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吕明互看一眼，看向曹学菲，“你说。”
“那个人灵博士……”
曹学菲开了口，却又不太敢说下去。
“没事的。你现在很安全。”我轻拍曹学菲的手背，“有我们在。”
曹学菲半信半疑地看向我们，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了，“他说，他们在进行一项研究，具体不太清楚，我只听到他说，以后鬼都能在人类世界生活了。”
“鬼都能在人类世界生活？”
我扭头看向杵在房门口的吕大猛，我们俩眼神交流，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上曹学菲的手，“他有说具体怎么实施吗？”
曹学菲摇摇头，“这个是我听到他跟另外一只鬼在对话的时候说的。当时说得很激动，也很大声。我无意间听到的。”
“谢谢你提供这么宝贵的情报。”我用力握了握曹学菲的手，“至少我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我起身，拍了拍吕明，“你和曹学菲再聊一会儿。”
我走了出去，吕大猛也尾随其后。
我们俩在大厅站着，神情凝重，这无疑是跟鬼尊方天能以人类姿态的出现在人前有直接关系。
“如果人灵博士真研究出了这种方法……”
“已经研究出来了！”我打断了吕大猛的话，“你看看鬼尊方天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们刚刚都看到了，他成为了普通人类。这么说来，人灵博士一定是把这项研究完成了，以此来跟鬼尊方天谈合作。不然鬼尊方天和白雪飞有什么好聊的？”
“也有可能只是试用期。”吕大猛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如果产品还没有成型，或者大规模制造。我们便有机会阻止。”
“有道理。”我同意吕大猛的看法，“只是现在我该如何入手。人
灵博士和白雪飞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但我们接近不了他们。”
吕大猛摸着下巴琢磨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我是一筹莫展的，不知道如何把这个情况扭转。
我们这样干着急，也得不出什么方法。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吕明从房间走了出来，关上门，“曹学菲已经睡下了。你们刚才神神秘秘地出去，是发现了什么吗？”
“是一个重大发现。”我拍着脑袋，“但我们找不到突破口。”
“讲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出谋划策？”吕明试探问道，“当然你们不想说，也可以。反正我都是在你们的工作范围之外的。”
我看了看吕大猛，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吕明能看到我们没有看到的点。”
吕大猛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我把大致的情况跟吕明讲了一遍，吕明一边听一边点头。
“情况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来了个结案陈词。
“这不简单吗？”吕明双手一拍，“你们一个两个都比我聪明，反而想不到。”
“快说！”吕大猛一声命令，“视乎你的回答，我考虑打不打你。”
吕明不服气地瞪了吕大猛一眼，“你们找个卧底就好了。你们之前去接近老婆婆和小女孩知道用假身份。这次，去探听真假和进度，没有想到用同一招吗？”
我用力一拍吕明，“你脑子可以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吕明自豪地刷了刷人中，“因为我就是这么聪明。”
“等等。”吕大猛打断了我们的互相吹捧，“你的意思是，派一只鬼，假装说要变成人，去跟白雪飞他们交易吗？”
“就是如此！”吕明指了指自己，“我这个建议很
不错吧？”
“关键我们要找一只他们都不认识的鬼。”吕大猛无视了吕明的问题，“干部是不行的了。方天对我们都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他们结盟了，自然对我们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的。这个鬼，我们一定要选好。”
“有道理。”我同意，“只是我们这边有没有曝光，却很厉害的鬼吗？反正我是不太清楚。每次都是沐北引荐了，我才知道的。比如你，比如老三和老四。”
“这……”吕大猛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这事还是要请示冥王大人才行。”
“在找本王？”
这声音不就是沐北吗？
我怀疑自己误听，回头看去，果然是沐北！他怎么来这里？应该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还有他身后跟着的模糊的一团影子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我上前，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是沐北。
