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笼罩在两个身上,蒋鹤野步步向前,容拾慢吞吞地收回手,无处可退。
他勾了一下唇角,把人拉到自己眼前,而后推到旁边的墙上,蒋鹤野的单臂枕在一侧,让她背对着自己。
蒋鹤野的一只手正好抵在墙和她的额头之间。
容拾偏头,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却能感受得到此刻周围属于蒋鹤野的气息,带着极qiáng的占有欲。
蒋鹤野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看着衬衫勾勒出她后背完美的曲线,俯下身,隔着衣物,轻吻在她的一侧蝴蝶骨上。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第一次见到容拾后,蒋鹤野就想以后,怎么也要让她背对着自己,把这对漂亮的蝴蝶骨全数亲个遍。
停留了几秒后,他把另一只手也放到容拾的腰上,从后面圈得很紧。
怀里的人刚才被碰了一下,全身都苏苏麻麻的。
回神后,她听见蒋鹤野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你永远都不会输给我。”
“是你要的奖励……”
“奖励我的得寸进尺。”
……
隔日一早,容拾是被电话吵醒的,她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想到蒋鹤野,她的心跳还是有些快。
拿起手机时,容拾别了别头发,发现是个陌生号码,谁会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她按着眉心,肩膀枕在chuáng头上,按了接听键,一个熟悉但许久未听过的声音传来,让容拾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容拾,你好大的本事。”陆淮征在那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话,但音调里却有了少见的怒气,“没想到吧,我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拾懒得跟他叙旧,“你有事?”
陆淮征回不回来,她一点都不关心,当初把人绊住,也只是为了推进橙园二期,他迟早都会回来,时间问题而已。
“我回来你是不是不高兴?”陆淮征打这个电话就没想着要那么快结束,他被困在国外处理烂摊子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狠。
容拾真想告诉他,在她看来,陆淮征回不回来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也谈不上高不高兴。
“我对你不够好吗?我因为我爸的事伤害过你吗?你为什么要摆我一道。”陆淮征想不明白他这些年从来没做过跟容拾背道而驰的事,但这个人就是对自己这幅爱搭不理的态度。
容拾懒得跟他说别的,困意被陆淮征这一通电话吵得全无,索性踩着拖鞋去一楼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后才道:“你搞清楚,对我好不好不是你来决定的,是我判断的。”
qiáng加某种情感在别人身上,他把这种道德绑架的行为称为对她好?
“另外,”容拾和他说话时,语气从来都没有温度,像是陌生人,“是你爸先打祁氏的主意,如果国外的公司真的没有问题,你就不会被困在那边。”
“把这些事情归结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很可笑?”
摆他一道?要不是老陆总先想着怎么把公司架空,容拾会把陆淮征困在国外,现在还跑过来反咬一口。
容拾盯着剩下的半杯水,觉得自己真是在跟这个人làng费时间,陆淮征这个人哪怕是理亏也不会善罢甘休,他想做什么,从来都只顺着自己的意思。
“容拾,你敢说这么多年没有我,你能和我爸平衡权力?”陆淮征在其中周旋了很多次,要不是自己喜欢她,估计他爸早就对容拾下狠手了。
“有什么不敢的。”老祁总把她推上来,就是看中了她的能力,这些年容拾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他期望,她得到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与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容拾反问道。
“没有你,我就会被老陆总控制?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容拾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陆淮征就是在用一句话,否定她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
是觉得自己今天的成功是有他的助力?容拾觉得不可理喻。
“你要是没正事,我就挂了。”实在是跟这种人聊不下去,破坏了一整天的心情。
“你等等,什么时候来公司,我想见你。”陆淮征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在他看来,每一次都是自己在为了容拾做让步,怎么这个人就是视若无睹。
“可我不想见你。”容拾把手放在桌面上,从听到陆淮征的电话后,她的眉头就一直拧着,想着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难打发。
“那我就在你的办公室等着,没关系,我不急。”
跟这个人说不通,容拾索性扔出去一句“无聊”就挂掉了电话,她回到卫生间洗漱,到了上班时间,她像往常一样换好衣服出门,早餐还是放在原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