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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自己的儿子别人的儿子

  曹心贞还是没答应。

  徐胜强说到第三次的时候,曹心贞才挥挥手,“知道了,不是才吃过饭吗?怎么又要吃了?”

  徐夏凤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胜唏嘘。她拿起包叫上了方志扬和方跃礼,和李丽妹说自己要回家了。

  李丽妹顿了一下,也没有挽留。

  徐夏凤和方志扬方跃礼回了方家,甄宝利正煮上饭。

  见徐夏凤脸色不快的进门,甄宝利到嘴边的话又落了下去,方志扬问了甄宝利一句,“妈,吃饭了吗?”

  “还没呢。刚煮上,你们呢?吃了没有?”

  “还没。”方志扬笑笑,擦了擦手走向堂屋角落里的放电饭锅的旧桌子,“刚煮上,那我加点米进去。”

  甄宝利从烧火的灶台上割下淡半截腊肉,用丝瓜瓤洗了。

  方志扬在灶台上切菜,甄宝利见徐夏凤不在,低声问道,“志扬,夏凤怎么了?”

  “嗨,她。”方志扬的话到嘴边又换了一种说法,“爸他的腿又肿起来好大一块,夏凤,她担心呢。”

  甄宝利点点头,片刻之后才接着说道,“亲家公又不舒服了,志扬,幸好你们都在家,要不然,亲家母又要受累又要受怕。”

  甄宝利话刚说完,又顿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说道,“只是亲家公这又不舒服了,你和夏凤要去的勤一点。这乡里乡亲的,可别让人说了闲话。”

  “这我知道。”方志扬切着腊肉,连连点头。浑然没有注意到甄宝利的脸上有几分不快。

  吃了晚饭,徐夏凤又招呼方志扬和方跃礼洗澡。

  她在沙发上坐下没十几分钟,方志扬和方跃礼从浴室出来,她又急忙去洗一家三口的衣服。

  家里的沙发买的是镇上最新款最洋气最柔软的款式,一套沙发就花费了徐夏凤和方志扬两个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家里摆了好的沙发,那客厅里最重要的电器也不能落下。电视要买大牌子的,尺寸也要买大的,六十英寸的电视也花费了方志扬一个月的工资。

  可是徐夏凤和方志扬真正能闲下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天。

  他们总是太忙,不是方家的地等着翻,山上树要砍,地里的菜要收,就徐成良和李丽妹叫徐夏凤回徐家。

  今年徐成良是不能开口叫徐夏凤回去了,他现在也不需要叫,徐夏凤只要一天不去,她的担心和关心就会成几何似的增长。

  徐夏凤和方志扬刚起床,甄宝利一边梳头发,一边说起,离家里最远的那一块地该翻了。去那块地的路太陡,今年收玉米的时候,甄宝利差点在那里摔了一跤。

  这一跤给甄宝利摔怕了,也给她提了个醒。

  那块地最好也种上杉树。

  甄宝利将这几句话反反复复了说了好几遍,从徐夏凤煮饭开始,到徐夏凤择完菜,徐夏凤端着择好的菜站起来。

  “不就是锄地吗?”“吃完早饭我和志扬,再带上跃礼一起去锄地。”

  “那好。”甄宝利急忙答应,收好梳子不再说话。

  放下碗筷洗了碗,换了旧衣服扛着锄头正准备去锄地,方跃礼的电话响了起来。

  方跃礼“嗯”了一声,看了屏幕顿了一下才接,“奶奶,什么事?”

  “什么事?你爸妈呢?打他们的电话他们都没接,那么忙吗?”

  “他们的手机没放在身上,可能没听到吧。”方跃礼的回答让李丽妹的怒气更甚,“手机怎么能不放在身上呢?现在是特殊时期,有什么事都找不着你们。”

  方跃礼没有说话,徐夏凤忍不住伸手把手机抢了过去,方跃礼手指一滑,正好按到了扩音键,“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他的腿肿了那么一大块,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今天他腿上的肿块破掉了,现在还直往外面渗脓水呢!你们到底管不管?”

  李丽妹的声音既恼又气又急,焦急的语气中还含着几分质问几分威胁几分指责。

  “我们马上过去,妈,你别着急。”

  徐夏凤把手机往方跃礼的手上一放,把锄头一丢,匆匆跑到楼上去换衣服。

  “妈,看来我们要去徐家一趟,地,等过几天再锄吧。”

  方志扬收好锄头,也转身去楼上换衣服,方跃礼见状,也跟着去了楼上。

  没一会儿,徐夏凤和方志扬匆匆从楼上下来,徐夏凤神情紧张焦急,换好了鞋子匆匆的往外面走。

  从甄宝利身边路过的时候,丢下一句,“妈,我走了。”便跨出了大门。

  方志扬和甄宝利交代了几句,也匆匆跟着徐夏凤走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堂屋顿时冷清了下来,甄宝利把方志扬放在角落里的锄头攥在手里,拿着往牛圈里走去。

  “一句话就被叫走了。一句话就被叫走了。”甄宝利一边往牛圈走一边喃喃说道。“她没有自己的儿子吗?总是来叫别人的儿子管她?自己的儿子不孝顺,不管事,就惯会的作践别人的儿子。”甄宝利说完,冷冷的笑了一下。

  徐夏凤和方志扬快步往徐家走去。

  一进徐家的门,徐夏凤把手里的包往方志扬身上一甩,快步朝李丽妹的房间走去。

  徐冬凤已经来了,蹲在李丽妹的床前,抱着徐成良的肿腿,眼泪掉了一地,手上却是无措。

  李丽妹在一旁不住的擦眼泪,哭声殷殷,“昨天肿的那么大的,今天全烂了,我一直注意着,碰都没碰一下,好好的,怎么会烂呢?”李丽妹哭声一顿,伸手去摸徐成良的脸。“老头子,是不是很痛啊?你怎么这么多的事啊?害的大家担心,害的我伤心。”

  徐成良睁着一双如蒙了一层白雾的眼睛看着帐子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痛还是伤心,疼或者担心,现在这些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不是鼻翼和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徐夏凤很担心徐成良这是长久的睡着了。

  徐夏凤蹲在徐冬凤的身边,伸手就要去卷徐成良的裤管。还没碰到徐成良的裤脚边,徐冬凤就抓住她的手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