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野的手摸到面前人的腰,轻掐了一下,双手一抬,容拾被他放在台球桌上。
两条长腿悬空,蒋鹤野的手臂撑在她身体旁边,这样的高度,他一低头,两个人的余光就在同一水平线上jiāo叠。
几秒后,她的小臂搭在蒋鹤野的肩膀上,轻环住脖颈。
蒋鹤野的嘴唇贴上来,热烈得让自己先前的压抑付诸东流,他伸手扯了两下自己的领带,呼吸声变得急促。
他的手停在容拾后背的蝴蝶骨上,顺着轮廓慢慢摸到腰身,肆意往里面探了探,贴着脸颊耳语道:“今晚别回去了。”
蒋鹤野每次说这种话时,都用近似哄人的语气,他的声音里自带的蛊惑足以让人沦陷点头。
容拾耳根泛红,一丝清醒尚存,“明天要上班。”
蒋鹤野笑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停,轻轻一勾,她的锁骨处的扣子就开了一颗。
他的眼眸漆黑,也没下一步动作,像是等着面前的人妥协。
僵持了几秒后,容拾别开脸,败下阵来低声道:“至少,别在……”
最后一个“这”字还没说,容拾就被蒋鹤野再次堵住了唇,他的身体几乎要压下来。
缠绵而又漫长的吻过后,蒋鹤野呼吸声被放大,音调哑了几分,“要不要我?”
一个确定的“嗯”字拖着长音,给寂静又平缓的夜晚画上句号……
……
隔日一早,容拾揉着太阳xué醒过来,可能是因为她说了今天要上班,所以蒋鹤野昨晚很克制,至少没像第一次一样在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他走得早,饭都放在保温盒里。
过完年假,两个人都忙起来了,林璐像以往一样来小区门口接她去公司,路上照常汇报今日行程。
沉静了几天的祁氏大楼也陷入了忙碌状态,过年攒的工作多,往往回来这几天是最忙的。
容拾坐在办公室里,接着林璐送来的一份又一份文件,摞在一起都堆放在左手边。
她转了一下笔,刚想接外面秘书室的电话让林璐送杯咖啡进来,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来得人手里攥着纸袋子,随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容拾懒得搭理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桌子上翻开的文件。
“容拾,我新年给你发了祝福消息。”除夕夜当晚,陆淮征恨不得把手机盯出个洞,但是依旧没收到任何回复。
“抱歉,没看见。”她不冷不热地抛出这么一句,随后的态度也是明明白白地不想跟他闲聊,“你要是因为这事来找我,我解释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数据,又低头核对了两遍,确认没错误才在最后一页上签名。
“怎么可能呢,我是来给你送新年礼物的。”陆淮征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很生气,对于容拾这些年的不痛不痒,他必须要发泄出来。
“你送错人了,我没兴趣。”容拾叹了口气,想着当初就应该让陆淮征在国外困个三五年,现在这人一有空就来她眼前晃,每次都来找不痛快。
她懒得应付,索性硬生生拒绝。
就是这种头也不抬一下的态度,陆淮征咬着牙,这么多年过去,容拾对她和对待陌生人没有区别。
“真的不看一眼?”陆淮征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轻轻搁置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哪怕是关于橙园的?”
容拾的笔尖一顿,心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陆淮征给她的这几份合同里,都是关于橙园资金流入的,他把大部分投资商的金额都转到了别的项目。
“容拾,我说过了不要bī我,我爸毕竟是首席财务官,这点事肯定是能解决。”陆淮征特别期待有一天容拾能来求自己,事关橙园,陆淮征就不信她会坐以待毙。
“你手头上的资产应该拖不动这么大一个项目吧。”
陆淮征现在并不知道他们的股份被收购的事,所以容拾现在只能演下去,至少不能让陆淮征看出破绽。
在韩越还没把股份转让的协议全部敲定好之前,现在加上陆淮征已经打了资金的主意,她必须把这件事瞒死。
容拾掀了掀眼皮,靠在椅背上,和平常没两样的冷静,“你问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我有没有钱做项目,都跟小陆总无关吧。”
陆淮征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愣了两秒,容拾平常被惹怒了也只是会脱口而出地叫一声“陆淮征”,这个称呼好像把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远了。
“您的礼物我收下了,没什么事的话,出去记得关门。”
陆淮征也不急,他今天并不是来吵架的,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条件:“容拾,我们在一个公司,所有的事都可以商量,如果你想做橙园的项目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