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在十年之前就已经被荒废的,而傅博文的父亲当初是在这里的某一家化工厂买断了之后,才带着自己的儿子去的上市,按照时间推算的话,那傅逸然在十岁之前,所居住地,应该就是在嘉市。
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我妈银行玩耍,在办公室里,有很多叔叔阿姨会照顾我,但更多的时间,我妈总是拿出很多点钞练功卷来让我练习点钞来消磨时间,我妈不忙的时候,我爸就把我带到他们公司玩,反正我小时候爷爷生病,我的生活就是这样。
在我们这个时代,爷爷奶奶没有时间来带我们,我们就会跟着父母去上班,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当然,傅博文和傅逸然也不例外。
嘉市工业园区……我一开始并不在意,甚至在听到他父亲曾经在嘉市工作过的时候,还只以为是他父亲的曾经经历,和这个案子并无关系,但仔细想来,从十岁之后,傅博文兄弟两就分开了,一个和父母居住在上市,而另外一个,则是被母亲接走,和继父展开了一段生活。
但听单良说,他们兄弟两个虽然从十岁开始就已经分开生活,但平时都还是时常联系,虽然两个家庭重新组合了,但他们的父亲还是同一个,平常每个礼拜父亲都会给哥哥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近况,后来,两家人都买了电脑,兄弟两人就交换了联系方式,背着父母偷偷的联络。
当然,这些都是我在单良走了之后,等待小李时闲来无聊,打电话给单良套出来的,并且
我还得知,自从单良得知傅博文还有这么一个便宜哥哥的时候,就一直在找傅逸然,可当单良找到他们公司的时候,他们公司的人说他从上个礼拜就没有去上班了,家里也是一样,继父倒还好,他妈就跟疯了一样,每天在外面贴寻人启事,还报了警。
也就是说,在傅博文这个案子发生之前,这个名叫傅逸然的男人,就已经完全失踪了。
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就失踪的,联想到他和傅博文之间的关系,最有可能绑架杨雄的,应该就是这个人。
我站在这家工业园区门口,四处张望,忽然,我一眼就撇见了在不远处的杂草丛中的一抹白色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辆车,对照车牌和这辆车的外观,应该就是当时我在监控视频中所看到的那辆银白色面包车没错。
那也就是说,我的推测对了,袭击者,应该就是将车开到这里,然后再用这里人头高的杂草掩盖这辆车,而后将杨雄带入了这一个长久都无人问津的工业园区之内。
“喂,方怵,你那边怎么样了?”这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蓝牙耳机之中。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我现在所站的地方是距离这家工业园区大约一百米的杂草丛中,由于我的光线是完全黑暗的,所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我已经把定位发到了你的微信上,通知刑侦大队所有人,分散集结,不要打草惊蛇,进入开元大道的时候,全部步行,不要打手电。”我轻声说道
。
说话间,我已经将我的手机屏幕调成最暗,也将我的手机铃声按成精英。
我和那些厂房并不是平行的,我的方位较高,所以如果他一开窗,我正好在看手机的话,他一眼就能够看得到我。
我拨开草丛,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的工业园区内,一片寂静,别说灯光,就连一丝光线都没有,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我的推断是不是错了,袭击者难道不是傅逸然?难道,袭击者没有将杨雄带入这个工业园区里面嘛?为什么到现在,工业园区里面没有一个厂房里面,是亮着灯火的?
我在这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就是想要确定杨雄被带入了哪一个厂房,但是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见厂房内亮着灯火,这诺大的一片工业园区,我要怎么找?
我从口袋里面将电话拿在了手边,这刚想拨打单良的电话询问傅逸然父亲的工厂在哪个方位,只觉后方一阵响动,当我转身过去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我整个人都摔在了原地,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记得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杨雄。
他的脸上都是血,额头之上还有一个像是被人捶打过的血痕,他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一剑白色的T恤,只是和我第一次见他不同的是,这件白色T恤上,从上至下,满是鲜血。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我和杨雄两人的身上,我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查看杨雄的伤势,这才发现,
我现在整个人都被捆着,别说站起,就连挪动一个方位,都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别挣扎了,就算你挣脱了这个绳子,我也会让你和我,还有这个畜生同归于尽,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可不是我拉你下水的,怪只怪,你好奇心太重,像这么个畜生,救了他,害的只能是更多的人。”忽然,从我斜后方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男声,我侧身朝身后看去,只见在这个厂房的角落,一个男人,正穿着一身连体帽的卫衣坐在角落,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身形,我似乎见过。
冷汗再次从我额头垂落:“圣母婊的心里,在你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说的那么好听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其他人部受杨雄的残害,才把他绑到这里的。”
“呵,呵呵呵呵,我的大侦探,你是嘉市市民的骄傲,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整个嘉市是不是会对警察失去信心?你是警察,可你连被保护人和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说,你还能保护谁。”
我微微一愣,而后皱眉说道:“我可从来没说做警察要保护谁,谁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傅逸然,现在回头,我们顶多只能定你绑架罪,大不了进去坐几年牢,你还是可以出来的,可是你杀了我,杀了杨雄,就算你死了,都要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值得么?”
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事先给杨雄发送绑架预告信,甚至还给杨雄这么宽裕的时间来寻求警察的帮助,他憎恨的不光是杨雄,还有整个国
家的警察,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傅博文吗?难道,曾经傅博文在遭受杨雄粉丝的骚扰时,曾经寻求过警方的帮助,却被婉拒门外么?
我看着杨雄此起彼伏的胸膛,心中这颗石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没有晚。
等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没有回话,而是低着头不发一语,我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或许是对于我的那一句话动摇了。
我缓缓地将被困绷着的双手靠拢,而后左手小心翼翼的挪动到了我右手袖管处,只是这个举动,很快就被他的一句话给说停了。
“你知道么,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当其他小朋友说我是野种,我爸是因为我妈勾搭上了野男人,才离婚的时候,是他上去就是一拳,告诉他们,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当时,他才五岁,也就是那一拳,我才知道,我可以没有爸爸妈妈,但是我不能没有这个弟弟,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蒸蒸日上,我也替他开心,我们总是打电话,发微信,告诉彼此自己的近况,可是,有一天,我如往常一样去他微博逛着,却看到一群不明所以的粉丝在他评论区里面抨击他,威胁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后来我才知道,是这个人,毁了他的一切……”
突然,他从墙边站了起来,怒气冲天的朝我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根正在往下躺血的甩棍,这个时候,我才从月光的照射下,看到了他的这张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