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般心思重,长贵与长柱是亲兄弟,又怎得会因一些小事而反目呢?”秦老爷子觉得老妻是在大户人家待过了,这心思也如那大户人家里头一样,想得颇深。他们这样的农户家哪有这样的弯弯绕绕的。
亲兄弟?自古有多少亲兄弟为得权势钱财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她爹和二叔不就是例子吗?二叔不就是为了谋得家业与祖传绣谱而设计陷害自己的亲哥哥的吗。
如若不然她又怎会被卖进沈府,且做了那人之妾。秦老太有些恍惚,只觉当年之事例如在眼前。
秦老太知晓秦老爷子性子较为纯良,也未对他多做解说。从柜子里的暗格拿出一本小本,把今日所得银钱又是因买何而得记与小本里。
这本小本记着是秦家多年的进出账目。用另起一行,今所得良方卖与栗子与糖葫芦所得银两多少文,后记然丫头。
看得出秦老太这账做的极为细致,账上所记除去大房二房所做所得,便是秦云朗所用之处。且秦云朗后标明所用之钱皆为秦老太所绣之物所得银钱。
京城,夜间一辆马车从长远侯府角门而入,夜已深并未扰到府里其他主子。
天还透亮,秦家厨房已有烛光。因昨日那妇人的话,李兰几人天还未亮便都起身忙于洗弄栗子与山楂,在灶台的依然是秦绣娟。
“嫣然,今日去宋府我与你大哥他们去就好了,”出发前秦长贵对坐在车上的女儿道。
“爹,我为何不便去?”李兰看着秦长贵一幅欲言又止,颇为奇怪。
李兰后知后觉才想起那妇人所说的宋府应该是那个宋少爷的府邸了!
“爹,女儿那日是不甚掉入河中,并未有不轨行际,我不知那宋家少爷如何作想,但女儿对他并未有那非分之想。”决不能承认,让人误会,虽这些原主确实做过,但她是要到宋府拓展业务的,再说了这采买都自是有管事嬷嬷的,且又会碰上那宋少爷,再者李兰又不是原主,她对那宋少爷没兴趣,她顾及那般为何。
秦长贵见女儿说的信誓旦旦的,见她一脸正色不似做假,想她也不会在想着那宋家少爷了,见此秦长贵也不在多说。
宋府后门,于婆子伸头张望着,见一辆牛车缓缓行来。脸上立马堆笑。
“大娘,我们来了,”李兰率先跳下牛车与妇人招呼道。
“可带了栗子?”昨个女儿珍珠回来告于她说老夫人说了栗子甚是喜爱,便问是从何得来。
她让珍珠禀了老夫人说栗子已售完,卖栗子的这家人昨日会再做送来,所以于婆子一早便再后门外等侯着。
“带了,因不知你们府上有要多少,便一做好还没出摊,便先紧着过来,供贵府先挑着,后剩下再到街上出摊。”
于婆子听着李兰的话,心中更为妥帖。于婆子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她,只见约十一二岁的模样,这人机灵还不说,这模样也长的好,特别是这双眼眸,里透着水润。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