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把床要回来。”
陈姒锦动了动唇,挤出两个字,“我冷。”
杨天易心里雀跃不已,但却明知故问:“哈?那怎么办,我再去要床被子。你等我一会。”
陈姒锦可想将手边的枕头扔过去了,他不是很想和她睡在一起的吗?
她以为他会直接爬上来的,毕竟他在她面前耍无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他居然真的搬椅子了。
这要是平时也就算了。
可这会他还受着伤,他这不是要故意气她吗?
她将被子掀开,冷不丁地重复道:“我冷。”
杨天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立刻爬上床,抱住了陈姒锦,又将被子掖到她的身下。
“这样就不冷了吧?我的身子绝对暖和。如果还不行,我就让人再拿床被子过来。”
“先这样吧,我累了。”
陈姒锦轻哼了句,往他身边贴了贴,靠得更紧了。
她的小动作让杨天易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陈姒锦绝对不会丢下他,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多可怜啊。
陈姒锦累得很,很快就靠在杨天易的怀中睡过去了。
看着她呼吸均匀的样子,杨天易心都软化了,他是上辈子积了福,才能找到陈姒锦这样的暖宝吧。
他突然很感谢杨庭云给他出了这么个招数,让他名正言顺地和陈姒锦躺到一起。
他慢慢地挪动身子,将唇贴近陈姒锦的额头。
……
“阿锦,快醒醒……”
杨天易焦急的声音让陈姒锦心惊,她不愿意杨天易痛苦,想要睁开眼。
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一双大手使劲地抓着她。
她动了动眉毛,终于睁开了酸涩的眼睛。看到杨天易安然躺在她身边,她吁了口气,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就多睡了会吗?你那样叫我干嘛?”
杨天易担忧地揉揉她的脑袋,将她拥得更紧了。
“我没叫你……你梦到我了,是不是?怎么还落泪了?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第276章她的不安
没有叫她吗?
可她刚才又梦到了类似的场景,梦中的他同样温柔,但叫着她的时候却好像多了些心疼。
她揉了揉额头,看来真的是做梦了。这两天,她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是该有些不愿意的,梦里的杨天易声音更显成熟,许是比他这会年纪大些的。
想来也是合理的,她记得他们的初次见面,却不记得他们以后发生的事情,那说明他们的再遇已经是她发疯之后的事情了。
她倒也不是觉得奇怪,只是突然意识到心里可能空了一块,这种空虚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即便她知道她所在意的是一个人,可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她怕,自己曾经辜负了杨天易,她怕自己的任性伤害了他;她怕,是自己愧疚了,所以选择了遗忘。
毕竟曾经的她,应该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累赘。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杨天易望着她痛苦的眼神,无声叹息。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他了,这个事实本该让他很欣喜的,可她却落泪了。
他拍了拍陈姒锦的肩膀,“没事的。我在这里呢,没你的许可,我哪里也不去。”
“嗯。我知道……易哥,也要是我伤害了你,你会离我而去吗?”
她抓着杨天易的衣服,迫切想知道答案。
“不会。你不会伤害我,就算这个世界都会背弃我,你也不会。你的为人,我最清楚了。”
陈姒锦焦急地摇了摇脑袋,“如果,我是说如果……”
杨天易顿了会,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会。不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你而去。在我看来,你至多是有些任性,但你本质不坏,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一大老爷们,你能怎么伤害我。就算你敢多看别的男人两眼,我也有办法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是吗?你……”
杨天易搂着她,哄道:“是。我这人又霸道又无赖,我会时时刻刻关注着你,为你排除所有的危险,宠着你,爱着你。那样,你就只会黏着我,是不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会是我的妻子,以后还会是我孩子的妈,你不舍得伤害我的。”
杨天易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但是她在怀疑自己,这他是能感觉出来的。
这傻丫头怎么也不想想自己最近对他有多好,她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再说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离开她的。
感觉胸前有些湿湿的,他仔细一看,才发现陈姒锦又哭了。
“哎哟,你这样哭让我很不安啊。怎么好像是我始乱终弃了,才让你这样伤心的。你是不是睡前还在担心我去西南的事情?”
陈姒锦老实点头,她睡前是想了会,可也就是安慰自己,毕竟杨天易还是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你怕我离开,是潜意识里不想我去那边吧。可怎么办,我又不能把你带走?”
陈姒锦剧烈摇头,“我没有不让你走!”
她敢打包票,就算她再任性、再胡闹,杨天易都会让着她。不论多过分的事情,他一定都不会犹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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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保护好自己
就算陈姒锦不要他去西南,也许他也会一冲动,直接点头。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该、也不能成为他的束缚,而该成为他前进的动力。
杨天易不相信她的话,他勾起她的下巴,“我看看,你这丫头没准又在嘴硬。你想想,两年后你就十八了,我一回来就可以娶你了,多好啊。两年,不也是你当初所希望的吗?”
不一样的。陈姒锦着唇,她当初说两年,可没有说要让杨天易去冒险。
算了,她还是不解释了,越描越黑。
话说的多了,只怕会让杨天易找到更多理由,到时她真成了拖他后腿的人了。
她靠在杨天易的胸膛上,小声嘀咕:“我没有梦到不好的事情。我只是听到你在喊我,特别痛苦地样子,我心疼……”
杨天易用指腹刮去她眼角的泪珠,“不怕。你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伤,我就不会痛苦。你要记住了。”
他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是陈姒锦给了他常人该有的感情,是她在,他才完整。
也只有她受伤了,他才会觉得疼。
“嗯……”
陈姒锦知道他的意思了,他都能因为她流泪了,还有什么不能。
好在她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杨天易的事情了。
也许,就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