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瑟把手里的酸奶盒子用力捏住,“你说的是杜天腾吧,我也差点被他气死,不止咱们俩,我看他们那个队的队长都快被气死了。”
“怎么了他怎么了?”
“你记得他初舞台吗,初评级C班,主题曲我就教的他,他就是我说的那种抓住初舞台狠狠练练出来个C班,然后新舞蹈压根跟不上的,再评级他去F班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弄的他居然进了《DanceDance》组。”
“《DanceDance》?《DanceDance》这舞要求很高啊,动作花哨还要力度,谁选的他,不想赢了?”
“鬼知道谁选的,我真的很想看他们分组选歌那天怎么弄的,不然他怎么会进到舞担组里。”
“你们说,自己小组全是舞担,多好的机会,他倒好,跟不上不是细细抠动作,是自己理解着少动作。胳膊要求这样过去,他这样晃一下就算完,那腿要下去,他整个人都下去装样子。我给他指出来,根本就不改。”
“不改就算了还特有理,一张嘴叭叭叭的,能扯到天边去。”
“老天爷,还有这种事?”
“我是真的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他这种人,他这种心态来参加选秀gān嘛。”
“有些练习生真的让人怀疑,到底是来选秀的,还是来度假的。我看他们练舞我都比他们着急。”
“你小心上火啊!”
“哦对,今天验收舞台,那个rap组,你们记得不?”
“记得记得,太难听了,rap担不是很多吗,怎么会这么难听。”
“不懂了吧,这歌是他们自己写的词。”
“难怪四不像,各写各的各念各的,谁都不服谁是吧。”
“还有那个vocal组,我感觉宁总真的要给白一影加钱,这都能夸出口,我真的是qiáng忍着没把耳朵捂上。”
“谁不是呢!我去教他们的时候,真的全程都抱着反正也不会更烂了的心态去教的,没办法啊,一个组里两个完全不能唱的,根本没得救。”
“哎哎哎程渥程渥,看了高扬的舞台,你现在还觉得高扬帅吗?”
“我的眼睛告诉我他真的帅,我的耳朵跟我说要么瞎要么聋,选一个吧。”
“哈哈哈哈哈”
本年度男生版《追梦的我》第一次公演舞台录制当天,轮班导师团八点起chuáng化妆。
陈司姳一边喝美式消肿提神,一边回蕾姐消息。
蕾姐把几个学校的艺考时间整理好发给她,让她心里有点数,今天录完公演就赶紧回去,她给她找了个艺考老师,教她一些艺考时需要的技能和注意事项。
陈司姳跟蕾姐道谢后关掉手机,嘟囔着这个年怎么这么忙。
敷着面膜喝咖啡的陆以瑟路过她身边,说是啊是啊,过年还要过来给这群练习生送礼物,真是要命。
程渥躺在chuáng上不肯起来,把脸埋在被子里嚎了一嗓子,好想上chūn晚啊。
然后就被陈司姳和陆以瑟无情地嘲笑了。
chūn晚?这可做大梦了。她们可是连卫视的网络chūn晚都没能上啊。
穿得低调简单又不失风度气质的轮班导师团终于出发,到达录制场地后被工作人员告知需要去练习生那边鼓励一下他们。三人凑在一处商量下一会儿说点什么词,然后就跟着工作人员来到练习生等待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这群大小伙子正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得像是严肃课堂上突然有人放了个屁,看到进来的三位师姐,就像正跟同桌你拍我一下我给你一胳膊时瞥见后门门缝里出现班主任的脸一样,立刻收敛动作神情,规规矩矩得冲她们喊:“师姐好——”
有被尊重到的三位轮班导师送上诚挚的祝福后,立刻溜到转播间,和其他三位导师与PD汇合。
漫长的等待时间里,几位导师已经聊开了天,比如看好谁谁谁,记得哪位哪位,某某某表现很亮眼等等。
顺便还扯到了各自的公司。
比如你们公司的练习生有谁谁谁是吧,哦哦哦那个谁谁谁是你们公司的啊,啊你们居然不熟的吗……
聊了很久很久,工作人员终于过来通知他们,本次公演马上开始,让任PD准备下。
披着羽绒服的任PD不舍地脱掉衣服,整理下衣领出去了。
第一个大组要上台表演的是dance组。
这组的人陈司姳都不太熟悉,也没什么印象,不过直觉告诉她这种放来开场的组十个里有十个是弃子组,更何况这组服化也确实有点不到位。
表演还没开始,工作人员过来叫陆以瑟和白一影,让他们准备好一会儿去串场。
陆以瑟叹口气,把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紧。
Dance组第一个大组的AB两组对比有点惨烈,B组明显比A组好太多。
不过这种场合,不可能当着来看舞台的粉丝们的面直接指出练习生的不足,夸不出口就只能跳过,或者笼统地称赞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