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都收了,不带兵哪能行。”
老侯夫人也走了出来,瞥了眼端木亭,把那枚jī血红戒指戴在了钱芊芊手上。
偷送信物的事儿被发现了。
端木亭咧嘴笑了笑,冒出了一身的傻气。
“皇祖母把碧霄甲都赏人了,那朕也把赤阳拿出来吧。来人。”
碧霄和赤阳是太皇太后和太、祖年轻时穿过的,都是上好的盔甲,如今穿在钱芊芊和端木亭身上,衬得两人雄姿英发,更显不凡。
“去吧,除尽恶贼,朕还有赏。”
康平帝发了话,钱芊芊和端木亭相视一笑,出了皇城,骑上快马赶往鼓楼。
鼓楼上的卫兵远远见了端木亭的身影,立刻转身敲响了身后的25面大鼓。
鼓声一起,布局在京城各处的士兵同时脱下了身上的百姓服装,露出统一的红褐色军服,口中大喊:驱除逆贼,卫我大宁。开始按计划行动。
端木亭他们在鼓楼并未停歇,直奔永安街。
此时在严家的众人也听到了鼓声,还有门外响起的吼声。
“各位大人,请依次从角门出来,我们是讨伐逆党的,绝不会伤害无辜。”
严家的角门早已被木生打开,数百士兵站了满满一条街,等着里面的人自觉出来。
话喊了三遍。
易德厅里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那胆小的就坐不住了。
“各位大人,我们都是粗人,可别惊着夫人小姐们。”
门外陆续传来吼声,偏厅里的女眷已经哭做了一团。
宁无非仍是坐在上首一动不动,只是脸色晦暗不明。
“宁无非,我奉陛下之命特来请你入宫,你出来吧。”
端木亭此刻站在严家对面茶楼的二楼,气定神闲声若洪钟地说道。
“好个平威侯,你假传圣旨想要造反么!”宁无非叫人打开了厅内门窗,也大声质问。
“是真是假,你出来便知,何必拉着各位大人苦熬呢!”端木亭喝了口茶,笑着回应。
“哦,殿下可能还不知,你派去江南押运白银的船队在大沽口沉了船,银子倒还好,只是那些押银的人死伤不少。”
“还有,东北军奉皇命回防在城外发现了一万身份不明的军士,这群人居然胆敢称自己是飞羽军。肯定是假借殿下之名的狂徒,卫铁已经带人把他们拿下了。”
厅内人听着端木亭的话不禁心惊,人们都知道,摄政王的飞羽军只有三千人,这一万多是哪儿来的,看样子养私兵的罪名是没跑了,更可恨的是,这私兵还不顶用!
厅里的人本就是因为利益结合在一处的,大家都是老油条,这分析局势分辨风向的活儿最最拿手,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有一就有二,老大人们拎起袍角弓着腰,纷纷跑了出去。
甚至有人怕刀剑流矢的,嘴里还高喊着饶命。偏厅里的女眷们一见如此,也跟着开门跑了出去。
一时间严家大院里,乱成了一团。
唯一不乱的就是宁无非和严家父子了。
他们一个是不想跑,一个是不敢跑。
严律明之前也想趁乱跑出去,可是刚到门口,一只利箭就擦着他耳朵she在了门框上。
一个清脆的声音适时在他头顶响起,“严老大人连家也不想要了么?”
是钱芊芊那个村姑,严律明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她也跑出来坏事了。
可是想一想自家对钱芊芊做过的事儿,现在出去,怕是直接就被她借机杀了,也没人知晓。
想到这里,严律明又退了回去,正好同宁无非作伴。
端木亭知道宁无非不会这样轻易认输,他派了手下去接管那些跑出来的官员和女眷,自己则在二楼等着。
“殿下,咱们,咱们怎么办?”严律明衣服都汗透了,只能咬着牙向宁无非求救。
宁无非抬起眼皮瞥了眼他,“飞羽万把人不算什么,我还有西北军五十万人马来助我勤王,现在也该到了。先去绣楼。”
严律明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喜,和严固卿相互搀扶着往里面跑。
路过新房的时候,严固卿本想领上王灵儿的,去了才知道,王灵儿早就趁乱跑了。
埋伏在四周的官兵把他们这点动作看得清二楚,可是端木亭发了话,不能qiáng攻,所以官兵们只能收拢包围圈,围而不攻,等着平威侯下令。
不过一个时辰,刚刚还在办喜事的严家转眼间就成了这样兵荒马乱的场面,宾客都散了,下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仅剩的这几个人就缩在绣楼的堂屋,神情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第33章侍郎家的村姑少奶奶32大患终除
堂屋很大也很安静,偶尔有悉悉索索的抖动声,那是瘫痪的严益鹏正在刘氏怀里挣扎,刚才趁乱,刘氏把他也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