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娘真怕周昱铁了心离府另过,她在周家虽是个姨娘,但也因周昱的干系,在府里倒也顺风顺水,吃的鲍鱼海参,穿的是绫罗绸缎,若出府哪有这般好的日子过啊!
若能过那风餐露宿的日子,当年她也不会进周府做妾室了,娶自己当正头娘子的大有人在。
周昱淡淡瞟了杜姨娘一眼,心中冷笑,这就是的亲娘。自小便拿他作为与夫人争宠的工具,后见自己对经商及有天姿,便更论为她在府里争的筹码,现又让娶那叼蛮任性于巧珍,她可有问过他是否意愿?
看她头上插满了足金发钗,穿的是云锦所制裙裳,又看了看这院中摆设,也知晓姨娘怎会舍得这富贵呢!
他刚刚说得那离府另过,也只不试探一二,看他这个儿子她在心中是否敌的上她所需的富贵。但终究姨娘还是让他失望了,周昱脸上的神色更为淡了。
“阿昱你可说句话啊!”杜姨娘见他不吱声,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娶那于县令的千金。
“姨娘,你可知我若娶那于巧珍,您会觉得您是否拿捏的住她,不似儿子我,她可与你无任何干系,”周昱说完便起身离去。
杜姨娘:“……”
“你过几日去玲珑阁打两套头面,再另到账房取两千两备着,”傍晚宋誉从前院回后院与周氏食过晚食后,便对周氏说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不是说只添两千两添妆吗?为何又加两套头面呢?”周氏觉得这两千两已经不少了,现又听夫君让她再置办两套头面进去,这一套纯金的头面一套下来少则一二百两多则上千两也是有的。
周氏随即又想到前几日回周府大嫂与她说的那事,本想着等着夫君回来与他商量一二。但夫君回来便去了老夫人院里,后又听得说大房宝珠与长远侯府定亲,夫君与她说给大房宝珠添妆两千两。
“老爷,前几日我娘家嫂子与我说阿显与江南织造业的程家有意定亲,且还是我娘家嫂子的那位做知州的表哥给保的媒,故妾身想着这桩亲事自是跑不了,所大嫂与我说,想让妾身一同投钱开那织造坊。”
“妾身便想我们本就有芸绣阁,若与嫂子开那织造坊,岂不日后我们绣坊进的那些布匹有有方便之处。”
宋誉听了周氏的话,沉思了片刻,即问道:“你嫂子可说要投多少银子进去?”
“两万两,”周氏说出周夫人与她说的数。
“但账房这会也凑出现银一万五两,妾身本还想着与老爷商量着今年给大房的红利给否延后些时日。先凑得两万两与我娘家开织坊。”
“两万两,”一笔不小的数目,宋誉虽想着这投的银两是否有些多,但想到是与江南程家合作,这些银两也不觉得什么了,心中也有些意动。
“开织坊一事再做商议,这给大房的五两不能拖也不能少,这多年我们投进大房的银子不计其数,也只为得好跟大房续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