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都在翘首以待,这个“合适时机”的到来。
可以说林决这边进行的很顺利,而远在北平的孟响就没有这样顺利了。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来到市政厅,连吃了两回闭门羹的孟响这次直接选择了硬闯。
“孟大少,部长真的不在,您留个电话,部长回来了我立刻通知您。”
孟响人高腿长打定主意要硬闯了那守在门口的部长秘书压根拦不住他,只能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苦劝。
“不用电话了,我就去办公室里等他。”
要在平时,孟响浑起来三个童秘书都不是个,而今天的孟响特别浑,武力值相当于五个童秘书。
眼见着孟响已经到了部长办公室门前,童秘书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进来吧。”
屋里适时响起的声音解救了差点就给孟响跪下的童秘书,也叫孟响松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的童秘书陪着笑脸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把孟响迎了进去,然后迅速关门,赶紧消失。这二位大神他谁也惹不起,更别提偷听他俩说话了。
果然不出童秘书所料,此时办公室里气氛十分紧张。
孟响进了门就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坐在办公桌前的罗恪闻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硬邦邦地问了一句:“怎么,终于想通了,要给我做女婿了?”
“没有。”孟响老实摇头。
罗恪闻大怒,“那你来做什么!”
“朋友摊上了官司,想请您去上海压压阵。”
孟响说得直白,罗恪闻听得无语。
就算罗孟两家是世jiāo,可这混小子说悔婚就悔婚,连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还敢大言不惭的请自己来帮忙!
“没空!”
孟响就像知道罗恪闻会这样说一样,立刻给了个折中的方法,“要是实在没空,写封信也行,我知道上海的司法厅长是您的学生。”
罗恪闻气得扔了钢笔,“滚!”
“滚没问题,要么您和我一起滚,要么我带着您的亲笔信滚。”孟响捡起钢笔,端端正正地放到了罗恪闻手边,“都行。”
一老一少隔着张办公桌四目相接,孟响目光澄明毫不退缩,罗恪闻微微眯着眼,眼神晦暗不明。
终于,罗恪闻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混球!”
孟响愉快地应了,“哎!”
彻底没辙了的罗恪闻抓起一张信纸,刷刷地开始写信,“我实在抽不开身,你带着童秘书回去,他知道该怎么办。”
信很快写完了,罗恪闻正要递给孟响,又突然抽了回来。
“你的朋友,什么朋友?”
什么朋友值得这个混小子亲自上门来求情?
孟响手里一空,大大方方地把信抢了回去。
“我的心上人!”
无论如何,大家各显神通,手段频出,终于迎来了开庭的日子。
这天,yīn了许久的天少见的放了晴,天蓝得通透,看得人心里就清慡。
还没有到开庭的时间,可是法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
很快一辆崭新的林肯车停到了法院门口。
身穿红色毛呢大衣,头戴黑色礼帽的林决一下车,周遭就响起了一串快门闪光灯的声音。
林决扫了眼兴奋的记者,转头问苏梅:“你还请了记者来?”
苏梅微微摇头,“没有呀。”
“那这就是别人送的礼物了,笑得好看点,明天要见报的。”
林决轻声说了一句,谢绝了记者的提问,拿出走红地毯的气势,目不斜视地进了法庭。
隐没在人群之后的丰吉浩二看着林决挺拔的身影,犹自得意。
“林决,今天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日子。”
法庭里,观众席上早已经坐满了人,人们小声地jiāo头接耳,整个法庭闹哄哄的。
那抹红色的身影一入场,法庭随之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佟家人怎么也不敢把阔步走来的这个人和当初佟家的那位童养媳划上等号。
她变了,不只是发型打扮,此时的林决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她的眼睛那么亮,看得佟秉文眼睛疼。
“不像个样子!”
敏姨娘则一眼就看到了林决腕子上的名牌手表,还有手里的进口皮包,就连那身大衣都是她没见过的新cháo样式,敏姨娘看得入了迷,忘了安慰自家老爷子。
林决看都没看佟家人一眼,她和苏梅直接在原告席落座,对耳边的喧闹置若罔闻。
不同于林决的目不斜视,苏梅倒是扫了一圈观众席,可是依旧没看到那个身影,苏梅心里一阵奇怪,轻声说:“孟响那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绊住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来的。”
苏梅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难道这个孟响到底还是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