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薄唇轻启亲了亲她的耳垂,林晚冬不自觉地抓紧了他身前的衣服,他抽出一只手跟胸前的小手十指相扣,嘴唇从耳廓滑过,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蓦地,祁舟直接将她的两只手置于头顶,整个人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林晚冬禁不住轻呼了声,祁舟直接抵开了她的牙关,唇舌探入,带着滚烫的气息,不知餍足地缠着她的舌尖。
周遭一片安静,唯有细细的喘息和接吻声格外清晰,双手被他缚着,整个人像条逆流的鱼,失重的不安感让她从清澈浅溪重重地跌落至无边深海。
直到她实在喘不过气,祁舟才慢慢松开了她的舌,轻轻吮着她微肿的嘴唇,额头轻轻相抵,两个人都没说话。
林晚冬轻喘着气,在祁舟异常透亮的墨蓝色瞳孔里看到了极重的欲念,他的黑发堪堪垂在额前,薄唇鲜艳欲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妖冶的痞气。
原来,每一次沦陷的,不止她自己。
她没忍住,向上弓了弓身子亲了亲他的眼睛。
祁舟愣了下,下颌紧绷着,喉结克制的滚了滚,最终只是亲了下她的唇角,随后翻身侧躺在chuáng上将她拥进怀里。
“睡吧。”祁舟理了理她略微凌乱的衣摆,拍着她的背低哄,“不是说想睡觉。”
林晚冬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听着那熟悉又有规律的心跳声,整个人安心的不行,抬手环住他jīng瘦的腰低喃:“祁舟,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我前段时间总是做梦。”
“梦里你也是这么抱着我的,好温暖啊。”
祁舟拍着她背的手一僵,低声问她:“上次昏倒之后,还有再犯过吗?”
“唔?”林晚冬仰着脑袋盯着他脸看了半天,这才明白祁舟在问什么。
跟祁舟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她曾经因为在出租车上低血糖晕倒了好一会儿来着。
她摇了摇头:“就只有那一次,后来我有好好吃早饭的,没再犯过。”
祁舟松了一口气,将她揽紧了点。
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就在祁舟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林晚冬突然动了动身子含糊不清地低语,似梦呓一般。
“对了。”
“我前几天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
“梦里。”
“有个人……好凶,长得好吓人。”
“我梦见……”
她渐渐进入了梦乡,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小到几乎无法辨识。
但祁舟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我梦见……那个人把我杀了。”
这不是她的噩梦。
是他的。
第49章梦
来到书里的很长一段时间,林晚冬经常会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她曾经以为,这是夏初的梦境。
可随着梦境越来越光怪陆离,她甚至可以梦到自己的小时候,场景真实的可怕,这是她的梦,不是夏初的。
但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做梦的人,说的严谨一点,她从前的睡眠质量很好,几乎不做梦。可那段时间,她只要睡着了,即便是浅眠,梦魇依旧缠绕着她。
梦的内容很复杂,她有时候醒来能记得一些,有时候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她唯一确定的是,这些梦全部都跟祁舟有关。
梦境里雾蒙蒙的一片,她瞧不见别人,视线所及只有一间yīn暗cháo湿的小房子和里面瘦瘦小小有点营养不良看起来像个小萝卜头一样的幼年祁舟。
每跟祁舟见一次面,梦里的真实感就增加几分,也正因为如此,她对祁舟,从一开始就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中呈现的景象往往是一个人潜意识里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也是她最重要的秘密。
就像是,在林晚冬还未察觉的时候,她的大脑已经开始悄悄地在梦境中释放信号提醒着她。
而那个信号的名字就叫喜欢。
为了验证这个看似严谨实际上略显荒诞的假设,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她竟真的不再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她觉得,是因为她已经把这个喜欢的信号释放成功并幸运地收到了回应。
可就在前几天,她深夜训练完回到基地的房间,整个人疲累到一动不想动,换完衣服直接瘫在了柔软的chuáng塌上闭眼浅眠。
思绪游离,四周全都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黑色,她抬手摸了摸又尝试着推了一下,不是坚硬的墙,而是某种有点软,可以推动但却无法弄破的东西。
密闭空间里只有正前方一个微小的孔洞往里输送着空气,但不起任何作用,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正逐渐变得困难,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不安地在这片密闭的空间里寻找出口,无果,她只能透过那个小口焦急地向外呼救,以祈求有路过的人能帮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