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张潇终于拿起了闲置了两天的书本,将学习计划中需要学习的内容抓紧时间进行学习。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按照计划完成学习任务,已经有些不太现实,只能尽力而为,能学多少学多少。
吃过早饭后,张潇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招待所,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胡文静的房门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却没人开门,这让张潇有些疑惑。
再次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里面还是无人应答,这让张潇心里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最后,张潇去招待所的前台问了一下,才得知胡文静一大早就已经退房离开了,这让张潇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胡小姐留下来的信,是给你的吧。”服务员拿出一封信,递给张潇后说道。
“是我的,多谢了。”张潇接过信,看了一眼后,朝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张潇拿起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确认是胡文静的字迹无疑,摇了摇头来到车棚里。
张潇靠在自行车上,将信封拆开,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潇潇,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之所以不敢跟你当面告别,是因为我没有和你当面告别的勇气,我怕我一见到你就不想离去。”
“我们之间的事情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我不否认我喜欢你,但是你毕竟还小,而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所以我离开了,希望我们两人都冷静一下,不被这种短暂的情欲冲动所影响,思考清楚今后我们所要走的路。”
信的内容不长,没有写什么落款,但是这寥寥几句内容让张潇有些失望和痛苦。
张潇骑着自行车在镇上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胡文静的踪迹,甚至连客运站也去了一趟,也没有找到。
张潇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骑车回了家。
张潇打开书本,想要继续学习,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眼前都是胡文静的音容笑貌,还有那火热的身躯,让他难以静下心来,这让张潇感到有些烦躁。
这是张潇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失败,但是也让张潇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即便是重生,也不是万能的,如果自己不努力去做,去改变前世的坏习惯,那么自己终究将沦为平庸。
就在张潇胡思乱想的时候,张红军开着三轮车回来了。
“潇潇,来帮我抬一下。”张红军朝张潇喊道。
“来了。”张潇朝外面走去,一出院门就看到了一台崭新的脱粒机立在三轮车上。
小型的脱粒机并不大,张潇自己一个人就将其搬到了楼上,然后又下楼将电机搬了上去,接下来张红军和张潇又将电机装到了脱粒机上,试了一下,脱粒机运转正常。
而张凯和张平看着新买的脱粒机,顿时高兴了起来,有了脱粒机,他们也不用剥玉米了,玩的时间又多了不少。
小型脱粒机还是很好用的,不到两个小时就将楼上堆积的玉米全部收拾完毕,而玉米芯上基本没有残留,让闻声而来的邻居们都羡慕了起来,当场就有人想要借用。
对此,张潇就没有再管了,让母亲杨兰自己去处理,毕竟这都是家里的事,还是由母亲做主就好。
做完这一切,虽然出了一身汗,但是张潇的心却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对于胡文静离开,张潇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现在冷静一下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不至于让情欲冲昏他们的头脑。
而此时,坐着长途客车回到省城的胡文静心里并不是像她离开时那么平静,一路上的胡思乱想让她身心疲惫,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家。
刚刚回到楼下,还没有上楼,胡文静就见到孙涛的父母从楼上下来。
孙涛的母亲一见到胡文静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指着胡文静就破口大骂道:“胡文静,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儿子就是你害死的。”
胡文静看着辱骂自己的孙母,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和孙涛已经离婚快两年了,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胡文静的平静让孙母彻底红了眼,一巴掌就朝胡文静扇去。
还好胡文静有所准备,退了一步让开孙母的巴掌,却是让孙母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孙母干脆不再起来,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
