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几日早把稻谷晒好收好,若不然这些天连着下雨,这秋收征税还不定能交齐,”堂屋里,秦家人因着雨天也有好几日未出去做活计了,故秦老爷想着前几日还好把稻谷晒好,倒也不愁。
秦嫣然看着院外那雨似不要钱的淅淅沥沥下着,心想着这都有好几日没出摊了,这一天不出摊就少挣好几百文。好在前几日她爹去了趟大姑家让李姑父制辆牛车,待过几日天晴她们出摊也有了自己的牛车了吧!
醉仙楼里,周昱看着桌上的一盘盘卤味,依次用银箸夹起浅尝,后蹙眉。
一旁几人皆为紧张看向他,只见他尝过后又露出那般神色,心不住的的往上提,看来这卤味还是未做出东家所需。
几天前李管事也不知从哪拿了盘叫卤味的吃食,让他们尝即便做出。后见人又看几副猪下水来,才知那卤味是猪下水所制。
顿时他们皆被难住,这猪下水他们从未听闻可以食的且又没得方子,怎能让他们制出。
“我记得你们都自愈是各县名厨,也是我以重金聘来的,但你们做了几日都没把这叫卤味的吃食给研制出来,看来是所言有虚。”
周昱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却连做几次皆为未不成。
“所谓的名厨是连那小摊贩不如吗?”周昱平日说话也不似这般刻薄,但昨日周老爷找他谈过话,心中郁气更甚,正好今天得知那卤味还未制出,便忍不住把气往外泄。
李敢看着一脸阴沉的周昱,又看了看一旁正时不时用袖口抹着额上汗的几人,心中微叹,后对那几人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那几人收到李管事的暗示,心中顿时舒了口,连忙一个紧接着一一个往外走。
周昱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得往嘴里灌了口,又看了看窗对面那空着的街道。只见雨天无一人出来摆摊。
“二爷,这没方子的确不好制。”
“李叔您可知昨日老爷子与说些什么?”周昱好似不记得先前,而是与李敢说起另一事。
“是否让二爷您让出这醉仙楼?”
“怎得说让呢!大哥本就是周家嫡子,这偌大的家业自是由嫡子传承,我只不过是个庶子,又怎能越了身份,”周昱自嘲道。
周昱说完又猛灌了一茶,除了在外与人应酬需喝些酒,大多数他都喜爱喝茶。他觉得只有喝茶才能够让他足够清醒。
“二爷,老爷也只是重身份了些,您亦是他所出,也不会弃你不顾的,”李敢听得周昱那般自嘲也不好多说。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那家务事。
这周府众人都皆知二爷比那大爷更适合行商。那又能怎样,这若大的周家最后至是不会交到二爷手里。
周昱不再作声,比起他人他更为了解他那个爹,周家家主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有时他也觉得他爹与他姨娘甚似相配,为达目的也可不折手段。那他这个亲儿在他爹眼里又算得什么。更何况周家也不止他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