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季节,即不热的惹人厌烦,亦不会太让人惧冷而做不了活计。
李兰看着一片片的田地,那田的稻谷已是黄橙橙金灿灿,被那秋日的风轻轻吹过随之摆动。
秦家能种出粮食良田只有五亩,种的稻谷只两亩。其余几亩种的有萝卜,大豆,玉米之类。后便是种了红薯后山那几亩地了。
一亩良田能产稻谷约为五斛,约为五百多斤左右,(这里的一斤等于现代的半斤左右。)
秦家一年收得粮食约为十斛。秋收第二月便要赋税,大梁朝征税分为两季,一为夏季后一月为夏季税,再便是秋收税,自大梁朝建朝以来已有二百年,除征田赋外,还征“算赋”、“口钱”和“更赋”、算赋、口钱是人头税。
除去赋税后,秦家所得粮食便也只够温饱,这就是李兰穿来这么多天,不是喝那米汤便是菜糊糊。
田地上秦家的男人们则是负责割稻谷,而秦老太则带着张氏与王氏把那稻谷撒落在竹娄里。
李兰因年纪小便也能跟着秦绣娟大丫她们掰那熟的玉米。
已是太阳落山,若是平时大伙早已收好农具回家去了。但因着秋收总想着多做些,便就能早日收完,晒好。只见各田地每家每户都在摸着黑在那干。
第一天秦家人收得稻谷约半亩地,按这样的进度,大概也需个十来天才能把这些稻谷,玉米大豆都给收齐了。
回到家,李兰只觉累趴了,看来这具身体真的要多锻炼锻炼了。与她一道大丫她们都不似她这般。
“没想到然丫头经过落水这一糟,却让她脱胎换骨一般,今日我看她在田里做活颇为认真,不似从前般抵触,”秦老爷颇感欣慰道。
“我也未曾想到她尽会有这般际遇,从前还总担忧她会误入歧途。”
“你看这是然丫头做的绣活,虽算不得上品,但这才学了几日功夫,能绣出这般也算的有天资了。”秦老太从案几拿起一方帕子给秦老爷看。
“倒是有几分你的手法,”秦老爷子其实也看不懂,也只觉那帕子绣的花看似不错。但老妻说大孙女对刺绣有天赋,大孙女的女红又是老妻教的,那技艺手法自是得老妻真传的,自己这样说应是不会错的。
秦老太莞尔一笑“你倒是能顺得杆子往上说,这才学得几日,那针法且是那般易学得,我是觉然丫头这帕子上的花样配色较为新翼,让人眼眸一亮。”
秦老爷在又往那帕子瞅了一眼,那帕子的颜色却为艳丽。
“荷香,我以为这么些年你闻不问,我还以你再不管然丫头她们几个。”秦老爷子见老妻今日这般多话,且皆为是对大孙女的夸耀。
“记得然丫头刚出生那会,小小的粉粉的,对她也多生了几份喜爱。那时抱到屋里,待再大些,绣娟也才长她两岁。姑侄二人倒也能玩到一处……。”
“但张氏说的也在理,然丫头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我这个做婆母怎能干预太多,又怎阻了她人的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