此时,胡文静的父亲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护着胡文静回到了家里,只留下孙母在楼下谩骂。
不一会儿,楼下就围了一大圈人,无数看热闹的人都对孙母指指点点,熟悉情况的人免不了添油加醋的和人说着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回到家的胡文静知道,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家已经住不下去了,住在这里只会让失去了理智的孙涛父母,做出更多的错事。
因为胡文静知道,失去了唯一儿子的孙涛父母,已经彻底疯狂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错事。
“爸,我想搬到学校的教师公寓里,以免孙涛父母天天堵门谩骂。”胡文静对在机械厂上班的父亲说道。
“也好,你出去外面住,避一避他们,免得他们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来。”胡学敏对此倒是没有反对,他对孙涛父母的疯狂也有些不放心。
胡文静默默的收拾了一下衣服装进行李箱内,又将这些年的存折拿起来看了看,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的数字,忍不住黯然神伤。
收拾完一切的胡文静没有过多的犹豫,和父亲告别后,连饭都没吃,就拖着行李箱,提着装着随身物品的小包,离开了这个从小一直住着的房子。
离开家的胡文静来到学校附近的教师公寓里,说是教师公寓,其实就是筒子楼,每一个老师都有那么一间,除了一些没结婚的年轻老师喜欢常年住在这里,其他的老师都回家住。
胡文静之前也只是将这里当做中午临时休息的地方,而今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
胡文静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挂在房间的衣柜里,收拾了一下床铺,胡文静呆呆的躺在床上,心乱如麻,不时想起已经五十多岁的父亲,也想起自己已经去世的母亲,还有那个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离去而着急的张潇。
在胡思乱想中,胡文静睡着了,眼角的泪痕让人看着心疼。
第二天早上,刚刚起床的胡文静正在洗漱,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打开房门,之间父亲胡学敏和两名警察站在门外,胡文静忍不住开口问道:“爸,出什么事了?”
胡学敏神情有些憔悴,对胡文静开口说道:“进去说吧。”
进屋之后,胡文静才从警察口中得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惨事。
昨天晚上,孙涛的父母丧心病狂的闯入胡文静的家里,将整座房子都浇上了汽油,随后将其点燃,胡学敏由于上夜班没有在家,倒是逃过一劫,但是孙涛的父母却被瞬间燃起的大火给包围,没有能逃出来,死在了房间内。
警察向胡文静了解了一些她和孙家之间的事情,做完笔录就起身离开了,只留下胡学敏和胡文静父女两人相对无言。
“爸,家里的损失大不?”胡文静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家里已经烧光了,不过所有的损失都由孙家赔偿,不过这钱要经过法院,可能要过一段时间了,主要就是咱们的家没了,以后我要住在厂里了,你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要小心一些。”胡学敏想起昨天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后怕,还好女儿昨天搬出来了,没有出事,否则可让他怎么活。
胡文静点了点头,强笑着说道:“没了就没了吧,我学校周边如果有房子出售的话再买一套房子吧。”
胡学敏点了点头,这几年他也攒了一些,如果加上孙家的赔偿,买一个房子应该还是够的。
胡学敏离开后,胡文静忍不住哭了,似乎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让她彻底奔溃了,心中忍不住对张潇充满了思念。
而在家的张潇从胡文静离开后,按照学习计划开始按部就班的学习,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胡文静这个大了自己十几岁的女人。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10月1日,国庆节。
由于今天是同学聚会,上午十点钟,张潇就和郭通一起来到了西苑楼。
之所以将聚会定在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的地方足够大,而且饭菜也不是太贵,适合他们这些人多又没什么钱的学生们。
张潇和郭通到了之后,还没有同学过来,不过没一会儿,同学们就陆陆续续的都来了,三十多人坐在西苑楼二楼大厅里,将大厅里坐的满登登的。
就这还只是能够联系上的同学,其中既有考上高中和中专的同学,也有去职高上学的,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还在上学,至于初中毕业去外面打工的,都没有刻意的去联系,毕竟今后至少三年的时间,大家将很少有所交集。
同学们都在高谈阔论,议论最多的还是学习,毕竟他们都还是学生,即便是去上职高的,也想继续向上考大学。
张潇没有主动去说什么省实验中学是事情,而是依靠在椅背上,听着同学们说着学校的各种趣事,听着同学们吹着各种牛皮。
随后,酒菜就上来,气氛更是热烈了起来,男生们会猜拳的学生猜拳,不会猜拳的玩老虎棒子鸡这样的游戏。
而学生们一边听着男生们的高谈阔论,不时的挑起男生们的斗争,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