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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拆穿

  曹心贞不可置信的瞪着一双眼睛,“徐夏凤,你疯了,竟然教唆自己的哥哥打嫂子。有你这么当小姑子的吗?”

  “嫂子,你说脸上的伤痕都是哥打的,但是我看着好像有点不对,为了印证我心里的想法,所以,我才想想让哥再打你一下,如果我的猜想是错的,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可以狠狠的扇我两巴掌,我绝无怨言。可要是我的猜想是对的,嫂子,你脸上的伤又怎么解释?”

  曹心贞愣了一下,问道,“什么猜想?”

  徐夏凤定定的看着曹心贞,语气肯定,“我的猜想就是,嫂子,你脸上的巴掌是你自己抽的。”

  曹心贞的眼睛猛然大睁,和徐夏凤的眼神对上之后就开始闪躲,“你,你胡说,胡说八道。好好的,我自己打自己干什么?我又不是疯了。”

  “对,你当然不会疯了,那可能是我想错了。”徐夏凤看向徐成明,只见徐成明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想来他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徐成明夹着香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悠悠说道,“心贞,夏凤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你总不能是没事干自己抽自己玩,那就让大龙再打你一下,要是夏凤信口胡说,就按照她自己说的,让你打两个大耳光。小叔在这里给你做主,谅夏凤也不敢说话不算数。”

  曹心贞的肩膀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徐成明又转脸看向徐大龙,“大龙,心贞说你打了她,夏凤又说心贞脸上的伤是自己弄的,为了判断谁说的是对,大龙,就麻烦你动手验证一下。可是无论得出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你到底是狠狠的打了心贞,你必须要好好的向她道歉。在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前,你得答应以后好好的对待心贞。这样,以后别人要再说你打心贞,我们也不相信是不是?”

  徐成明幽幽然说道,徐大龙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的问道,“真的,真的要打啊?”

  徐成明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打啊,有夏凤给你打出的巴掌做代价,你还在害怕些什么?”

  徐大龙嘿嘿的笑了一声,往手掌心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里搓匀了,“那小叔,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我就动手了。”

  蒲扇般大的巴掌直往曹心贞的脸前扇来,夹着一股热风,曹心贞曾经不止一次体会这拳头巴掌的厉害之处。也深刻体会到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被殴打的恐惧甚至深植入了她的脑海里。

  曹心贞甚至从内心就开始颤抖起来,她将双手挡在自己的脸前,想也不想的喊出一句,“不要打了,是我自己打的。”

  “不要打了,我说,是我自己打的。”

  曹心贞甚至没敢看堂屋里的人,她垂下头,瘪着的嘴巴如同一个倒垂的三角形,双肩瑟缩着,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逃脱出来,所以当她以为徐大龙真的要打她的时候,才会那么害怕,这种害怕,直到多年后的今天还完全无法消除。瑟缩着瘦削肩膀,苍白着一张委屈的脸的她,让人看着不禁又觉可恨,又觉得可怜。

  “嫂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冬凤退开几步,不解又愤怒的瞪着曹心贞。

  “因为,嫂子有一些目的需要靠这些来达到。”徐夏凤平静的说道。让她和徐冬凤把给李丽妹和徐成良的生活费给她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徐夏凤看了一眼徐成明,这些她暂时不想让徐成明知道,就当是再为曹心贞守住一点她丢的本来就剩下不多的颜面吧!

  “嫂子,我和冬凤是肯定要出去赚钱,常年守在家里,这不是一个事,你今天能拦得住我和冬凤,明天后天,你能拦得住我们一世吗?”

  徐夏凤把主要矛盾集结在曹心贞不让她们南下这一点上。

  徐成明果然也领会了这个意思,“心贞,现在你爸是那个样子,你妈又老了,是你或者大龙该留在家里照顾老人的时候了。”

  “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承担,你不能拖着两个妹妹在家替你分担。夏凤和冬凤做的怎么样,左右四邻皆知,这是你两个妹妹的好处,也是你的福气,但是你不应该再得寸进尺。”

  曹心贞擦了一把眼泪,看了徐成明一眼,语气幽幽,“是,你们到底是一个姓的,一个根上出来的,一笔哪里能写出两个“徐”字呢?姓徐的自然要帮助姓徐的说话。”

  徐成明搁在四方桌上的拳头不由得握紧,“心贞,你说这话就有点太不成样子了?夏凤和冬凤是姓徐,但是你不是的徐家娶进来的媳妇,你不是徐家的人吗?按风俗习惯来说,夏凤和冬凤是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家的人,你倒是和我还亲些,你说我向着亲的说话,那你就是说我在向你说话。”

  徐成明说完,又点了点头,“对,心贞,你说的确是对,我确实一直在向着你说话。”

  曹心贞垂着一张嘴巴,好半天没有说话。

  徐成明长叹一口气,在堂屋正中间的四方桌的正上方挪了挪屁股,“心贞,我和你爸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你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很多心痛,无论你认为我现在坐在这里说这些话是不是狗拿耗子,今天的话我都说定了。”

  “心贞,你还是能干些,心胸放宽些,让你两个妹妹出去打工,胜强和大龙也出去打工,你就在家好好的照顾你爸和你妈。”

  曹心贞的头一垂一垂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坠一坠的。

  “我也想能干,我也想心胸宽广,但是现实能让我这么想吗?为什么你们就知道逼迫我,欺负我?你们从来就没想过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的压力有多大?”

  徐成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身上的压力,心贞,是指你从你妈那里拿到了十几万的压力吗?那确实,那别人确实没有你这么大压力,这样的压力还真是人人都能享到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