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门面大气,一走进去就是一个偌大的练武场,里面有不少少年正在练功。
路上,为了照顾许无惑腿脚不便,大家都放慢了脚步,通过谈话夏芽也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是盟主府的管家,得知这会儿他们是要去给老盟主看病。
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屋子分外室和内室,内室是卧房,外室相当于一个小客厅一样的存在。
夏芽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外室聚集了许多人,见到许无惑纷纷尊敬地抱拳行礼。
许无惑点了点头算作回应,跟着管家进了内室。
床上躺着一个鬓发灰白的老人,约莫六七十岁,没有盖被,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果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从薄薄的衣衫里可以看出他身体很结实,只是这会儿脸色苍白神色痛苦。
老人床边左右站着五个人,一位貌美的妇人和一个丫鬟,还有两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和一个小厮,应该是老盟主的家人。
看到许无惑,妇人和靠近床边的年轻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另外一个年轻人站得较远,神色淡漠。
“无惑来了,快坐。”老盟主强打起精神,看着许无惑的眼神带着疼爱和些许不好意思,说话有气无力,“本来也无甚大事,就是今儿个疼得厉害了些,大夫也说不准,只能劳烦你了。”
“谢叔哪里话,我本也闲着,并不劳烦。”许无惑一边客气一边在床边的凳子坐下,给老盟主诊脉。
夏芽虽然是个陌生面孔,但看她和南星站在一起,还以为是伺候许无惑的丫鬟,大家瞥了一眼便不在意,都关注着许无惑和老盟主。
过了一会儿,许无惑摸了摸老盟主的右下腹:“是这里疼痛吗?”
老盟主点点头:“对。”
许无惑:“痛了多久了,还有其他不适吗?”
老盟主疼得冒冷汗,说不了太多话,旁边的年轻人便道:“三四天了,一开始是上腹偶尔的隐隐作痛,还犯恶心,但我们没太在意,以为是胃不舒服,大夫也建议说清淡几天,结果第二天疼得更厉害了,等到第二天晚上,上腹不疼了,右下腹这里却疼得特别厉害,大夫开了药也不见好,这几天下来,不仅吃不下东西,都起不来床了。”
说着,年轻人和旁边的妇人都忍不住落下了泪。
许无惑神色有些凝重。
夏芽听了却挑了挑眉。
腹部隐痛不适,疼痛转移到右下腹,这听起来像是得了阑尾炎的症状。
已经疼了三天,疼得人都快意识模糊了,显然病情已经拖得很严重。
许无惑拿出银针,不过在准备行针之前停顿了一下,然后起身让出位置,对后面的夏芽道:“你来把一下脉。”
众人疑惑地看向夏芽,面露不解。
许无惑对他们解释道:“我需要一个助手。”
众人了然,并不奇怪,毕竟南星就是许无惑的助手,现在只是换成了一个小姑娘而已。
夏芽坐到许无惑刚刚的位置,给老盟主把脉,其实把脉她现在还是一窍不通,这会儿也只是记住老盟主此刻的脉象如何,以后再遇到有类似的症状,可以做个参考。
把完脉,夏芽摸了摸老盟主的额头,温度偏高,应该是发烧了。
许无惑问:“如何?”
夏芽眨眨眼:“肠痈,具体点说是阑尾炎,拖得这么久很可能已经化脓了。”不知道有没有穿孔,她看向许无惑,“你准备怎么治?”
许无惑:“行针,辅药。”
夏芽:“能治好吗?”
夏芽这句话问出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