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智水云淡风轻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朱崇儒。
“你可知道,昨夜皇宫出了多少事?”
智水却是摇了摇头,“不知。”
“你......”朱崇儒被他的回答气的半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继续开口:“昨夜你参与了多少?”
智水突然笑了。
“圣上难道不知道,我那个院子,不说其他人不知道不愿意去那里,就是有一个人,也是圣上你的心腹,我总不能变成苍蝇飞出来吧?”
“难不成,昨夜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连串的反问,再加上他脸上的笑意,还真是让朱崇儒有些动摇。
但是,也仅仅是动摇。
“是吗?既然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为何一早要去找你?又如何知道去何地找你?”
朱崇儒怒看着他。
上位者的气势,让他周围空气都略微冻结了。
“这我如何得知?如果不是圣上让我出来,我都打算闭关了!再说了吧,这些问题不是应该问太后更加明了?”
昨夜发生什么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有关系,他不承认,又有谁知道?
“你.......”
智水的不配合,让朱崇儒心中的怒火尽数被挑起来,“你以为国
师不在,朕便不会杀了你?”
他之前为了让他放了谢家,做了多少事情?在被自己关在这深宫以后,他会毫无动静?反正他是不相信。
再说昨夜那样的场景,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不然,宫里何时多了那样人物?他怎么会毫无察觉?
“朕不管你怎么狡辩,今日,你便的在这里,当着朕的面子,给朕好好看看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崇儒猛然拍了一下御案。
“如果不能,你一日看不出来,朕便斩了一个谢家的人。”
智水倒吸一口冷气。
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呵呵.......”
智水浅笑起来。
“圣上是在威胁智水?”
他没有等朱崇儒开口,又继续道:“且不说我没有那知古今晓过去的能力,就算是有,师傅一直教导智水的也只是保护天齐国运而已,而今,不知道是谁的龌龊手段,圣上你竟然要我去做这样伤及天齐根本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每窥探一次天机,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谢家有罪无罪,是你说了算,有看法也是天下人的看法,威胁我有何用处?”
“纪德,传信给释徹法师,他已经距离原本约定的时间,晚回来一个多月了!朕倒是要看看,等到释
徹法师回来,你最好还能这么硬气。”朱崇儒只觉得内心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随着智水每次多说一句,他的怒气便增加一层。
“随便。”
智水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
原本他以谢家威胁他,以释徹法师吓唬他,还以为他会的答应自己,没有想到,到最后,他还是一样的固执。
他是一直想要搬倒叶家,但是,他一直在循序渐进的暗中进行,哪知道老六突然将叶家全数揭露。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准备时间,被打的措手不及。
太后跟皇后这么多年势力积攒,一旦打草惊蛇,势必会引起强烈的反弹。
现在根本不是动叶家的时候。
更不是废后的好时机。
他只是想用智水的话,到时候堵住一些人嘴而已,没有想到他这么不配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自己了。
反正没有了他,释徹法师一样可以时培养下一代。
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师徒弟而已,竟然敢这么目中无视皇帝!
“朕在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不帮朕?”
“恕难从命。智水学艺不精,实在是对那些妖魔鬼怪无能无力。”
好,很好!
“来人,将智水押入天牢,择日问
斩。”
他看到他那一张清秀的脸,突然想起来,自从将他关在宫里以后,这后宫,便没有平静过,就是朝堂,原本旗鼓相当老大跟老六也是突然变得一方格外强势。如果说,这其中不是有他在做鬼,他倒是有些不信。
想到他刚来的时候,赵文淑跟太后她们便生了许多的事端,他眸子暗了许多。
也许,他忽略一件事,智水是否在这些事情中,推波逐浪?更甚者老六那里,是不是也是他?
如果是他,那么他还暗中做了多少?还有多少行动?还有多少后手?
“来人,去将看守智水的那个奴才带上来!”
智水是算定了他不会斩杀自己。
看来昨天晚上那场好戏,让他心里惧怕了。
师傅说不畏鬼神着甚少,呵呵.......
只是师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归来?
但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要尽快的让谢家的人出来。
既然他现在说要问斩,呵呵,那么后宫也必须要更快的全数乱了。
祸水东引,他虽然玩不过皇帝,但是,他也是会用的。
他有些庆幸在锦王府学到的这些小把戏。
不过障眼法而已,没有想到这么好使。
昨夜没有来得及去赵文
淑那里,看来今夜一定要去了。
至于看守自己的人,就算是将他杖杀,也不会问出任何问题。
真当师傅是徒有虚名吗?
这一夜,皇宫依旧鸡飞狗跳。
可是,依旧没有任何人,任何的可疑事物。
皇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太后被软禁,大皇子被勒令去筹集银子,赵文淑抱着一个丫鬟一直喊倪念儿,整个皇宫乱了。
“太妃,朕想不明白。”
太妃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却是没有说话。
“四十年前,我偶然听你父皇说过一件事情,皇权一样会盈满则亏。这些年你的努力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有时候,凡事事出有因,事情换个角度看看.,你会发现不同的结果。”老太妃原本是想着从侧面让他看清,多少会对谢家有所帮助,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帮了倒忙。
“是这样吗?”
“不知道。这些都需要你去摸索。”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自己的宫里,但是,却是为了这些事情而来,可是,她帮不了他。
“朕知道了。”
仿佛刚才疑惑的皇帝只是一个假象,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清冷。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谢家开始,既然如此,那就将一切因都铲除吧。
逐渐陷入沉睡的智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