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那诈她一诈又何妨,反正李珠瓷又不知道温言白到底有没有跟她说过那样的话,此刻或许还在猜测,温言白是为了拒绝她孟辞才说那样的话,又或者,温言白之所以如此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她李珠瓷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这话外之音可深着呢,端看她们怎么理解了。
不过孟辞主要是想让李珠瓷做出一个抉择。
是抓住左手的‘狗’,还是逮住右手的‘猪’不放,二者只能选其一,谁让她李珠瓷没事过来找茬,还说管起她喝酒来了。
果酿能算酒吗?再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这完全就是偏见,想要搞事情。
那就搞啊,论哭,你还能有我这辣椒水管用?不过拾翠往这帕子上的辣椒水放的是有点多了,等会估计得肿。
嗯....不能浪费了,等下山之后搁祖母那告个状,苏家这三公子也好久没被关过禁闭了,是得再去他们家祠堂给祖宗们们陪个聊了,不然他们祖宗多寂寞啊,还是要常去祠堂跪跪的好。
“我,我没有。”正在孟辞已经想着怎么连苏羡清也治一治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也可以说做出抉择的李珠瓷泪眼汪汪,泫然而泣地看着孟辞。
一番欲语还休,李珠瓷咬着下唇瓣,看了一眼旁边目光有些微微闪躲的苏羡清,再瞧了瞧哭的比她还好看的孟辞,心底深知这是遇到劲敌了,先机已失,还被反将了一军,偏偏她又不知温言白到底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贸然揣测的话,很容易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该死!
“呜呜...”这样的情况她一时间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便装作不堪受辱,转身跑走,如此等私下的时候,她不管跟苏羡清或者温言白说什么,都不会有第三者专门拆台。
这点小心思,孟辞哪里能看不透她,立马就上前想要抓住她。
“李姑娘,你能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也免得叫我又误会了你,你说是...”一个吧字还没说完,李珠瓷就脚底一滑,跟她玩碰瓷这一招。
旁边是斜坡,这要是滚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不管谁对谁错,就光伤势,她就得站在咄咄逼人那一方了。
啧,是不是玩不起,这么幼稚的招数有意思吗?
可李珠瓷却是贴了心要摔个狠,孟辞拦她的时候手腕被掐了一下,疼的她本能想要松手。
这会子脾气也上来了。
非要玩是吧?
好!
我陪你玩。
一个错身,几乎是在须弥间,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孟辞把人推入了赶过来的苏羡清怀中,而自己则是狠狠地摔了一跤,虽然拾翠及时抓住,没能滚下斜坡,却也扭伤了脚腕。
不过孟辞好歹也是从小学医术长大的,这就跟习武之人一样,在知道自己躲不过必须要受伤的时候,便会改变受力点,至少伤的不那么严重。
她亦然,虽然是扭到了脚腕,估摸着会肿的挺厉害,但也就是看着吓人,表象而已。
自然不能白摔这一跤,所以摔的时候孟辞便算好了必须要扭伤的脚该扭成什么样子。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李大花魁,我家小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推我家小姐,想不到你长的菩萨模样,却是一副蛇蝎心肠!”还未等孟辞开口,护犊子的拾翠便先发制人,怼上了那边的李珠瓷。
李珠瓷也慌了,她想来也是没料到孟辞会这么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她摔那一跤,焦灼之下,急火攻心。
“我没有,我,我...”晕了过去。
孟辞:“......”艹,装昏躲避是吧?倒是个好招数,那要不,我也昏一个?
不然显得我不够娇弱啊。
暗戳戳捏了捏拾翠胳膊上的软肉,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干嚎得方圆百米的人没有谁听不见。
再加上孟辞胳膊脸上还有些擦伤,可那边晕着的那位却是干干净净,如此,李珠瓷想要拉同情分的计谋便被孟辞受用了。
毕竟孟辞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见解就是,你白莲,我比你更白莲,你绿茶,我比你更绿茶,就看谁段位更高。
当然,主要是好玩,此刻李珠瓷肯定气的都要内伤了。
想到这,孟辞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但此刻她还要维持晕倒人设,便硬生生忍了回去,可把自己憋的够呛。
可惜了这晚霞,不过什么时候得空了再来看也是一样的,可不是每天都能有这样欺负李珠瓷的好时机。
要知道记忆中的那一世,自己可没少被她婊到,偏偏那时候的自己经历的太少,又被所谓的爱情所牵绊,不论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果然啊,女子就不该把爱情看做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而是要在后面加上个之一,可以看重,但不能过于迷失自我。
孟辞是被拾翠背下山来的,在无人的时候,她还非要自己下来走,减轻拾翠的负担,可拾翠却非不肯,说她脚扭伤了,任她如何解释说没关系,都倔犟的跟头牛犊子似的,怎么也不肯放她下来。
等回了寺庙,敷了药,孟老夫人急忙来瞧她,孟辞听见拾翠小跑进来说来了来了,便立马放下补妆的胭脂盒,躺回床上,伸出裹成粽子一样的右脚,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眼睛...
“辞丫头,祖母听说你跟那醉香坊的花魁起了冲突,她把你推倒了,快让祖母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人未至,话先到,等孟老夫人急冲冲跨过门槛,走进内室的时候,便看见自家孙女可怜弱小地冲着她伸出双臂,委屈落泪。
“祖母~”
“哎呦祖母的宝贝晚晚,怎么伤的这么重,痛不痛啊?脸怎么也擦伤了?可不能留疤了,你涂药膏没?”一看见那裹着的‘大粽子’,孟老夫人心疼地直唤孟辞的乳名。
将她拥在怀里好生安抚一会儿,便看向身后跟着的嬷嬷,“去,下山把府医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