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肖美眼睛一转,突然来了jīng神,“为什么呀,我还觉得她配不上你呢。”
“她说她不喜欢我。”王qiáng突然来劲儿了,一把抓住肖美的手,“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肖美被攥得生疼,可又抽不出,“疼!”
王qiáng颓废地放下手,靠在chuáng头,“以前也没觉得她怎么样,可现在我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
肖美在心里骂了声犯贱,面上仍是好声好气,“女孩子嘛总会不好意思的,明面上说不同意,心里指不定早就乐开花了。这时候你就要多多表示呀,这样才显得心诚。”
抢了我的一切,白绵你也别想好过,有这只癞蛤、蟆膈应着你,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着肖美的话,王qiáng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可是白绵那天的话音飘过,王qiáng就又颓了,“我也不求别的,现在只要能看着她,看着她就好。”
这么大个男生居然说哭就哭了,肖美有些嫌弃地往后挪了挪,她打定主意就算家里再烦心,也不来王qiáng家了,累心。
可过了一周,肖美却改变了主意。
“好好看看。”
一本包了书皮的小册子甩到了王qiáng身边,他捡起来随意地一翻,立刻合上了。
这是一本台湾言情小说,这种读物因其辛辣刺激的情节、不走寻常路的三观,在学生中广为流传。
王qiáng尤其痴迷,他没想到肖美居然也看,而且还细心的包上了书皮,一时有了些同道中人英雄惜英雄的感悟。
“这是教案,你好好看,自然就明白了。”
肖美说完就走了,只留下王qiáng一头雾水地翻开了“教案”。
这是一本很台言的台言,名字就叫《偷看来的千金娇妻》,讲的是男主误打误撞偷看到女主换衣服,一见钟情之余,以此相要挟,bī着女主做了他的锲约恋人,结果两人反倒终成眷侣的故事。
看着书中男主抱得美人归,王qiáng心cháo澎湃,不禁就把书中人带入了自己,仿佛那个甜美可口的小娇妻就长着白绵的脸,这么一想,他整个人兴奋的都有些颤抖了。
要是,这书中人,真是白绵就好了。
正这样想着,王qiáng发现小说的最后一页上有一行小字。
“白绵,周日下午要在一教练舞。”
一教!
王qiáng突然清醒了。
一教是15中西北角的独立小楼,原本是音乐教室,后来改建成了练功房。
原本没什么稀奇的,可只有老教师和教职工子弟知道,从一教旁边的女厕所可以翻窗进入一教的更衣室,也就是说,在女厕所其实可以看到更衣室里的情况。
不仅能看到,而且,看得很清楚。
正因为此,一教更衣室上方那一排小方玻璃都被换成了磨砂玻璃,也从来不打开。
这个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并没有出过什么事。
可是,白绵知道。
当白绵看着肖美扯着嘴角,拉着自己的手假惺惺地说什么为了班级的荣誉,特意帮她申请了一教练功的时候,心里不禁感慨,终于来了。
上一世,白绵压根没敢报名参加chūn华杯,她是被肖美以排练元旦话剧的名义,骗到一教的。
隔了一天,王qiáng就拿着白绵换演出服的照片找到了她,半是威胁半是告白的硬bī着白绵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
从此白绵再也没能逃出王qiáng的手掌心,直到高三第一学期,一封夹带着照片的举报信被人贴上了展板,白绵因为道德败坏被开除学籍,连高中都没能毕业。
白绵是在一次王qiáng酒后才知道了一教的秘密,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人举报。起因也不过是因为白绵不愿意去帮肖美偷月考的卷子。
就因为这个,肖美就轻而易举地毁了她,毁了她的名誉、学业,和以后的人生。
现在因为白绵不再任她摆布,肖美的恨意来得更早了,一教事件也提前了三个月。
白绵把手从肖美汗津津的手里抽了出来,像是掸灰一样地拍了拍,眼见着肖美变了脸色,才笑着答应了。
担心计划落空的肖美顾不得计较白绵的动作,心里一阵如释重负。
可是看着白绵似笑非笑的眼睛,肖美竟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恐惧,那恐惧像是藤曼层层缠绕勾住了她的心,叫她喘不上气来,只能落荒而逃。
“你说什么了?肖美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白绵同桌徐秀秀刚进教室就被肖美撞了个满怀,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肖美帮我申请到了周日下午的一教。”
“肖美会有这么好心?”徐秀秀可不信,“马上chūn华杯就要初赛了,你小心点,那人yīn得很。”
“不过也没事,周日我们辩论社有活动,要是情况不对你就去秋实楼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