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他现在要是追上去,不管说什么都是在添油加醋。
他yīn恻恻转头看着两人,磨了磨牙,骂道:“找死吗?”
两人叫苦不迭:“陆总,我们哪知道他就是姜岁晚啊?”
陆也横了他们一眼,两人脸色顿时一白,不敢再说话。
见状,陆也啧了一声,别开头。
这小东西记仇得很,一点儿不好哄。
主要是,他记仇就算了,还非常聪明,要是真让他解除了婚约……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得赶紧把人哄回来。
虽说姜岁晚气得不轻,但也没有直接离开,毕竟是陆夫人邀请他来参加,现在离开的话未免太说不过去。
于是姜岁晚自己找了个角落坐着,大概是他脸色太臭,路过的几位女孩想上来搭讪,在旁边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姜岁晚独自坐了十多分钟,突然看到人群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男人穿一身白西装,手里拖着礼帽,嘴角噙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眼神直直看向姜岁晚,仿佛再说:“我就是来找你的。”
姜岁晚视线不经意和他撞到了一起,乍一看,有点眼熟,但姜岁晚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你好。”男人目标准确,走到姜岁晚面前,弯腰打了个招呼。
姜岁晚起身也弯了弯腰:“你好。”
“是岁晚吗?”男人温笑问道。
姜岁晚愣了一秒,答道:“你是?”
男人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在他旁边也坐了下来。
“我是陆有。”男人道。
一听到这个姓,姜岁晚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就说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原来是陆家的人,五官和陆也有几分相似。
陆有眉梢微抬,似乎看出了姜岁晚的排斥,朗笑一声,说:“是不是我那混蛋哥哥,惹你生气了?”
闻言,姜岁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是陆也的弟弟。
从外表上看,陆有比陆也稳重太多,智商说不定也要高一些,怎么陆家却jiāo给了陆也这种人呢?
陆有似乎看出他的疑问,轻笑道:“你可别被陆也骗了,你看到的他,都是他想让你看见的。”
“是吗?”姜岁晚不以为然道。
陆有见他没当回事,不由闷笑一声,心中叹道:姜岁晚啊,你以后会吃大亏的。
“我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了?不开心吗?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陆有笑道。
姜岁晚惊奇地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魔术?”
陆有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说:“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姜岁晚歪起头,思索的片刻,说:“草裙舞。”
陆有:“……”
你觉得这是我能变出来的吗?
就在不远处,陆也看到这一幕,磨了磨牙。
身边两人心惊胆战地看向陆也,咽了咽唾沫,喊道:“陆哥,你怎么了?”
陆也咬着牙关,眼神紧紧盯着和陆有侃侃而谈的姜岁晚。
此刻的姜岁晚不像在自己面前,眉宇间卸下了防备,笑容很真实。
靠!陆也突然想起来,姜岁晚好像对谁都笑脸相迎,就算没有笑也是礼礼貌貌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连他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凭什么?
两人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能gān笑试图缓和气氛:“陆有不愧是上流社会有名的jiāo际花……”
他话说到一半,就瞧见陆也余光瞥了过来,他脸一青,赶紧闭上嘴。
陆也yīn笑道:“没听见他说喜欢什么吗?”
两人:“……”
——
陆有犹豫了片刻,姜岁晚也觉得太qiáng人所难,笑了笑说:“抱歉,为难你了。”
陆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今天满足你一次。岁晚,闭上眼。”
姜岁晚睁大眼睛问:“你真能变啊?”
“闭上眼。”陆有露出了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姜岁晚半信半疑地闭上眼睛,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我们商议后决定给大家跳只草裙舞,来庆祝陆伯母生日。”
姜岁晚震惊地睁开眼睛,往人群中间看出,两个穿着草裙、赤果着上身的男人站在人群中间。
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这不就是刚刚把自己骂了一通的两人吗?
随着音乐开始,两人红着脸,动作生疏地跳了起来。
人群逐渐被吸引,看到他们的舞姿有人忍不住低笑,但碍于身份都没敢笑得太大声。
姜岁晚怔怔看着他们的草裙舞,忽然他偏过头,目光冷静,问陆有:“陆也让你来的?”
陆有惊讶地张着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说:“你怎么这么聪明?我还想趁他不在邀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