“冥王大人，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吕大猛鞠躬行礼，“有什么事情，让我回冥界一趟便好。”
“就算是本王是冥王，也是会想从繁忙的劳务中解脱出来的。”沐北摸了摸我的脸，“精神不错。本王放心了。”
“诶诶诶诶？！”吕明大喊，“冥王大人在这里吗？是本尊吗？在哪里？”
我同情地看着吕明，唯一一个看不到沐北的人，他那表现还是很滑稽的。
我指了指我的旁边，“你的冥王大人就在这里。”
吕明看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一脸失望，“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哈哈哈……”沐北笑了起来，“大猛，你的曾孙挺好玩的。要不要我帮帮他，让他看见我？”
吕大猛脸色一沉，“冥王大人，这种玩笑开不得。你明知道我的决定的。如果你要破坏约定，我……”
“放松放松。”沐北摆摆手，“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是逗逗你。你太正经了，一点都经不住玩笑。”
我在一旁用力的点头，没错！太正经了！一板一眼！
“你们在聊什么？我只听到我曾祖父的，其他的都没有听到。”吕明举起手，“小林，帮我翻译翻译呗。难道冥王大人亲自来了这里。”
“别闹。”吕大猛一瞪眼，“回房间去。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能参与的。你刚才的建议不错，但也只是仅仅一次破例。别以为这样就能参与我们的工作。”
被这么一训，吕明也不开心了，什么都不讲，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说你是不是太严厉了。”我帮吕明说话，“他不过是想要帮你。”
“你不懂缘由，便不要乱说哈。”吕大猛一声警告，“就算你冥王大人的女人，这点也不能容忍。”
我扯扯嘴角，瞪了吕大猛一眼，我还以为他好不容易柔和一点，结果还是这么不好沟通！
“好了好了。”沐北打断我们的话，“大猛，你这次语气重了点了。本王也不会让你随便欺负本王的女人的。她是好意，只是不知道你们家的渊源而已。”
“是。”吕大猛低头，“我确实说话重了，我道歉。”
沐北到底是冥王，几句话便驯服了吕大猛。只是我好奇吕家的渊源又是怎么一回事？跟吕大猛对吕明这么凶是有关系的吗？
“本王来这里，是有事而来的。”
沐北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刚才的疑惑抛在脑后。
“出来！”
沐北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一团黑影，怯生生地飘到我们中间。
这又是什么来头。
“他叫新实。”沐北介绍道，“相信你们对他完全不了解吧？”
我不用
说，我一定是不认识的。我看向吕大猛，坐等他的回复，谁知他也是摇摇头。
“很好。”沐北指着他，“他之后会配合你们的调查。”
“你的意思是指这是潜入组织的卧底？”我反问，“吕大猛不认识，不代表他们不认识。你确定这个可以通关？”
“大猛到冥界通知本王此事。本王想到了可以安插卧底的方式，但到现在才带过来，是因为要找一个完全跟我们没有关系的鬼才参与此事。这个耗费了本王不少时间。”
沐北看向新实，“他是我冥北之源收服的。不管对谁都会是新的面孔。”
“冥北之源！”吕大猛睁大眼睛，“冥王大人怎么可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出事了……”
“这不是没有出事吗？”沐北摊开双手转了一劝，“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找一只全新的鬼混进去，我们的情报也会来得容易一些。”
“不管怎么样，下次请不要做这么胡闹的事情。”吕大猛叹了一口气，“你让杨涯子他们去也好。不要以身犯险。”
“杨涯子和老三有其他的事情忙。至于老四……”沐北顿了顿，转移话题，“新实就交给你们了。他很听话的，不用担心。”
“很听话？”我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一团黑影，“可是这个样子也很难沟通吧？”
“他有点认生。等跟你们熟了，他会显现真身的。”沐北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
“加油有用就好了。”我嘀咕着，“又是一个不容易的任务。”
沐北轻笑，捧起我的脸，用力揉捏着，“本王相信你。”
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我也相信我自己。”
“很好。”沐北抱了抱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这次假借送新实过来，实际是来看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