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
元生耳根都红透了!
心里更是麻麻的,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别开脑袋,不敢与谢澜对视。
恍惚间,双手被人握住,他惊了惊,刚要抽回来就被人拽了过去,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上这么多伤口,也没有好好抹药!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想指望别人来心疼你吗?真是个小傻子,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温暖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其中,小小的手指磨蹭着他手上的伤口,元生怔怔的,心跳都漏跳一拍!
他小声的说:“就是一点小伤……”
“什么一点小伤?等着,我去洛大夫那里给你拿点药。”
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谢澜笑着离开。
元生捂着额头,心里涌上一股甜意。
唇角都上扬起来。
……
洛月夕在给遇安换药。
见她进来,遇安开心的说:“姐姐你回来啦!”
说完,他的注意力被她脖子上的茶花吊坠吸引,不由‘喔~’的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姐姐,你可要好好珍惜元生哥哥送给你的东西喔,为了雕那个小玩意儿,他这几天都很少和我说话,还接连熬了好几个晚上呢!”
“是么?”谢澜摸了摸吊坠。
“对呀!”遇安肯定点头,而后哈哈笑道:“不过元生哥哥确实没什么雕刻方面的天赋,你看他雕的花,真的是丑爆了!哈哈哈哈哈!”
谢澜瞪他一眼:“元生哥哥都知道送姐姐礼物,那你呢?你打算送我什么东西?”
表情僵住!
遇安眼神躲闪,赶紧捂住嘴巴当鹌鹑。
懒得和他计较,谢澜对洛月夕说:“洛大夫,元生他手上有很多伤口,你这里有没有药膏什么的可以帮他缓解一下疼痛?”
“有的。”
洛月夕低头浅笑,很快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药膏。
“多谢。”
接过她递过来的药膏,谢澜道谢后就走了出去。
刚走没多久,屋里就传出遇安杀猪般的惨叫。
“好了!”
打好最后一个结,洛月夕直起身子。
遇安宛若被摧残过的娇花,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chuáng上,哭唧唧的说:“洛大夫,以后我可不可以不涂那个药了?真的好痛啊,呜呜——”
洛月夕摇头,严肃道:“不可以喔!那药的效果最好,你身上的伤要想恢复就离不开它!”
遇安继续哭:“好叭……”
-
之后的半个月,谢澜往返燕城与段家,两点一线。
帮遇安和妹妹消除煞气的同时她也在赚钱。
官府的通缉榜上,只要是有赏金的,人在燕城的逃犯都被她抓了起来扭送官府,从而获取高额赏金。
半个月下来,也是一笔不菲收入。
同时,她也收到了贺盛被罢官,锒铛入狱的消息。
贺盛没出事前,贺夫人对他百般嫌弃。
他出事后,贺夫人四处奔走,试图帮他平反。
然而,并无卵用。
他的罪行已经昭告天下,洗是洗不白了!
运气好的话还能活着从牢里出来,运气要是不好……
贺夫人求救无门,每日以泪洗面。
贺家院子里那些美娇妾在听闻贺盛出事后就卷了金银细软跑个gān净,只留下几个老实巴jiāo的还留在后院里。她们无处可去,留在贺府还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至于贺宗弘。
他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捉摸不定。
但他没有忘记刻苦学习,即使贺盛坐牢了,但只要他还在,那么贺家就没倒!
他开始发愤图qiáng,势要光耀贺家门楣!
这日,他和贺夫人去牢里探望贺盛。
贺宗弘见他要和自己单独谈话便把贺夫人支开,小声问贺盛:“爹,您有什么话想对孩儿说?”
贺盛被烧的面目全非,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十分渗人。
配上这yīn森的地牢,十足的港剧鬼片既视感。
“宏儿,你附耳过来。”
他朝贺宗弘招招手,等人过去后他拉住他胳膊,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
贺宗弘瞪大了眼睛。
“爹,您说的都是真的?”他咽着口水,难以置信。
贺盛点点头:“宏儿,爹这辈子可能就要死在这牢里了!但贺家还有你,你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为祖上争光!咱们贺家——就靠你了!”
“爹,孩儿会努力的。”
贺宗弘鼻头一酸,没一会儿就泪流满面。
孩子开始懂事,贺盛很欣慰。
他笑着说:“宏儿别哭,这辈子是爹拖累了你,不过你放心,只要有那个把柄在,你这辈子不愁飞huáng腾达!还有,爹之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警惕,千万别让人把你害了!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她所赐,你一定要为爹报仇!记住,一定要让她变得像爹这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