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想起来了:“你是说,百晓。”
弥修嗯着点点头:“那个人好像能无视异能,会不会是他做的?”
阿贝迟疑道:“他确实有些棘手,从那一次jiāo手来看,他能无视火系异能,也能抵抗几次光系的异能,可呼云的能力他应该不能无视的,况且我为了以防万一,临行前给了呼云一个光系的禁咒卷轴,按理说百晓说不可能赢他的,除非这一切都没用。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想不明白,走吧,一起去主神殿集合。”
“唉,我也能去吗?”弥修有些诧异地指着自己。
阿贝勉qiáng一笑:“你已经是神教的一员了,又是石蚕的嫡传弟子,为什么不能去?”
弥修笑呵呵的,心里想着,我还是你的未来的男人呢!
这是弥修第一次在夜里来到主神殿,不过和白天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顶部的油灯更亮而已,暗蓝色的灯火将所有人都映照的如同鬼魅,神罚议会目前的六人都到齐了,加上弥修一共七人,宫岚不在。
鸢尾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没想到啊,呼云居然会失败,我还以为是剿灭叛军的情报呢。”
“不可能吧,”万兖翻来覆去地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是不是呼云在跟咱们恶作剧,还有人能在战场上杀了他?”
石蚕拄着手杖:“他没有那样的幽默细胞,认真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稂梓在一旁皱着眉一言不发,身边的香冥靠着椅子幽幽地说:“没什么可探讨的,必须给那些杂碎降下神罚。”
阿贝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王座:“眼下叛军已经达到了罗城,加之我们神罚议会的镇压失利,战事会更加严峻,可冕下对这些还是置若罔闻,明天一早我带一万神教军,亲自去镇压叛军。”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阿贝居然会亲自去,万兖磕磕绊绊地说:“阿贝大人,您这……倒不是说您去不合适,只是这么做,有些僭越了吧?是不是该先问问冕下的意思?”
阿贝手中是帝城的政权和军权,若是一言不发带兵离城,确实有些不合适,可阿贝似乎心意已决,连语气都带上了不容置喙的坚定:“问宫岚?如今他眼里除了复活仪式还有什么?”
“正因如此,您更不该擅自做决定,”鸢尾说道,“您的光系异能是复活仪式里至关重要的一环,您擅离职守跑到前线去,冕下知道后一定会震怒的。”
阿贝目光终于离开了空空如也的王位,回头看着他说道:“宫岚他,一向分不清轻重缓急,复活仪式还在准备阶段,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眼下的燃眉之急是解决叛军,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他们,刻不容缓。”
万兖也急了:“阿贝大人您再想想啊,冕下肯定不会同意的,或者您派我们去就行了,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何须您亲自动手?”
“乌合之众?”阿贝看着他,“呼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论起实力,他也不比你们差,可是他失败了,死在了叛军手上。”
“那是他没用。”
冷漠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众人跟条件反she一样立刻行礼,不知何时宫岚已经坐到了上方的王座之上。
宫岚目光yīn森:“你好大的胆子,未经我的允许,想擅自带兵离开帝城,谁让你这么做了!?”
“冕下,”阿贝行过礼后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我有没有异心,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何必要这么说?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帮助神教消灭敌人。”
“放屁!”宫岚怒道,“那帮杂碎再怎么蹦哒也不值一提,现在重要的复活,复活!你不要整天摆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老老实实待在帝城等待复活仪式开启,那群反叛的杂碎我一天之内就能杀光,根本无关紧要!”
阿贝面无表情:“冕下,既然您已经知道呼云死了,就不能再小看那群叛军。东南地区地广人稀,叛军如今势如破竹,如果我们继续不管不问,或许很快他们就会占领整个东南地区,和我们形成分庭抗礼之势。民众对神教早已心生不满,若是形成南北分裂的局面,即使福光城的天险能拦住叛军的脚步,也拦不住民心的流失。”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要民心gān什么?”宫岚咬牙切齿,“我早就看那帮墙头草不顺眼了,爱投靠叛军就去投靠吧,有多少我杀多少!”
宫岚每说一个字,弥修的心就颤抖一下,阿贝很qiáng,但宫岚更是深不可测,而且弥修看得出他脑子还不正常,万一bào怒之下伤到了阿贝怎么办?弥修很想拉一拉阿贝让他别说了,可是又不忍心,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不明白道理的,可只有阿贝一个人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