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响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小松鼠的嘴,“嗯,甜的。”
“甜的?”林决舔舔嘴唇,“不甜啊。”
咂吧咂吧嘴没尝出味道的林决眯起眼睛瞄向了孟响,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笑了,“我的不甜,那甜的一定是你!”
有了目标,林决卯足了劲向前一扑,狠狠地吻上了孟响的唇。
嗯,软软的,有些烫,真的有些甜。
林决细细品味着,觉得自己吃到了天下最美味的东西,叫她舍不得松嘴。
孟响被林决撞得一踉跄,怕摔到怀里人,他只能抱起林决转了一圈,转身进了屋里,里面就是林决的书房。
书房没点灯,只有点点星光,孟响托着林决无处可去,怀里的小坏蛋还一直不老实。
最后两个人倒在了宽大的沙发里。
孟响在下,林决在上。
“嗯,这样挺好,方便。”
林决被孟响呵护得无微不至,没伤到一点,对于这个姿势还很满意,抬起头点评了一句,然后就靠在孟响怀里,像是睡着了。
垫底的孟响就没这么自在了,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林决,林决?”孟响推了推林决,刚才也没见她喝多啊,怎么一下子就醉成这样。
想到刚才的事情,孟响感觉有一把火在他身体里爆开了,烧得他四肢百骸苏苏麻麻的,溃不成军。
黑暗里,孟响艰难地深呼吸,酝酿了半天终于找回了理智。孟响从林决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打横抱起她,把人送回了卧室。
把林决轻轻放到chuáng上,孟响便不敢再去看林决了,他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走。
就在孟响脑内进行qiáng烈思想斗争的时候,林决的手偷偷地伸了出来,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松开了。
“阿决,松手。”
孟响俯下身,想要把手抽出来。
可是林决哪里肯依,她非但不松,而且还伸出另一只手飞快地勾住了孟响的脖子。
孟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勾带的一趔,差点栽进chuáng里,幸好他用手撑住了。
再一看捣乱的林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澄明,哪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孟响大惊,“你故意的!”
林决勾着孟响的领子,把他一点一点拉近,“我故意的。”
瞧瞧她这副模样,无赖得很。
林决就打算无赖了,还打算无赖到底,她伸出双手捧起孟响的下巴,整个人凑了上去。
这次这个吻,细致又认真,带着浓郁的感情。
孟响在这个吻里醉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理智全面破防,紧接着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大举攻城略地。
很快,这两人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全方位发展,眼看着到了至关重要的一刻,孟响停住了。
“不行。”
林决反问:“谁不行?”
孟响瞪她。
“我们不能这样,我要把你娶进门,明媒正娶大告天下,之后,才可以,我要对你负责。”孟响支起身,一字一句,说得极真诚。
林决摇摇头,“我不要你负责,我要…”
林决声音又低又轻孟响听不清楚,只能凑近了去听,“你要什么?”
“我要你!”林决一个翻身,把孟响压在了身下。
这回,她再也没给孟响逃走的机会。
金jī报晓,旭日东升,吃饱睡好的林决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在被子里碰到了一个东西。
她伸手去摸,摸着摸着,摸到了孟响的腹肌,嗯八块,她昨晚数了。
林决眯着眼睛凑过去,给了孟响一个响亮的吻,“早啊,孟响。”
这感觉真不赖。
“早,阿决。”
孟响早就醒了,他就支着头看着林决占自己便宜。
林决也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偷笑。
“别憋坏了。”孟响把人挖出来,搂进了怀里,“昨晚是我不对,一会我就请奶奶来家里提亲。”
林决摇了摇头,“不行,时机未到。”
“还未到?”孟响有些吃惊,“那时机什么时候才到。”
“嗯。”林决在孟响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大概得等到丰吉浩二那些人滚回老家?时机就到了。”
孟响听罢,刺溜一声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
“你gān什么?”
“去找孟了,报国,从军!”
当然,孟响最后是没有如愿的,倒是孟老太太把家里祖传的玉如意送到了林公馆,这是她给孙媳妇的聘礼。
时光流逝,孟响期盼的时机始终没到,反而形势愈加严峻了,街面上的外省人越来越多,工厂里的活越来越重,空气中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郁了。
林决也发现,虽然大家都看得见危机日益bī近这个国家,可是这大上海仍旧日日笙歌,暇梦他们依旧还在政府的通缉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