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逆没想到居然遭了道。
刚才他是这样对她的,现在她反过来这样对他,好一回睚眦必报。
最后,楚逆挥袖一跃,徒手弄死两个想拦住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扔下句,“好,我在水云洞等着你们,可别死了。”
这个毒是女人临走前给叶初的,没曾想真的派上了用场。
女人到底是何人,怎会知道如此多。
这些问题暂时寻不到答案,叶初凝了凝神,鸦黑色的长发垂至腰后,没几下,便在空中扬起。
柔软的身子旋转一圈,她躲过黑衣人的剑,长发被削去一小截。
叶初低眸看了下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一缕细发,脸上的表情愈发yīn狠。
“找死。”叶初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叶之澜怔了一下,眸色微转,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
可到底是哪里呢。
黑衣人知晓他们不好对付,于是步步紧bī,圈子逐渐缩小。
叶初跟叶之澜背靠着背,专属于少女的淡淡清香忽而溢出来,他抬眸看着黑衣人,眼睫带了些许朦胧。
失神期间,黑衣人行动,数十个一发而上,刀剑锋利,玄光乍现,叶之澜被刺伤了手臂。
剑入.体内,旋转一圈也还未肯带出,叶之澜眼神捎带晦暗,并不是无力对抗,而是在享受。
痛感夹带着说不出口的快意,他握紧剑,暂时不动,白衣破了个口,伤口bào露在人前,血和肉。
黑衣人愣住,惊讶他无作为,可下一秒又继续发力,欲挑断对方的筋骨。
一道剑光映过,黑衣人眼睛一痛,血液蔓延出来,再也看不见东西,紧接着脖子一凉,继而胸口一痛,剑在深处绞动。
长剑抽出,血液喷溅四散。
叶之澜俊白的脸遍布血滴,血顺着下颌往下掉,白衣满是血迹,颇有萎.靡凌乱的美感。
一道低声响起,“贪心的人,该死。”
他可没让挑断筋骨......
目光移到黑衣人的手,叶之澜勾了勾唇,毫不犹豫地抬起剑,一削,五指齐断,那是刚才握剑想挑断他筋骨的手。
黑衣人前赴后继,没给他们喘.气的机会。
叶初抽空撇了一眼叶之澜,恰好碰见那一幕,心一颤,随即收神,专心对付敌人。
一人悄悄跃到叶初身后,还未动手,就被抬起的腿踹了一脚,她收回向后踢去的脚,解决掉前面,迅速转身。
“今日我就要你们有来无回。”叶初脖子上有道血痕,除此之外,没受什么伤。
叶之澜持剑于黑衣人中心,闻言,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地上带着血渍的尸体。
他偏开头,唇角微微上扬,似有似无地透着莫名的笑意。
领头的那个无疑武功最高,他见手下所剩寥寥无几,心一横,朝叶之澜冲过去。
叶之澜恍惚了下,这个场景很熟悉,当年父亲也是这样持着剑朝他狠狠刺来,毫不留情,无情之极。
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情之人比比皆是,叶之澜眉眼淡然地反刺了对方一剑。
令人不解的是,父亲居然大笑起来。
叶初见他躲都不躲,心急如焚,被其他黑衣人纠缠住的她不由得大喊:“叶之澜!叶之澜!杀了他!”
领头人几步并一步,眼看剑就要接触到叶之澜,结果手一顿,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在领头人倒下去的那一刻,叶初与叶之澜四目相对。
她呼吸微乱,喘着气,冷静地将刺入心脏的剑抽出来,还不忘关心他,“你没事吧。”
此刻,万物看似寂静无声,只余风带动铃铛发出的清脆响音,气氛稍凝。
叶之澜微顿,眸色如常,微微一笑,简单两字回道:“无事。”
果然,在危急关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叶初竟然qiáng行杀掉两个拦住她的黑衣人,然后在最后一刻刺穿领头人的心。
叶初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何不躲开,为何不动手,明明有取胜的机会却拱手让人。
可对上叶之澜深如幽潭淡似水的眼眸时,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
她没再说话,掏出地图,找楚逆所说的水云洞在何处。
六月本是炎热之日,站在竹屋旁却丝毫不察热意,还若有若无地透着寒气,清风拂过,铃铛声接连不断。
叶初抬头看着竹屋,将地图藏于袖中,抬步朝里走去。
本来她是打算立即出发去水云洞的,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意从脚底涌起,指引着往里去。
叶之澜拉住她,嗓音偏向于温和,先前肃杀之气已然消失,“你这是做什么,不去水云洞?”
叶初垂眸看着拉住自己的手,没挪开,心情有些复杂,敛下眸色道:“我想进里面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