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方强进许小曼家的时候,赵顺已经在那里了。
他还缠着纱布呢,但脸上却笑得很高兴。
只要是许小曼的事,他总是最积极的。
看到我们来了,他赶忙迎了过来,吓得赵婶连忙打招呼,叫他小心点,别拉了伤口。
赵顺却满不在乎的样子,惹得赵叔训了一句:“不是说过吗?不准乱动,你要再不听话,我马上送你回医院!”
“爸,我这不是看到林钦和方强,心里高兴吗?”赵顺尴尬的挠了挠头,表示会小心的。
赵顺赶忙请我和方强坐下,搞得好像他是主人。
这时候,许小曼也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系着围裙,满脸笑容,身上自带贤妻良母的光环。
赵婶看到她后,笑得更开心了,好像看到儿媳妇似的。
“你们来了啊,快坐呀。”许小曼急忙打着招呼。
“我还有三个菜就做好了,你们随便坐,那里有水果,有零食,你们随意。”
我瞄了一眼,许金福也在厨房,他像是一个大厨,系着围裙,忙得不可开交。
十来分钟后,许小曼和许金福把菜端出来了。
好家伙,一大桌菜,有肉有菜,鸡鸭鱼肉使劲整,不亚于下馆子。
许金福起身给我们倒酒,感谢了我
们一番。
赵叔笑着说,赵顺跟许小曼是同学关系,这次赵顺受伤,除了我和方强,也就许小曼还惦记着他,就凭这个,他也会帮忙的。
我也笑着说,我和许小曼是同学,帮忙也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许金福还是很感谢我们。
赵顺本来想喝一口的,但被赵叔的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这顿饭,许小曼本来是想在外面请的。
但许金福觉得,自己亲手做一桌菜才更好表示心意,再说了,他的手艺也不亚于外面的厨师。
吃了饭,我们坐在一起闲聊。
赵叔笑着问我:“林钦,我听说,你到新四里了?”
新四里,也就是方强和李长福他们干活的那个工地。
我点了点头。
“那边又有什么问题吗?”
赵叔也不是外人,于是,我把方强他们工钱被压的事说了。
赵叔听了非常愤慨,还对方强说,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黑心的包工头,就直接找他,他一定会秉公办理,为他们主持公道的!
方强连忙道谢。
“那然后呢?”赵叔问道。
我又把李长福他们几人中邪的事说了出来。
赵叔顿时皱起眉头来了,问道:“莫非是那里的风水出了问题?”
我点点头,“是有点问题
。”
“难怪他要请钱岳过去。”
我也跟着皱起了眉头:“钱岳?就是那个钱大师?”
“对,就是他。”
“赵叔,你知道这个人?”
赵叔嗯了一声:“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同学是市里的班子吗?他老父亲去年迁坟,就是请钱大师看的风水。当时我也去了,听那个同学说,这个钱岳确实有些本事。”
我呵呵笑了。
赵叔马上问我: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时,方强忽然说:“赵叔,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个钱大师已经走了。”
“走了?为什么?”赵叔有些诧异。
方强解释说:“昨天杨经理把钱大师请来,跟我二哥斗了一下法,结果他输了,灰头土脸地走了。”
赵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原来如此,不过,钱岳似乎并没有离开天宾市。”
“那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我耸了耸肩。
“也对,那工地的事,你解决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那个杨经理太抠门了,舍不得花钱。
赵顺这时气得骂了一句:“我靠,他能请我兄弟办事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居然还舍不得花钱?活该他的工地出问题!”
随后,赵顺又
说:“林钦,他要是再请你,你就不鸟他,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当个经理,就是个人物了?”
听了赵顺的话,赵叔马上瞪了他一眼,吓得赵顺也不敢再说话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既然走了,就绝对不会再轻易地回去。
最起码得提价。
从许小曼家离开,我和方强直接回了酒店。
我刚洗完澡,方强就跑来跟我说,工地那边的工友给他打电话了。
工友说,杨经理和冯勤伟,请来了一个大师。
那个大师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小眼睛,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看上去很有派头。
我一听,这不就是钱岳吗?
我明白了,感情杨经理见我的要价太高,还是去找钱岳了。
这也说明,钱岳开的价,比我低。
“二哥,咱们咋办?”
我笑了笑:“咋办?躺床上,玩手机,然后睡觉,该干嘛干嘛呗。”
方强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你放心吧。这笔钱,绝对是咱们的,它跑不了!”
“嗯!”方强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方强对我说,他明天再打电话问问工友,打听一下工地的情况。
我摆了摆手,不用。
我心里很清楚,反火局,再加上一个鬼
,根本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钱岳连一个杯子都接不住,能有本事解决这个麻烦?
天亮。
张大爷打电话给我,问我有空没?想请我过去坐坐。
我自然乐意奉陪。
见到他的时候,张大爷已经坐在曹达成诊所里的病床上了,他正看着其他老头儿下棋呢。
曹达成虽然被抓了,上头很久又派了一名医生来接替诊所。
我看在眼里,心里却清楚,这都是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毕竟他称呼陈局为小陈,身份不一般。
“林钦啊,来来来。”张大爷连忙向我打招呼。
我走了过去,询问张大爷:您好点没?
张大爷笑着说:“我这是老毛病了,来来,坐……”
“张大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给我指了指正在下棋的一个老头。
老人家的头发虽然白了,但留着小平头,看着还挺精神。
此时,他拿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棋局,深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旁边看棋的大爷们,一个个激情澎湃地支招。
“跳马!”
“支士!”
“出将!”
张大爷这次找我来,难道跟这位大爷有关?
我刚想问,张大爷却摆了摆手说:“先别急,看完这盘棋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