长听了知道是犯了贵人忌讳,立马解释道:“说是野味,其实是为了讨贵人喜好,说白了就是家禽,猎户们豢养在山上的,保留了三分shòu性,但绝对不是带病的。”
楼望舒这才道:“既然不是野味就不要搞那些花头名号,今日炙烤了分给底下人,让他们路上饿了吃。”
出了岔子,驿长不敢再留人,忙不得安排好早膳,按着贵人吩咐去做。
用过早膳,楼望舒屋里重新升起炭盆,一旁还有个小火炉烧着热水,茶壶里咕噜咕噜冒着小泡。
室内温暖如chūn,楼望舒却觉得有些热了,命人打开窗户通通气,远远就听到外面分肉烤肉的呼和声。
楼望舒:“人和人的情感并不相通,就比如他们在下边欢喜,我只觉得吵闹。”
007:【你文艺个什么劲儿,不想看就把窗户关上。】
楼望舒翻白眼,“我矫情一下不行吗?”
闲来无事,她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突然诗兴大发,想要吟诗一首。
她戳戳007:“听我给你作首诗。”
007表示质疑,【就你?】
平时也没表现出什么文学素养啊?
楼望舒:“你等我三分钟,看我才惊四座!”
三分钟后,楼望舒仰着下巴,用咏叹调的语气道:“一片两片三四片,老天爷下雪不要钱,五片六片七八片,何时下雪如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