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情种。”
萧楚河极其嘲讽,幽幽的说:“当初你们若心意坚定,她早便是你的妻,可最终她还是选择嫁给了本王!这便说明,在她的心中权势和地位比你更加重要,事到如今你还在自欺欺人呢,真是个可笑又可怜的傻子。”
“你少调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晋则齐已经是一头热。
他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所以萧楚河的话听在他的耳中就是讽刺,让他感觉无比的刺耳!并且,他觉得万氏的选择并没有错,人往高处走水朝低处流,万氏只不过是选择了更好的生活而已,她选择的只是自己给不了他的而已,所以他并不怪万氏,只怪自己无能。
他还怪自己不够坚定。
如若当初早些带她离开带她脱离苦海,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人鬼殊途,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才醒悟过来自己当初多么软弱。
他的表情变来变去。
眼中也盛满了悔恨。
萧楚河便知此人已经疯了,废了。
低低叹了口气,他道:“晋家出了你这样的人还真是败坏门风,你爹娘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本王无意与你争辩,你既真爱万归云,何故不随她而去?别满嘴挂满仁义道德,实际上只是贪生怕死!”
“你少拿激将法激我!”
晋则齐咬牙道:“云儿唯一的牵挂晨曦还活在世上,我要守着她成人,我若死了,谁照顾她看护她?既然你不认晨曦这个女儿,那你就把她还给我,我带着她远离你的视线,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眼前!莫不成,我跟云儿背叛了你,你还要大度的替我们养孩子吧?”
闻言,萧楚河脸黑如锅底。
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表现出生气的状态。
一旦他表露出生气,就真正着了晋则齐的道!
他冷笑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晨曦明明是本王的女儿才对,何时成了你的孩子?晋则齐,本王奉劝你一句,有多远就给本王滚多远,本王不杀你,但你也别来本王面前碍眼!”
晋则齐顿时就懵了。
“你什么意思?”
在他心目中,萧楚河并不会如此大度。
他为何要留下晨曦?
萧楚河也没有瞒着他,冷声道:“晨曦是本王的豫王妃给本王生下的女儿,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她的身份尊贵,即便是你去到她面前,也得给她下跪行礼!晋则齐,你口口声声说爱万归云那个贱人,那你可有为她的名声着想过?你以为本王把她背叛本王的消息压下来是为何?”
“本王还以为你多在乎她呢,没曾想也不过如此!她生前你不顾礼义廉耻与她私通,让她犯下弥天大错!她死后你也不放过她,要拿她的名节来生事,将你与她做下的那些苟且事昭告天下,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还要背负骂名一辈子!”
“你这样的人,怪就怪在她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一番话,把晋则齐打入谷底。
他先前从未想过这些。
现在回忆起来,他才惊觉自己蠢得可笑。
“我、我没有……”
他想要反驳。
但话一出口才发现他的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是啊,晨曦是高贵的郡主。
她只有留在豫王府她才是郡主。
以后她出嫁也会按照郡主礼制出嫁。
有豫王府做后台,婆家会高看她一眼不说,连欺负都不敢欺负她,她后半辈子将一生无忧。可是——她若跟他回去了,会是什么模样呢?
世人只知她是私生子。
她将背负骂名凄惨一生。
他到底是多糊涂才会来抢她?
想通后,晋则齐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呜咽出声,卑微如尘埃。
萧楚河看向他身后的暗卫,了无兴趣道:“把他拖下去吧,以后不准许他靠近豫王府一步,见到他一次打一次,也绝对不允许他靠近小郡主!”
“是!”
哭嚎的晋则齐被拖了下去。
萧楚河看向门外:“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话音刚落,萧卓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他焦急的解释道:“爹,孩儿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孩儿只是恰好路过,我……”
“你路过什么?”萧楚河一脸的不满:“你的文轩院离老子的院子八竿子打不着,你算哪门子的路过?偷听就偷听,光明正大一些老子兴许还会高看你一眼,瞧你那畏畏缩缩的脓包样,老子看了就来气!说,过来gān什么?”
萧卓瑟缩了一下。
老实jiāo代道:“孩儿只是过来看看您,您最近身子不好,我怕……”
“怕老子死了?”
“不是不是!孩儿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萧卓冷汗都快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