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闲着无聊说这些，小心我给你们导师告状！看你们还闲不闲得慌！”
钟巧恶意满满的说完这句话，一群实习医生护士立马做鸟shòu状散开，生怕把钟巧惹急了。
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钟巧站在服务台前深思刚才的那些话。
心里很是怀疑。
当然，她是绝对相信梁溪不可能做出打人这种事的。
但是，在看到梁溪听完她叙述后变得沉默的表情。
钟巧意识到，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啪啪打脸」。
她很紧张的看着梁溪，希望听到自己期待的回答。
可是……
“没错，我是打她了，还不止一次。”梁溪扣着大衣外套的纽扣，丝毫不心虚的回答。
钟巧气得吐血，但这不是重点。
“你为什么打她？她惹到你了？”钟巧继续追问。
梁溪沉默了几秒，转过头看着钟巧说：“巧巧，我和她之间有点过节。”钟巧一听她喊巧巧，就知道她并不想多说。
从她认识梁溪起，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有故事的。
既然梁溪不愿意多说，钟巧也就不再为难。
“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阳森路新开了家火锅店，一起去尝尝。”
钟巧立马转移注意力，抱着梁溪的胳膊出更衣室。
两人摇摇晃晃的出医院大门，叫了个网约车。
钟巧对吃的一向都很痴迷，吃了美食，回回都是捧着肚子回家。
相反，梁溪每次都吃不下多少。
这回亦然。
梁溪将捧着肚子的钟巧推进出租车里，钟巧撑得一脸难受，却还在执着：“再给我上几条小耗鱼，我还能吃。”
梁溪笑了一下，说：“赶紧回去吧，晚了阿姨又该说了。”
钟巧立马激灵一下，「砰地」拉上门。
几秒后，又打开，笑盈盈的看着梁溪，说：“那我先回去了啊，你注意安全。”
梁溪点头，钟巧招呼一声，出租车立马飞了出去。
梁溪站在夜色中，看着出租车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街口转角。
她两手插在兜里，哈了一口气。
转头看见地上一片落叶，顺着视线，梁溪仰头看着街边这棵高大的树。
树叶在灯光的映she下，依然翠绿。
但有几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冬天。
梁溪笑笑，世上果然没有永恒的事情。
这夜色中，只有她一人。
漫长的以后，估计也只有她一个吧。
她插着兜，往回走，背影渐行渐远。
第9章滋味不好受
第二天，一大早，梁溪就被张主任叫了去。
梁溪想着，昨天只顾着跟姜悦寒吵，都忘了楚郝宁实习的事情。
收拾了下，她马上去了张主任的办公室。
张主任全名叫张谦和，人如其名，为人谦虚，待人和善，是除了楚致远和钟巧以外，医院里对梁溪最好的人。
尽管不知道张主任叫她过来gān什么，但是看着他一下一下摩擦着盅杯，梁溪隐约觉得跟昨天的事情有关。
“小梁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张谦和打算先寒暄一番。
“还行。”
梁溪回答得很简单，心知这不是这场谈话的目的。
张谦和也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下一句就直接进入主题。
“昨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也不管你俩有什么恩怨，但是监控录下来了，的确是你先动手。”
“院领导呢，对这次的情况……”
“主任，我接受医院的处理。”还没等张谦和说完，梁溪破口就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她深知，外人不了解她俩的事情。
梁溪更不愿意解释，毕竟这是自己心底的一层疤。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张谦和很有些火气，他这里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这么轻易的认罚了？
他昨天听到这事儿的时候，还很有些怀疑。在他看来，梁溪无论如何不会是主动打人的一方。
至于姜悦寒，他不知道。
只是，随后院领导找他谈话，话里话外是对姜悦寒的赞赏和维护。
张谦和在医院里混了这么多年，他能有什么不知道。
很明显，姜悦寒是有靠头的。
而梁溪，张谦和看了看对面安安静静坐着的人，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
责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尽管如此，张谦和还是要教教人。
“当初你进医院的时候，我还记得，你跟在楚老后面。别的实习生一个劲儿往楚老跟前凑，买这个送那个。”
“只有你……”
说到这里，张谦和笑了一下，似是又想起当年梁溪被人挤在身后，只能老老实实记笔记的模样。
梁溪听着张谦和的停顿，抿了下嘴唇，也想起自己当年的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